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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杳音慕南 > 第200章 接回
 
杳音的事,使得司年和Jones化敌为友,意外的成了朋友,只是Jones在之后的几天就一改平时的清闲,显得十分忙碌,司年很少能看到他,打去电话也只是匆匆说几句话就挂断。

这使得司年十分困惑,不过他此时正沉浸在杳音的事的伤痛和愤怒中,且毕竟是Jones的私事,他也就没有过问,不过在心里念叨一句不够意思,甚至都不肯陪他出来喝几杯解解愁。

这天Jones却主动联系了司年,司年正在处理和陆言谈判的事,接到电话也只是随口道:“事情解决了?”

Jones一愣,随即弯起嘴角,显得心情不错,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有什么要和他说,却又把话咽下去,关心了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时间快到了。Jones看了眼手表,随即收起手机,走出门去,司机早已经在公司外等候,看到他立刻打开车门,等到他上车后才又恭恭敬敬的关上车门,从另一边坐上了驾驶位。

“我说过多少遍,这种事不需要你做,我自己有手。”Jones无奈的说道,语气里却没有指责的意思,反而难得带了几分真切的关心。

一路上Jones都在低头翻动手机浏览着什么,直到司机提醒他到了。透过车窗看到醒目的陆氏标志,Jones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陆言对Jones的殷勤感到很意外,无论是慕南还是司年来上门找他他都觉得理所当然,可Jones不过是杳音的一个临时老板,因为项目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牵连。

陆言这样想着,就直接嘲讽出了口,Jones听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继续走近他,微微低下头朝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陆言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去,一言不发的转身,Jones一脸无奈的耸耸肩,跟着他走去。

两人走到陆言的办公室内后,陆言不禁把门关上,还倒回去亲自给从里面上了锁。

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进行反复交谈,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是门再次打开时,Jones脸上依旧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陆言却是一脸的阴沉,而且耳朵上的十字架不见踪影。

后来,清洁阿姨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它。

“合作愉快。”Jones转身朝着陆言说道,并伸出了手,陆言却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低头瞥了眼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塞到口袋里,甚至冷冷哼了一声。

Jones毫不在意,心满意足的走出去,打电话安排人来把杳音接回去。

“他真的肯放人了?”司年得知这个消息一脸惊喜和不可置信,随即又猜想Jones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谢谢你。”司年由衷的说道,Jones有心说自己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慕南都已经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还是笑了笑,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道谢,毕竟在以后的合作上会有益处。

司年和Jones只从陆言的口中知道杳音受伤了,直到看到本人才知道她伤得多么严重,尤其是听到医生的诊断之后。

那只钢笔好巧不巧的伤到了神经,杳音的右手已然是瘫痪了。

司年透过杳音的表情看出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却无法安慰她,只能期望伤能快些痊愈。

“杳音。”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杳音只是麻木的低着头,两眼无神的放空自己,直到听到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来,朝着司年挤出个笑容。

司年看着这个勉强到比哭还让人心疼的笑容,顿时感觉心被狠狠的刺痛,知道与其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她,不如实话实说。

虽然伤到了神经,但并非没有恢复的可能,只是对以后的行动多多少少会有影响,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召集医生将恢复的可能性提高,并且减小对以后的影响。

杳音也知道失去了右手不等于失去全部,可她却无法因此而说服自己不难过,手上的绷带缠了又拆,伤口早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丑拒的血痂,可右手还是完全没有直觉,她能看到这只手,却感觉不到它。

除去手之外,她的伤大多只是伤及皮肉,很快就没事了,抑郁却再次笼罩着她,几天里的经历宛如噩梦一样在她脑海内一遍遍的重演,让她心惊胆颤。

恐惧和无助的情绪再度袭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瑟缩在墙角,看到从窗子里照进来的一缕阳光,金色的,温暖的,她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右手上的绷带瞬间将她脸上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击碎。

不顾司年的反对,她执意要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把自己紧紧的关在里面,强逼自己去习惯没有右手的生活。

萧雅如的伤害,从表面上来看只是在她的右手上留下了几个已经逐渐变淡的伤痕,看起来完好的一只手,却什么都无法拿起,哪怕去触碰滚烫的热水也毫无感觉。

司年因为杳音的消沉而烦恼愤怒,想要揪出萧雅如让她为之付出代价,Jones却阻止了他,以免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担心,萧雅如在陆言手里会被照顾得很好。”

他可以咬重了照顾的字眼,究竟是什么样的照顾他也不清楚,但终归不会让她好受。

陆言也的确如他所说,和萧雅如仔细的算了算这笔账。

萧雅如全身被捆绑住,塞在车子后座,被运送向未知地点。她极力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低低的呜咽被淹没在车内悠扬的音乐当中,窗外冰冷而漆黑的夜色仿佛能吞噬一切,滚烫的泪水在她脸颊上涌流,无声的倾诉着她的悔恨和恐惧。

当她终于被解开束缚,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

凌乱的衣衫,混乱的妆容,她如同被蹂躏过度的破布娃娃,无神的双眼里让人看不到任何属于活人的东西。她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行走着,步伐僵硬而笨拙,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突然,她停下脚步,发出一顿狂笑,疯癫的模样使得路人受惊,躲远了不忘对着她指指点点,口中重复着同一个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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