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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久别重逢可儿殷亦桀 > 第566章:第566章 我该走了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我也有吧,我有这资格吗?不知道。

定了定神,我决定还是走一步算一步比较好;我的人生大概也是这么过来的,安排的太好,人算不如天算,事实一再证明如此吧。

计划不如变化快,我简直上战场上刑场似的,推开殷亦桀的门,迈步进去,站在靠近门边。

他睡着了,脸色发白,一种病态的白,不是他健康的时候那种象牙白;白中透着白,而不是白中透着淡淡的粉红。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大概真的不适合穿红色,因为会显得他更不健康。

我也觉得,他大概糟糕透了,只是一直忍着,脑子里只有*的欲念,而忘了我的全部。

那,就继续忘了吧,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或许,我们还能回到当初的,是吗?

孤独的风筝在天上飞想知道远方有什么啊,快乐的孩子摇妈妈的手说我要快点长大……青春像一扇打开的门走出就回不去啦,追逐的珍爱握紧的幸福短暂得像落花,啦……我们笑着说不用怕不用怕不用怕,啦……永远是书里的正确答案,啦……我们哭着说不回头不回头不回头,啦……人生不需要什么解答,五彩的幻灭后黑白的青春啊。

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落花谢尽,青涩的春,再来的时候就不属于我们了。

或许我该给他一个吻别之类的,不过我觉得还没那么悲切吧,等他好了,我还可以让他……舒服站在门口,他是我们这段感情的见证人,或许……五彩幻灭后,青春,就剩下黑白色,简单的,是所有的真实。

他似乎也老了,脸上有淡淡的皱纹。

六年,很快就是七年,我们,相见,已经七年了。

七年之痒,是这样的吗?书里,大概没有答案吧?

殷亦桀一直睡着,我不太确定他是装睡还是晕倒,或者真的睡着。

但这样离开,不好吗?

我不会许诺,承诺我等他回来;我也不会慷慨,说我原谅他所有的冒犯;人生,有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往前走着,在你自认为最清醒的时候。

“Summer送您去机场,这里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舒服安静的说。

行礼铭风已经带走了,我只有一个小包包,寻常背的那种。

站在起居室,我不觉得还能再做些什么,便走了。

门口,Summer果然站在车子旁边,笑容和蔼。

我很小人的想,殷亦桀在这里,他赚了不少吧?

看,刘平对客户的态度就非常好,没准儿比对待亲妈还好,因为客户是金主。

“随便给我叫个车走吧,这太麻烦您了。”我客气的笑,快成为职业笑容了。

虽然我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被里面躺着的人照顾的很好,但偶尔客户会这么说,我也学样。

“没关系,我刚好到Chicago有事,拐个弯而已。”

Summer似乎也很美国人了,不过这话听着有点儿像我的风格。

好吧,至少比客气一大堆说真的很舍不得我尊敬崇拜我要送我去机场等等听着好听多了。

这里到机场并不近,一两个小时总要吧,我不大确定;反正是个不小的人情。

犹豫了一下,我想既然Tracy并未百忙之中来送我,那Summer的送,应该是一个道理,我都很可以坦然接受的。

不用说farewell,也不用拍照留念,或者在心里碎碎念,我走了。

坐在车里,铭风给我打电话,他已经拿到东西,很不少;其中有些鲜活东西,让快递公司运只怕会坏掉一半。

好吧,拿到就好,我们无非付个行李超重的钱,要不了多少,没所谓的。

他还想折回来接我,我想,不用了;他其实挺辛苦的,我没那么娇气,需要人拿着尿布跟着。

“这么匆忙,都没带你四处转转,真是不好意思。”

Summer很热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病人说welcome,或者my-pleasure,my-honor之类的?

对此我还真没研究,不知道很高兴人家生病,对方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是很高兴您生病了会来我这里听着比较舒服吧?

也不大舒服,生病了,不是该大家都……say-sorry?还是陪着抹一把眼泪说I’m-sorry?哈!

“您客气,是我冒昧前来,多有打搅,还请见谅。”体面话我得记得说,搞研究是另一回事。

“吃点宵夜吗?那边有个便利店,我刚好加点油。”

Summer指着路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旁边果然有个加油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motel,我没心思研究了。

肚子饱饱,心闷闷,我随便左右,老外们将车子停在便利店旁边,一手交钱一手拿东西,连车都懒得下,很效率。

也有美女做出诱人的姿势,蹭到加油的男士身边。

那边驶来一辆大红的香车,美女司机半躺在驾座上,有点儿殷亦桀那辆疯狂蛮牛的……我,忽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突然特别想回去,去看看殷亦桀。

为什么?不知道,就是有这么一种强烈的感觉。

那美女的姿势,大红的车,大概让我想起飞机上那个梦来了,我躺在血泊里,浑身乏力;殷亦桀站在我身前,他站在我身前。

不行,我得立刻回去,血气上涌,浑身热躁,比男人突然想*还控制不住。

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感觉,心脏颤动的我浑身发抖,肌肉一绷一紧,心肌收缩的非常强烈;这让我连考虑都没工夫。

电光火石之间,看见一辆taxi,我赶紧跳上车,给他说SC-Hospital,他竟然知道。

知道就好,省事多了。

车里放着午夜电台情歌,性感的女歌星浅吟低唱……但我没心思听,男歌星唱的我也没兴趣;只是觉得,有什么未完的事情,让我回去,比如说say-good-bye?

不知道,就是觉得,特别想回头看看他,我必须回去!

冷冷的,望着车沿来时路飞速返回,我想起出门或许要担心黑车或者绑架劫匪之类,不过已经上了车,我怕也没用。

路是对的,应该没事,我想。

没过一会儿,电话就响想起来,我二话不说就挂了。

电话,有时候很多余,我不需要。

我需要的是,知道那种强烈的感觉,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打开车窗,冷冽的夜风呼呼的灌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司机好奇的扭头看我一眼,我冷冷的挑眉,有意见?

司机是个黑人,嘴角咧了一下,又专心开他的车,吹着口哨,无话。

我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安静下来,但心里强烈的感觉依旧。

不知道人家中风有啥症状,但我现在的样子,我感觉挺像;虽然神色让我给压下来,但心里,依旧是那种抽的感觉。

路上很顺利,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车子已经进了SC医院。

现在是午夜,不是探视时间,门口胖胖的门卫非不让车子进去,好吧,下了车,我自己走。

虽然没有从门口找过里面,但我方向感还有。

门卫好奇的看我一眼,不知道他从哪里判断我无害或者可以探视,总之并未阻拦的就让我走了。

也许他认识我,我想。

毕竟像殷亦桀这种病人,大概不多见;让Summer亲自送的客人,可能亦不多,所以他认识我。

夜风很冷,世上的每个角落都可能会冷的,我想。

当你心里冷的时候,貂皮大衣的作用就会受到很大限制。

路灯昏黄,大概是全世界统一色。

我无心琢磨路灯的款式是否也全世界统一,还是因为这里的经营者Summer是个华人,这与我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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