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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妫珑妫珑秦政 > 第140章 惊天真相,牵扯往事
 
魏缭说白玖也有可能下杀手,我出口反驳她没有如此这般的理由。而魏缭从袖子取出那个写着我名字的木偶,告诉我是从房间搜出。

我大惊,命人传召白玖。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个侍人入殿。她走上前跪拜,“拜见娘娘。”

她低头叩首,我静默地看着他。他是何时不是我记忆里的阿玖的,这个占据阿玖身体的鬼魄倒地是谁?

“起身罢。”我又吩咐侍人都退下,大殿上只有我们二人。

我们四目相对,我问道:“昨日夜里,大王不在,可有失望?”他面上无颜色,说道:“当大王说要送夫人离开的那一刻起,妾就知晓大王不会回来了。既然心里早就知晓,又怎么会失望。”

我一笑,说道:“白玖,既然你的目标就是成为大王的妃子。为何达了目的还不罢休,还要作孽?”

“呵呵呵。”他发出笑声,掩着袖说道:“娘娘天真,难道不知晓一个愿望达成后。便就要有一个新愿望?”

“你心机如此之深,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择手段。你利用我获得大王的心,你杀害栩蝶为泄愤……”

“夫人不必将妾的罪状数出来!夫人只是比我幸运罢了。”

“这后宫白千后妃,我不过一个八子。无家世无公子,更加无大王真心!如何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听闻娘娘入宫时,大王为了帮娘娘,可是特意让国尉大人为夫人之师啊。娘娘自己也先后结交了王美人、李良人为友。他们的父亲可都是朝之重臣啊,要说心机妾还比不上娘娘。”

“我与他们的感情并无什么目的,更加不容你亵渎。我问你,是否是你遣孟春为木鹿上放毒针?杀害辰儿的幕后黑手是不是你!”

“公子是自己跌落,不幸而亡。与妾何干?”

“谋害辰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妾说了公子是不幸而亡。与妾无关。”

“你就不怕本宫向大王揭发你的罪行!”

“那倒是就请夫人拿出证据。夫人,妾先告退。”

见他要走,我起身,跑过去拦在他面前。我说道:“事情还没完,你不能走。”

“夫人是要强行让妾招认,是妾谋害公子的吗?”

我凶恶地望着看,将话从嘴里吐出。“若你不认,我便关押你宫中的侍人。以杖刑威逼,我就不信他们不招认!”

“放肆!”

我猛的一回头,见是秦政。他喝道:“你怎么能将辰儿的死迁怒于人?你是要将宫中的人都怀疑个遍是吗?”

我赶紧跪下,又听他说道:“寡人见你因为辰儿的事悲痛过度,这后宫的事也是管理不好了。从今日起,后宫之事便全由白良人做主。”

我听到身后的声音,“谢大王,妾一定不负大王重托。”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黑匣子,他面上满是怒气。他问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妾,妾无话可说。”

见他拂袖而去,信手丢下那个匣子。我便站起身。我厌恶极了白玖,他委身一拜,我说道:“你早就看到大王在此,所以故意逼我说出此话?”

“这又怎能怪妾?”

他抬起腿跨出门槛,离开了。洛秋跪着说道:“娘娘,皇上笑容满面的走进来,婢子们并不容通报。”

“罢了。”

我上前一步,捡起那个匣子。里面是一直金钗,不过这制钗的手艺倒是与赵宫的匠人一致。他许是对我失望至极罢。

夜里,魏缭与我坐在后院。我说道:“如今证据全无,倒是不能惩治白玖了。不过,我倒是另有打算。”

我讲想法告知魏缭,他有所犹豫。我见机说道:“只要及时服用解药,便就无事。白玖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让魏缭去寻找赵国独有的毒药,送入宫来。过了五日,我得到了毒药。

魏缭交与我,他还说道:“此事一成,我带你离开。咸阳不是久留之地,秦王脚下眼线众多。”

我一愣,说道:“此事之后商议。”

他握住我的手,长叹一声。问道:“珑儿,你可否爱我?”我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我都愿意为你生子,又怎么不会爱你?”

“珑儿啊。”他顺着我的秀发自上而下一抚摸,说道:“你可否分清依赖与爱?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否真的如当初你对秦王的情意?”

我低着头,不语。手中紧紧的握住那瓶毒药。

“罢了,你若想让我带你走。告诉卫忱,他会找得到我。”

他放开搭在我腰间的手,乘风离开。

我什么都不想想,知晓为我的儿子报仇雪恨。

过了三日,我让洛秋和阿忱一同去请大王过来。二人却无功而返,洛秋说道:“宫人说大王去了西宫白良人处,大王这几日都歇在白良人处。”

洛秋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我一笑,说道:“既然大王不肯来。我便亲自去。”

………

我在筑鸿台上设宴,宴请白玖。

我和亥儿来的时候,她便先到了。

“娘娘来了。”她起身迎我,我让她坐下。她对亥儿说道:“怎么不叫姑姑了?”亥儿看了一眼我,我直着身子说道:“你是亥儿庶母,叫你姑姑。怎么合适?”

她低着头,像是失望道:“夫人说得是。”

她讨好的端起一盘糕点,侍女将其放到亥儿的面前。“这是妾特意为公子做的。”

亥儿夹起一块,尝了一口。白玖问道:“如何?”

亥儿点了点头,说道:“姑姑手艺还是极好。”闻言我蹙眉。

亥儿吐了一口黑血,侍人大惊。夷光上去扶住亥儿,我直身喝道:“大胆白美人,胆敢毒害公子。”

“不是,我没有。怎么会?”

三日后,事情查了个清楚。秦政下旨,收押白玖,贬为庶人。赐毒酒。

我走进宫中的牢狱,见到白玖。如今的她有着与她三十岁年龄一样的苍老。我说道:“听说你要求见大王?”她不理我,看了身后端着毒酒的内侍一眼。然后说道:“看来大王真是相信我毒害公子胡亥。”

她看着我的眼,讥笑道:“我没想到你既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了毒手。”

“只有你死了,亥儿日后的日子才能安全。”

她一笑,说道:“珑儿,我也有让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时候啊。”

我从盘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说道:“对付你,也费不了什么心机。”

“可是我对付你,却花了不少心思。”

白玖看着我说道:“我是赵国公主生来便带着王室血脉,我白玖就应该是一生荣华富贵的。若是富贵荣华不在,我宁愿去死。”

“物是人非,人生的经历改变了你我。你已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阿玖了。”

“不要用你怜悯的,惋惜的眼神看我!你有什么资格!你只是比我幸运,得到老天眷顾。你生下便是王后之女,便享受无尽的荣耀!孝成后死了,我与你同吃同住。为何现在还又是秦国夫人,为什么大王说你不能被立为王后,这宫中便无人能立为王后!”

“可这又是凭什么!我们都是赵氏子女,为何我就要在这秦宫里受尽白眼。而你仍可以顺理成章的依据假身份,泰然处之。为何?”

她原先大叫着,如今说罢。竟然安静下来了。我缓缓说道:“你若是如此叹恨命运不公,为何当日我叫你嫁去他处,你仍然不愿意。”

“我曾嫁给王后之第,再嫁怎么看得上一个落寞贵族子弟。为何你偏偏成了大王的宠妃?我也要成为大王的妃子。”

我上去扇了她一巴掌,她看着我冷笑。“恐怕你还不知,当日就是我告诉秦政你同中庶子蒙嘉通书信,举荐燕国使者荆轲。大王听闻可是痛心不已,是他亲自命人在宫门等待卫忱带着证物回宫。”

我一愣,并没有想到。

“大王这么多年将我放在宫里,正是因为我可以对抗你。大王素来平衡朝野,又怎么不会平衡后宫?”

“就是大王知道又如何?你谋害他的儿子,他还不是要赐死你。”

白玖说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日李良人之死也是我醉的。不,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给她身边的侍女送了一件瘟疫患者穿过的衣裳。”

闻言,我痛骂她贱人。

她又是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看着我说道:“你不是一直认为是倡后害死你孝成后和赵悼襄王的么?其实,是大王。”

我一愣,他双手按住我的胳臂。眉间紧蹙。突然倒在地上,他眼神还是看着我。我马上蹲下,他说道:“倡后女仆尚在……宫中。”

阿玖双眼一闭,便是去了。我起身离开。

让洛秋去打听邯郸宫的在秦宫的奴役,其中是否有侍奉赵倡后的。洛秋果然带来一人,我一看便觉得眼熟。

他见我便哆嗦跪拜,说道:“婢子桂儿拜见娘娘。”

听人名,我便想起来当你倡后身边的那个女侍,也是他一道曾在歌舞坊里跳舞的美姬。我问道:“你是怎么流落在宫中的?”

“赵灭后,便被送到了秦宫里。”

“赵倡后殁,你可又听闻?”

说起他以前的主人,他面上倒是显现出一丝惋惜。他低着头说道:“曾听宫里人提起。”他又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娘娘以前桂儿对娘娘多有得罪,望娘娘恕罪。”

我说道:“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事问你。”他看了两眼左右,回答道:“只要婢子知道的,婢子一定说出来。”

我看了一眼夷光洛秋,说道:“你们也下去罢。”

“诺。”

他们二人退身走出去,整个大殿就只剩下三人。我盯着桂儿,问道:“是不是倡后毒害我母后和我王兄的?”

“是……是。”

“幕后可还有人指使?”

“婢子,婢子……不知道。”

“此人可是秦王?”

“娘娘,娘娘。求娘娘让婢子退下罢。婢子只想平安在宫中了却一生。”

“你若是说出实情,我可以赐你百金。放你出宫,你可不是一般的赵国宫婢。你从前侍奉的可是赵倡后,赵国奴役在秦宫众多,这件事迟早也要被宫里的人知晓。不如,我给你一些金子,你出宫在去寻个好人家。你看这不是更好?”

经我这么一说,他颇有心动。这桂儿年进四十还没有嫁过人,宫中寂寞冷清,放他出宫嫁人怎么不会让他心动?

他问道:“娘娘真愿意放婢子出宫?”

我点了点头,说道:“本宫说到做到。”

他低着头,似乎在思索这买卖。

我乘机说道:“你方才提起从前在邯郸宫的旧账,也让本宫重记起了。若是想得到本宫宽恕,眼下便是你的机会。”

“娘娘,婢子说。但是希望娘娘会遵守诺言。”

我一点头,他抬头,跪着说道:“当年公孙入宫屡屡因为身份的缘故,受人微词。孝成后阻止赵王立他为何后,确实怀恨在心。可是若是无人指点,他又怎敢下次毒手。”

“那幕后之人确实是秦王。”

“你快将其中经过讲个清楚。”

“婢子记得当时宫里的一个侍女夜会公孙,交给他两颗夜明珠,和一种秘药。可将其放入孝成后膳食之中,这种药会使人奢睡,一个月即可使人猝死。人死于昏睡,就算是神医也是检验不出来的。”

我回想起多年之前的事,说道:“本宫似乎记得在太后薨,前两月太后便就有了奢睡之症状。”

他解释道:“公孙怕人发现,便就只命人在太后膳食中放了半份的剂量。之后的余咬,公孙便加入了赵王偃的膳食中。”

“那侍女如今何在?”

“那侍女出现过两次,两次皆是与公孙结谋。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赵国亡故,在秦宫里也不曾出现。”

我又问:“你有何证据指明那侍女是秦人?又与大王有关?”

“婢子有当日包裹秘药的锦帛。”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方布,不过手掌大。阿忱上前接过呈给我。居秦十五哉,我又怎么不会识得布上的夔龙纹,是秦王室独有。

“婢子听闻,秦王素来宠爱夫人。婢子也不愿将此事相告,唯恐伤害夫人与大王之间的情分。只是事已至此,我何苦欺瞒夫人。”

我看向身侧阿忱,他对我有些担忧。“去将洛秋叫来。”

一会儿,洛秋来。我吩咐道:“给他百金。送他出宫。”

“诺。”

“谢夫人,谢夫人。”

“若非我同你有约,你助纣为虐,我应该将你杖毙。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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