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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不羁的那些年 > 第八页 恋人未满
 
曾经盼望时间你快些走,我要长大,快快长大。而今又觉时间如流水一样,在不经意间它就溜走了。开学、放学、放假、期中考、期末考,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与老师的关系一如往常,在校是师生关系,私底下则亲密无间,只差将二人的关系公布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多么的幸福。

高二下学期我的世界最大的变化,就是秋若寒的闯入。经过半年多的相处,秋若寒同学性格开朗了许多,开始主动跟我说话,涉及的话题也不仅限于学习了,开始愿意将生活中的小秘密给我分享,我们的关系开始由同学往朋友方向发展。

高二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如约到来,又是检验同学们半年所学成果的时候了。考完试同学们在忐忑中等待成绩的发布,成绩发布的这天,全校学生与部分家长都来到学校。考试嘛,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的成绩没有悬念,但是也没有值得炫耀的,因为全班成绩都有飞跃式的进步,同学们成绩往前进步一分,都与老师的辛勤分不开。

这次成绩公布最大的黑马就是秋若寒,直接杀进了前十,位列全班第九名。除了她自己,要数我跟王老师最开心了,王老师是班导,虽然秋若寒的成绩全部第九,但第十名的成绩比上学期的分数还增加了,说明了是整体的进步。我算是她直接的辅导员(虽然有些脸上贴金的意思),再好好努力一年,若不出意外,冲击台大也是弹指之间的事。

秋若寒看到我,高兴的向我走来,跟我道谢。这次若寒的妈妈那个冷美人也有陪着她一起到学校来,还是一样的冷若冰霜,一样的高贵不可靠近。

我与若寒正在交谈之际,秋莫焱走了过来,说话的语气一样的简单明了,不舍得多说一个字。“你是陆小瑜。”那种淡淡的口气,就如同炒菜没有放调料一样。反正这种人也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贫民百姓,我就故意说道:“是的,姐姐,请问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听到姐姐二字,秋莫焱差点笑出来,因为我看得出她强忍着,只不过不想放低自己的身份罢了。

她一幅惊讶的表情,尽管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说道:“什么姐姐,我是若寒的妈妈。”是我发挥油嘴滑舌本事的时候到了,我笑着道:“啊,不是吧,那你看上去也太年轻了,你不说别人还以为你跟若寒是两姊妹呢。”若寒在一旁偷偷笑着,为了暖场,我假装责怪若寒,说道:“若寒同学,你妈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应该早点介绍嘛,省得我出丑。”而后又对秋莫焱欠身道:“阿姨,不好意思,小瑜失礼了,尽管你怎么看也不像阿姨辈的,这两个字实在难以叫出口。”

若寒捂嘴笑着,低声说道:“你真是贫嘴。”这时冷美人的脸上却在悄悄发生变化,变得不像原来那么冷了,虽然依然看不到笑容,但是,却少了几分严肃与冷漠。我心想看来是马屁拍到位了,看来只要吃五谷杂粮,只要有七情六欲的人,不管他地位多么显赫,或者多么低贱,都喜欢听好听的话。

“若寒,有时间叫你同学来家里做客。”秋莫焱对女儿说道。“嗯,好的。”若寒点点头道。“我们走吧。”秋莫焱说着往一旁的保姆车走去,若寒与挥手告别后,也上了车。保姆车驶出学校,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若寒妈妈临走前这么一说,我也就这么一听,根本没有把这位冷美人的话放在心上。

从学校回来,小姨迎面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在我脸颊亲了一口,说这是给我取得好成绩的奖励,我嘟着嘴说道:“就这奖励啊,未免太小气了。”“你还嫌弃啊,除了你姨父和妞妞我就没有亲过别人,知足吧,小子。”小姨坏笑道。“哦,对了,臭小子,今年假期有什么计划呢,回不回新竹。”小姨接着说。我对小姨说道:“今年暑假我就不回新竹了,我想趁暑假期间,去打点零工,我都这么大了,实在不想再花父母的血汗钱了;然后再抽时间去福利所看看孤寡老人。”小姨听完满满的欣慰,说:“算了你小子有点良心,也难得你有颗善良的心,小姨支持你。”

姨父又升官了,过几天会被派去美国学习一段时间,小姨与妞妞也会一同随行。小姨与妞妞难得出国一次,见见世面也是很好的,对妞妞的成长也颇有意义。

这个假期是注定漫长而孤独的,本来想着小姨一家走后,我会与老师有个美丽浪漫的约会。打电话给老师,老师说这个假期会回云林,老师的阿爸生病住院了吗,而且这次比在台北那次更严重,听老师在电话里难过低沉的声音,我也很心疼,只能任由她去,老师这次去云林会呆到父亲的病情好转才会回来。我心中一阵说不出来的失落,却又无可奈何。

三天后,我跟着姨父、小姨一行来到桃园国际机场,在机场大厅我们一阵寒暄后,不舍的告别,目送小姨三人过了安检进到候机室,我才转身离开。出到机场坐上返回台北的巴士,我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天空一架又一架奋力爬升的飞机,想着小姨他们肯定在飞机上激动的期待这次美国之行。但是想到小姨这次去异国他乡会有些时日,不免有些许难过与不舍。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剩下孤孤单单的我一人了无生趣,不禁鼻头一酸,顿时感慨万千。突然,家中叮铃铃的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你好,请问陆小瑜在家吗?”电话那头问道。我这很诧异会是谁呢,一时间还真没听出是谁打来的。我回道:“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原来是秋若寒同学给我打的电话,我就奇怪了,她怎么会知道小姨家的电话呢。秋若寒说邀请我去她家吃晚餐,这是她妈妈特地交代的。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学习若寒妈妈临走前对她说的话,我当时只当她说的一句客套话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约我了。我本能的拒绝了,因为豪门家里规矩多,我这人随心所欲惯了,那种束缚是我难以接受的,况且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是若寒在电话那头有些为难,说:“如果你不来,我妈妈肯定会骂我的,说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还能成什么事,你也不想我被骂吧。”架不住秋若寒的哀求,我只能答应前往。答应之后我也为难了,第一次去他们家,我买点什么好呢,一般的礼物他们也看不上,贵重的我又买不起,这可真是难住我了。

我在家里左思右想带什么礼物去呢,家里姨父是珍藏了几瓶好酒,可是他们都在家,此刻还在飞机上,我也联系不上,如果未经他们允许,我拿了家里东西,那岂不是成了家贼了,我可丢不起这人啊。我正左右为难之际,门铃声突然响起,我开门一看,一个四十岁左右打扮绅士的中年人对我说:“请问你是陆小瑜吗?”我诧异的点点头。

我还未开口,他已经打开身后那辆熟悉的保姆车的车门,请我上车。原来是秋莫焱派司机来接我了,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备,但是车已经停到眼前,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车,两手空空赴约,心想反正她家什么都不却,我一个高中生还特地买点下等货去赴约,更显唐突。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阳明山别墅区一座庄园大院里。我可听说过这个别墅区,是整个台湾最贵最出名的别墅区,这里有最完善的保全和物业系统,以保证业主的安全和隐私。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娱乐圈的一线大咖,政界大佬,商界巨子,据说郭台铭与王永庆都居住如此。

车子停稳后,秋若寒从大门口迎了出来,带我进到客厅。我一进屋又大又奢华的感觉迎面而来,豪华的和装修,四个字形容—富丽堂皇。巨大的客厅,巨大的餐厅,巨大的厨房,连卫生间也找不到一般的形容词来形容它。别墅内泳池、SPA室,撞球室、桑拿房,应有尽有,且一应俱全。

若寒带我到客厅坐下,桌面上各种水果也是看得我眼花缭乱,好多都是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富人们的世界,我确实不懂。我问若寒道:“你妈妈呢?”若寒回道说:“她刚游完泳,现在正在SPA室按摩呢,阿妈在准备晚餐,稍等一下她就应该出来了。”我点点头,忍住又环绕四周一眼。

我跟若寒刚哈拉几句,就看到秋莫焱一身运动装从里屋走了出来。这身打扮与往常相比少了几分严肃和干练,却多了几分青春气息,与以往看到的冷美人形象还是有些差别的。秋莫焱这一身运动装将自己紧紧裹住,身材尽显,看上去凹凸有致,三十八九岁的年纪能保持这样完美的身材,跟她平时注重保养是分不开的,听说秋莫焱十分自律,每天坚持运动,而且还常常上瑜伽课。

秋莫焱见了我,说:“小瑜同学来了,走吧,阿妈说晚餐准备好了。”说完便领着我们去到餐厅。这餐厅真是相当气派,从餐桌椅、碗筷再到吊灯都是国际名牌,这些都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再看餐桌上满满一大桌丰盛的菜品,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觉得食欲倍增。

若寒妈妈居中而坐,我与若寒分坐桌两边,阿妈在一旁伺候着,这样的待遇我着实很不习惯。席间更多的是寒暄,我吃的很不自在,连这么丰盛的菜肴,我都没有品出味来,在这里我只感觉如坐针毡。秋莫焱虽口中说着什么感谢我帮若寒辅导之类的话,但她说话间仍是一股冷冰冰的味道,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也只能谦虚的回答着。

后来问我假期的计划,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若寒妈妈当即表示有份工作适合我,就是帮若寒补习功课。说假期结束给我一万新台币的酬劳,假期就住在她家,我所有的开支都是她的。说实话我真是不大愿意,但是一想到有一万酬劳,整天又能与若寒在一起,怎么说她也算绝美的女子,只是现在还略显青涩,再加上一个人还是孤苦伶仃,我便答应了。

在一片看似和谐的气氛中,这顿晚餐总算结束了。若寒带我参观了屋子里的各个房间,除了她与妈妈的卧室。有钱人的世界是我无法体会的,只能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向这种生活靠近。

接下来就是日子爹日子,重复重复再重复。与若寒天天呆在一起,朝夕相处,学习、玩耍、哈拉,一起跑步健身。慢慢的我们对彼此的感觉发生了变化,所谓日久生情,或许就是如此,本来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就不差。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逐渐发现若寒虽然相对性格内向,但却是个极其心细的女孩子,而我的性格刚好与她相反,这也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互补,在我的感染下,若寒心中的那扇窗户慢慢打开了,开始向我吐露隐藏在心底多年的小秘密。

日子一久,若寒对我的依赖也越来越强烈,大小是都会叫我,哪怕她自己能独立完成的,我要是不在身边,她就极其害怕自己做不好。而我也在习惯她每天缠着我,有时候冷不丁的还会嘟嘟嘴向我撒娇,这是在一步一步融化我的心。

我们每天的作息时间,几乎是同步的,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睡觉,这个时间上同步,空间上各睡各的。在一起时间越久,我就知道两人一定会越来越依恋,就像现在恋人未满,友情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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