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竟要将名册列与我？”芈庐重复一遍，“那还真是麻烦王大人了，不过大可不必。”
芈庐自身也可以做到这点，只是花费的时间会比王陆慢上一些时间。
“芈大人你就为成矫公子好好做点事！再混下去只会害了成矫公子！”王陆道，“无论如何最迟明日我会送来第一份名单，还望芈大人尽快做好准备，不要辜负我一片良苦用心。”
芈庐顿了一会, 用说不清的语气道：“那就有劳王大人。”
虽然同样不靠谱，但也要比造反听上去好一些。
就姑且顺从他，将注意力全部拉到这边，绝不能让王陆再盯着宫里面。
“王大人不如留下来详谈，实际上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想要向王大人请教。”
“早这样虚心好学，成矫公子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王陆叹口气，“不过今天不行，大王那边拖延不了多久。我尽快将名单列出来, 好让你们多拉拢一些。”
“最后, 芈大人替我向成矫公子问好，让他前往放心，有我在。”
“芈大人，告辞。”
芈庐亲眼看着王陆才心安，至于今天的密谈……暂时不打算告诉成矫，反正说了也想不出什么对策，还徒增烦恼。
“来人，备马车。”
原本芈庐是打算从宫里出来后，再转去成矫设好的宴会上，将临时站嬴政的官员尽可能拼凑出来。毕竟他身为九卿之一，不可能记住官职低的官。
但王陆之前一直跟着成矫，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当面说，也就只能先回府邸，引离王陆。
“希望成矫公子足够聪明，知道把宴会拖延到我来……”
……
王陆到嬴政府上，通知仲昂弄个名单出来。
对此, 仲昂完全不怀疑, 只认为是王陆想帮忙巩固他们的立场。
甚至王陆不说, 其实仲昂他们也准备这么做。
处理完这些琐事，王陆回家将门锁上。
已经很久没有查看秦国数据。
这次灭了涡国，还将出兵灭巴蜀，方方面面也许都有较大的波动。
【秦国】：
国运——十五万四千八百二十一（154821）
军力——二十七万四千五百六十七（274567）
财力——五万两千八百五十九（52859）
文运——三十万六千七百二十六（306726）
-（+5581成矫）（+5461嬴政*2命定之人）
“果然变动不小。”
“秦国征兵的人数变多，还有相关辎重也增造，军力的大量增幅是意料之中。”
“国运倒是出人意料的下降了。秦国攻下游、涡两国，涡国没多少士兵牺牲，涡国平民对秦国也没仇恨，司马错将军的军队都还没开战。这掉的国运应该是游国攻城战中牺牲掉的遗属和游国国民对秦的怨念。”
王陆摸了摸玉石片上成矫的名字。
“灭秦，还得看我成矫公子。”
“另外这财力暴跌倒是出人意料。”
“涡国这边的财物并没有转移入咸阳，不计入府库倒是能理解。可游国都被灭了，这财富不应该不增加。”
王陆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游国选择玉石俱焚，把国内值钱的东西都毁了吧？”
“有这种可能，在朝堂上芈庐一方绝口不提战利品的事，多半就是我猜的这样。”
“此外就是兵马粮草、辎重、军饷等等开支，司马错统领十余万, 国内秦军还随时防备着附近韩国入侵。”
“这财力烧的确实快。”
王陆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将来想要秦国破产灭国，倒是可以考虑多发动几场战争。
“文化有波动，但在正常范围内，不值一提。”
“倒是成矫和嬴政经过这次储君之争，个人声望都增了不少。”
确认好所有数据后，王陆收起玉石片，眼下重点不能放在整个秦国，得放在嬴政和成矫两人身上。
……
……
次日，王陆被马车秘密送入王宫。
通行的还不是正门，宫内侍人偶尔出宫走的小门。
绕了一大圈子，王陆才到住秦王居住的宫殿附近。
“王大人还请等候，秦王片刻就到。”宫内侍人在旁边道。
“好。”
王陆干等着，往四周看了看。原本周围都种着名贵或稀罕的花草植株，但自从上次设计番薯后，秦王就把附近非必要的地方都改成粮田，专门种番薯。
现在九、十月正是番薯快要熟透的季节。
虽然秦王种的时间比较紧，番薯的各方面也许成长都还慢一些，但勉强也算可以收获。
再者，这就是王陆设计出来骗忽悠九州各国大量种植的，秦王心中有数，对它们也不算用心。
等了一会，秦王终于来到。
“你们都先退下。”
秦王一来就屏退左右，这比较罕见。
“王陆。”
“臣在。”
“寡人有样东西给你。”
秦王将半截冰凉的器物递给王陆。
器物从秦王手中拿出，估计拿着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但上面愣是没有秦王的体温。
“大王，这是兵符？”
王陆好歹也多次随军出征，这兵符的模样也算是大致见过。
不过不用的军种，用的是不同的兵符。
就现在手中这块，王陆就不曾见过。
是一只龙鳌形的。
“它是咸阳军的兵符。”
“也是将来司马错回咸阳后的一个凭证。”
秦王这么一说，王陆理解过来，这道兵符比起调兵遣将的功用，更像是储君的凭证。
“大王，这东西太重要，我不能收。”
“也不是给你的，你收什么？”
“……”
“直接交给政儿容易引麻烦，交其他人寡人又不放心。你替政儿收着，必要时刻再拿出来。”
王陆望着手中半块兵符，眼下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更糟糕。
之前还想拖延，甚至让秦王重新让百官选择一次储君。现在看来，有难度，难度还不小。
得让芈庐抓紧了。
“收好这道兵符，秦国将来就给你们这些后辈。”
“大王，我觉得一切都太急了，再说大王一定能长命百岁，没必要像现在这样。”
“不必多说，寡人的情况，寡人自己清楚。”
“寡人这里跟你说一声，政儿与矫儿的关系不合，但毕竟血浓于水……还希望王陆在关键时刻保一保矫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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