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民和王妃是被冤枉的啊!”
满脸乌黑的秦大夫趁着大火拼命从牢里逃出来,一见容瑾便跪倒在地,大声喊冤。
“王爷,小民是照例来给王妃娘娘请平安脉,娘娘身孕已有月余,胎象正是不稳,岂能行男女之事!”
“王爷,小民和王妃是中了合欢散了,小民虽医术粗浅,但绝不会辩错!王爷,您饶了小民和王妃吧,我们是冤枉的啊!您怎么能狠心将娘娘腹中的胎儿流掉?王妃是无辜的!”
秦大夫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陈情的话说了个干净,唯恐容瑾不信再将自己丢进牢里。
容瑾闻言心中一惊,他何曾下令流掉青禾腹中孩子?
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着一旁的苏婉芸。
见状,苏婉芸连忙道:“秦大夫,如今姐姐已死,你多说无益。王爷大人大量,自会饶你一命。”
这一刻容瑾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事到如今,苏婉芸还再演戏!
“呛”一道白光闪过,容瑾就近拔出侍卫的腰刀,面无表情的将长剑刺过苏婉芸的胸膛。
绿茵朝着地牢所在的方向,将头重重磕在地上,高声哭嚎道:“小姐,您看,您看看,您安息吧!”
绿茵眼瞧着那分明是致命的一剑,只可惜容瑾收了几分力气。
“若非顾念着苏相,我定一剑斩了你这毒妇!”
容瑾知道苏青禾唯一记挂的就是苏相,如今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若是连苏婉芸也这么死了,只怕他一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更何况,杀死苏婉芸并不是泄愤的最好方式。
有时候,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
一声惊雷伴着闪电划过九霄,倾盆的大雨兜头而下,呜呜的风声听起来就像是百鬼夜行……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一个昼夜还未停,有经验的老人们从门缝里探出头,望着天推测道:“秋雨凉寒至此,今年的冬天怕是难熬喽!”
果不其然,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又猛又急,中了风的苏丞相在寒风的侵袭下越发虚弱。
有人叹这位三朝元老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在苏相病重的这段时间里,容瑾这个女婿做的可谓是十分出色了。
冬虫夏草、千年人参……只要是滋补的药材便一股脑儿的送进相府,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亲自守在床边悉心照料。
听王府里的下人说,王爷这是觉得对不起逝去的王妃,还债。
可是这债也实在不怎么好还,容瑾虽是天潢贵胄,苏相也是国之重臣,只要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嫡女折在了王府里,便怎么也不愿原谅这女婿。
还听说容王以皇亲之躯在相府跪了整整三日,老相爷栽歪着半边身子走出门,也只说了一个字:滚。
后来,还是这容王亲自进宫求了一道圣旨,老相爷才不得不让他照料。
不过就算老相爷明面上同意了,背地里还是一样的执拗,容王端药他便咬着牙不喝,容王做饭他打死也不吃,反正只要能给容瑾添麻烦他便十分畅快。
若是哪天没听见碗碟碎裂或是老相爷的咒骂声,府里人都觉得这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了。
容瑾自有一套应对之法,嘴上和老相爷吵的不可开交,可是却看不出半点想走的意思。
吵着吵着,老相爷熬过了这个冬天。
冬去春来,老相爷的中风竟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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