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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霸总来袭:娇妻共欢颜沈络霍景深 > 第267章 答应亨利
 
蓝眸讳莫如深,静静看着云欢颜与亨利在自己面前上演恩爱的一幕。手状似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却在里面握成拳,骨头“咯咯”直响。

亨利收回与云欢颜深情凝望的眸光,转头对赫连玦说:“那我们先告辞了。世事真是难料,没想到能成赫连总裁成为亲戚。”

“也许我们的关系还会更亲密。”饱含玄机的一句话,让云欢颜浑身一颤。想起赫连玦的黑暗势力,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他会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亨利?她这样自私的要求会不会害了他?猛然意识到了后知后觉,让她心生惊惧。

“我很荣幸。”亨利仿佛听不懂赫连玦的话里有话,脸色依旧温润如玉。

“姐,亨利,玦少。”一袭珍珠白小洋装的云朵朵站在门口,俏丽的蘑菇头衬得脸形更加精致。翦水秋眸里映着赫连玦的影子,含羞带怯,情意浓浓。

颈间系着玫红色的丝巾,为青春增添了一抹艳丽的颜色。

云欢颜心揪了一下,疼痛万分。她知道朵朵系丝巾为的是遮住脖子上的伤,那日她的绝然与痛苦,再度清晰浮现。

耳边依稀还缭绕着刀割破血肉的声音,那样的惊心动魄,使人心碎。

“朵朵,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松开挽住亨利的手,走向妹妹身边。

“姐,你这是要走吗?”犹豫地问,声音里有了一丝不舍。

“嗯。亨利已经在漓城耽搁了好多时间。我们打算先去挑婚戒,然后就回加拿大。毕竟,我这个丑媳妇还没见过公婆呢。”似是娇羞地垂下头,其实,是为了掩饰眸底的悲凉。

从前的她一说谎就紧张万分,原来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只要经历过,一切就驾轻就熟了。

“姐,怎么这么突然?”云朵朵似毫不知情,惊讶万分。紧紧抓着姐姐的手,似有太多不舍。

轻抚了抚云朵朵的头,眼中泛起泪光:“朵朵,你已经长大了,就要嫁人了。姐姐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放心吧,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不知为何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离别的感伤,云朵朵突然扑进云欢颜怀里:“姐,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无人看到的地方露出阴谋得逞的诡笑。

“暂时还不清楚。朵朵,你别这样,我们三天后才走呢。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到时候,你到机场送我们?!”轻轻拭去妹妹眼角的泪,却让自己的泪水泛滥成灾。

“好。”乖巧地荡开笑,里面是故作坚强的祝福:“亨利,我姐姐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照顾好她,知道吗?”

面对云朵朵严肃的托付,亨利敛去一贯的笑容,一脸肃然:“我一定把欢颜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姐,我好舍不得你啊。”渐渐入戏,还未分离就开始不舍。

云朵朵的表演感染了云欢颜,未曾想过的离别伤感袭来,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滚滚而落。

亨利在一旁笑谈道:“朵朵,你姐姐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你也要嫁人了,不可能一起在姐姐住在一起的。”

轻松的话没能化解云欢颜的愁绪,云朵朵倒是顺着台阶而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拭去脸颊的泪,稍稍推离了姐姐的怀抱:“是啊,看我,还是没长大。姐姐这次是寻找幸福去的,我应该高兴的。”

“这就对了嘛。”亨利在一旁附和着。

脸色沉郁的赫连玦始终一言不发,站成雕像,似乎没了存在感。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其实,在场之人就属他最心潮澎湃,惊恐万状。

心生生被剜去了一角,痛得无法形容。他之所以不出声,是被惊得丧失了所有语言。惊恐凝固了他血液,冰冷袭心,脑子里闪过太多可怕的画面。

她与亨利幸福甜蜜的样子,她为亨利生儿育女,她远在彼岸,在他遥不可及的地方。

每一个景象浮起,他都心裂成片。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明明有许多话要说,要阻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玦少,玦少”柔柔甜甜的声音有些怯懦,赫连玦僵硬地转头望去。餐厅内已经只剩下他与云朵朵两个人,不由得惊问:“你姐姐和亨利呢?”语速很快,又惊又急。

云朵朵有些不解地说:“他们走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该死的,他竟然让感情的痛完全正确控制了理智。让她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该死的,该死的!

“就在刚才”最后一个字还含在嘴里,赫连玦已如一阵风自她面前刮过。霸道疼痛的香气袭向她,又快速淡去,终至无味。

看着赫连玦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心只顾姐姐的样子。云朵朵气得浑身哆嗦,瞪大的美目喷出火来,恨不能将他烧成灰。

她就不信会一直输给姐姐,更不会她会得不到赫连玦的心。对,她一定可以的。天底下没有办不到的事,只要姐姐不在了,男人空虚痛苦时,最易被感动。

对,只要她牢牢抓住就好。

唇畔不自觉泛起一丝诡异的笑,与脸上的青春无邪形成鲜明的反差。

*

坐在亨利的车上,云欢颜难掩悲伤。久久沉默,任思绪纠结成滕将她紧紧包围。一旁的亨利体贴入微,不打扰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车窗外的风景匆匆掠过,飞逝如她经历过的过往。曾经那么痛,那么慢,现在却嫌太匆匆。

人总是贪婪不足的,不懂珍惜的。要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等她从往事迷雾里茫然回神时,车已经停在了别墅前。

才离开短短时日,景色依旧,没一丝改变。可她似已经历了千帆,几世的轮回。

“下车吧。”身旁的男声温润如初,没一点等待的不耐或异样。这让云欢颜愧疚又庆幸,如果没有遇到亨利,她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去哪儿?能不能顺利逃过赫连玦布下的网。

回到别墅,云欢颜只觉得万分疲惫,在雪园强迫自己戴上的面具,已在回来的途中碎裂成片,再拼凑不出完整。

面对身边那双温润,洋溢着关切的眼睛,云欢颜更加愧疚难安:“亨利,我”

黑眸掠过一丝了然,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放在她肩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都懂。”这样的话语让云欢颜眼里冰封的泪水瞬间决堤成河,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和力道,汹涌而下。

将瞠大双眼流泪的她揽入怀中,云欢颜忍不住向温暖的热源靠近。在亨利的怀抱里,她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防备,任自己露出最脆弱的殇。

怀里心爱女孩的痛哭,让亨利如痛如绞之余延伸出几许欣慰。起码她对自己是信任的,是不排斥的。

想起一开始时她的防备,她像只惊恐的刺猬竖起全身利刺,只为不让危险靠近。那不是与生俱来的防御,而是受过重伤过的惊恐。

尽管还不知道她和赫连玦之间有过些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刻骨铭心。

亨利的怀抱很温暖,融化了她心里所有冰棱。泪水倾尽了悲伤后,云欢颜稍稍推离了他的怀抱。敛下眉,不敢看他。

理智回笼,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一定哭得十分丑。但她不后悔这一场痛哭,因为插在心尖上的冰棱融化了,她突然觉得好轻松。

“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吃,饿了吧?想吃点什么?”亨利不问她哭泣的理由,而是体贴关心着她的身体。

有些愕然地抬起头,咽不下的疑惑就这么突兀地出了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话刚是溜出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头垂得更低了些,几乎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带着阳光气息的手捧起她的脸,云欢颜没有反抗,顺从地抬起了头。泛红盈水的眸子撞入一潭深邃的幽湖,里面无波无痕,平静得令人心安。

“欢颜,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让你受了那么多伤,我很心痛。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不必有任何顾虑,一切全是我心甘情愿。”黑眸内的温润和坚定,惊魂摄魄,化成丝丝感动的热流,缓缓进入云欢颜灵魂深处。

面对这样的男人,这样无私的呵护,她怎么能不感动。亨利是个令她十分欣赏的男人,若不是心先被人占满了,没有剩下一点缝隙,她一定会爱上他的。

“亨利”震惊得这样的深情厚爱,这样的执着不悔。她到底何德何能?

食指抵住她娇柔的唇瓣,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什么都不要说了,更不要现在就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低柔的声音软软的哀求,浓浓的深情。

心殇过重,太需要温暖的她抵御不住这样一份轻绵无压力,又深沉如磐石的感情。

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朝亨利点点头。

黑眸绽出的光芒万丈,直射在她脸上,她差点儿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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