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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鹤王的掉毛凰妃 > 27磷光蝶
 
  磷光蝶所飞之处留下的蓝绿色的烟尘,这些烟尘掉落之处起了无名火,这些火焰不同于寻常火焰的橘黄色,是蓝绿色的,这火焰威力虽然不大,但蔓延迅猛,风一吹就扩散开来。

  千千的典籍放在桌子上,而此时,那些蓝色的烟尘已经让典籍烧了起来,她急忙使出术法去灭火,可她还没出招,就听见有人喊:“住手!”

  千千一回头,原来是苏叶的声音。“快走开!”苏叶使了个法术将千千卷到门口。

  “你是火系术法,你灭不了磷光蝶的火!”千千一瞥,发现整个宫内顷刻都被蓝火吞噬。

  苏叶心急如焚,“衡芜,衡芜呢!……衡之,你去筱风楼请师尊速速回来!”

  衡芜一个现身,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身边。屋内,蓝绿色的烟尘逐渐浓烈,火势越来越猛。千千焦急万分,“怎么办,我们的草药典籍是不是都烧了,我们进去救救火。”

  “别慌,我来!这里只有师父和我哥是水系法术。”苏叶引来漫天飞雪,一片片飞入殿内,但奇怪的是,雪竟然没有扑灭火焰,那白色的雪花竟然变成蓝绿色,这些蓝绿色的雪花顿时又化成烟尘,遇风又燃烧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苏叶很是纳闷。雪水居然不能灭火。

  “啊!我,我的肩膀……”千千惊叫起来,“我的手心……”

  千千身上突然也燃起了蓝火,衣服很快被点着了。她拍着自己的手心和肩膀,可蓝火却一点都没有熄灭。

  此时,衡芜也有些着急了,脸上的汗水涔涔直下,她拉着苏叶,“你看,怎么办?她也烧起来了……”

  就在大家六神无主的时候,云初上神从千千身后过来,他架起一个气泡,将千千困在气泡里,“别怕,呆着,不要动!”

  云初另给尚宸宫架起了一个更大的气泡结界,将整个尚宸宫笼罩在内,接着,他念着诀,千千肩上、手心的火焰渐渐熄灭,随之尚宸宫里的火焰逐渐变小,蓝绿色的烟尘开始退色,化成一股白烟。

  最后,云初拔出鹤翎,戳破了笼罩千千和尚宸宫的气泡,又使来一阵清风,吹散了尘烟。

  千千不等尘烟散去救不顾一切地冲进尚宸宫的桌子前,她慌乱地搜寻古籍,那些草药典籍早就烧得七零八落了。

  宫内桌子椅子倒是没烧着,就是留下了墨绿色的尘土状的东西,细细一闻,还有些清香。

  云初走到她身边,关心道,“你没事吧?我看看烧得严重不?”

  千千摇了摇头,“我没事,这都怪我,都是我把这只蝴蝶引进来的。这些古籍都被烧了,你画了很久吧,真得太可惜了。”千千拾起那些碎片,愧疚得红了眼眶。

  “你人没事就好!这些再画就行了。”云初安慰道。

  “苏木、苏叶,稍后你们先把这里清理一下。”云初使了个术法,将那只死在殿内的磷光蝶化成了尘埃。

  “衡之,衡芜,你们检查一下有多少典籍烧坏,明日整理好给我。”

  云初顿了顿,若有所思,“这火来得奇怪。磷光蝶并不是出自玄云谷,它们因为周身带磷火,走过之处,遇风极易燃烧,虽然,它也只能烧掉古籍册子布匹皮毛这一类轻薄的东西,烧不动木块。这火虽小,却极其麻烦,因为不能用水熄灭。玄云谷地势较高,也较为寒冷,通常,这种磷光碟是飞不上来的。而我知道,这种蝴蝶也很受神女欢迎,因为它们翅膀的磷光燃烧后化成粉尘,兑上眉黛,可以让妆容服帖持久有光泽。并且,它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说完,云初冷不防看了衡芜一眼。但见衡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慌了神,只能捏着自己的衣角,背后冷汗涔涔。

  云初说完,就缓步走到千千身旁,“走吧!”

  千千还没反应过来,云初带着她隐了身,去了寝殿。

  一进寝殿,云初就捧起千千的手检查,手心处,果然有一块焦黑的印记。

  千千惊呼,“这伤疤,丑绝了。”

  云初吹了口气,那块印记瞬间消失了。

  “你看,没事了。”

  千千揉着手心,望着云初,“唉,都是我太弱了,不懂得分辨这些精怪,好奇是魔鬼。那么多典籍,你应该画了很久的。你看,给我点时间,我虽然字写得不好,但是我会尽量画得好一些。”

  云初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凝视她。

  “对了,我还有玄真镜,那里我把每一页的仙草都收进玄真镜,我可以再临摹下来,我能完成的,一颗都不会少,相信我!”

  “嗯,我不太在意那本书,这些年无聊画来消遣而已。如果你喜欢画,就画吧。如果那样你会好受一点。”云初温柔地摸了摸千千的后脑勺。还好,刚才自己早些赶回来,否则,她真的会变成个焦黑的凤凰。

  “我真的是有些没见过世面,才会被那只蝴蝶吸引,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可怕。”

  “你呀!蝴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她嫉妒你,便想要毁了这些典籍,好让我怪罪于你。而这种磷光蝶烧伤后也极其毁容。女人心蛇蝎起来,可怕。”

  “她?你是说衡芜?”

  “你没发现她身上的一丝香气和刚才燃烧后的味道很像吗?旁人闻不出来,身为医者,这点气味还是相当容易发现的。尽管,她今天用了很浓的紫茉莉胭脂去掩盖眉黛的香气,但是磷光蝶的味道类似紫檀木,很容易分辨的。”

  “啊!这些你也懂啊!”千千咋舌。

  “嗯,我懂的不止这些。其实,什么神医不神医,这个虚名我可不愿担着。我还会研制胭脂水粉,眉黛,香露的调制也颇有心得。不过这些很少人知道罢了。”

  “哇!那……难怪人家都怀疑你是短袖。”

  “你信吗?”云初再向前一步,鼻尖逼近了千千的额头。

  “哦、我……现在觉得你是个如假包换的男神。”千千将手架在胸前,呵呵地笑了。

  “别动别动!”云初突然抓着她的肩膀。

  “干什么!”千千警觉起来。“你不用急着证明,我……”

  “我没想干什么,就看看你肩膀,来,把这披风退了。”云初动手抽了抽千千的衣襟,然而她的裹/胸缠得比较紧。

  “不、不、不,不行!”还说没想干什么,千千的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虽然他们也算得上亲密无间了,但是,这一步有些过了头,她还没适应。

  “你不担心你肩膀也黑了一块?也不需要我帮你除掉?那个磷光蝶留下的黑粉如果不及时洗去,那以后便会深入肌理,一大块,真是白璧有瑕,丑陋极了,可惜……”

  “啊!不会吧!那……那你不许……”千千又担心,又害羞,不得不先警告云初不许乱来。

  “我还不至于那么……那么饥渴难耐。”

  千千羞红着脸,但实在没法在灼灼目光之下解开,于是,她迅速将云初转过身去。

  “不许偷看哦!”

  果然,她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块黑色印记,她“啊!”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难以想象,如果这磷光碟停在她脸上,抖一抖翅膀,留点蓝烟然后点着,那她这张脸很可能就毁了。

  她惊吓的时候,云初回过身来,不等她开口,已经用术法除去她肩膀上的黑印。

  然后,云初迅速将自己外袍给她裹上,幽幽道:“若不是你还在解毒,需要他们的玉虚炉,我早就以十倍奉还她。我生平最反感这种痴缠的人。执念深种,难成正道。”

  “好了,我这不没什么事嘛!”千千一向大大咧咧,“以后我小心便是了。归根结底,还是我太弱了。如果我术法高一些,不就不用这么吃亏。”

  “那倒是。能这么想,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云初揉了揉她的头,然后,他拔下自己的一根翎羽,放在千千手心,他低头在千千耳边细语,“这是我胸口的翎羽,你贴身放好。”

  “贴身?放我锦囊可还好?”千千一向都会把宝贝放在小锦囊里。

  “你误会了,不是放在锦囊里。”云初捏了捏千千的小脸。

  “那放在哪里啊?”千千嘀咕着,放在锦囊里最贴身了,她天天戴着,睡觉也不离身,是最安全了。

  “傻瓜,你父君和母后没有跟你说过吗?或者你没有看过什么野史?”

  千千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灵羽界的上神上仙,若要定情,男子定会把自己心口上最柔软最美的一根羽毛给他心爱的女子,这个女子会把这根羽毛贴在自己的心口,以示相许。”云初解释。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啊。”

  “嗯,如果你放上我的翎羽,一有危险,我就能感知。你想见我,我也能知道。”

  “哦,明白了。”千千转身进了寝殿的浴房。她按照吩咐,乖乖把鹤翎放在胸口,这个位置,真是过于暧昧。贴上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口仿佛被一股暖暖的热流包围着。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脸又烧得通红。

  她羞羞答答地出来,云初上神却正吹着一碗药等她。“来,该喝药了。”千千不太想再像上次那样,乖乖的一饮而尽。

  云初上神倒是对这种私定终身之事表现得十分平静。千千却还在思考,她是如何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或者,她真的顺其自然地把该给离笙的爱给了云初上神。

  “你怎么了?脸这样红?”云初扶着她的肩膀,垂下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她脸上的红晕。

  千千捂着脸,额头抵在云初胸前。

  “这有什么难为情,现在六界恐怕都已经在传我们有了后代了。”

  “啊?不是吧。”千千抬头看了云初一眼,瞧见他目光灼灼,无比深情。

  “做我的王妃需要经受天雷,我年纪又比你大十几万岁,道行又比你深,如果不是怕伤了你,我早就把你合法化了。”

  “我知道。”千千点点头,粲然一笑。

  云初猛地捞起千千的腰,将她紧紧锁住。云初的额头抵着千千的额头,千千叹了口气,“果然,这一层很难参破。”

  “是的,我等着你来点化。”云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那赶紧放手,参禅打坐去。”千千莞尔。

  “和你灵修吗?不行,恐怕我得再等等,你修为还不够……”云初搂得更紧了。他的鼻尖蹭了蹭千千的鼻尖,痒的千千往后缩着身子。

  他怎么每次都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去。这还是那个法相庄严,在任何神女面前纹丝不动,心如止水的云初上神吗?

  “我没说要灵修的。”千千偏了一下脸,不料,云初上神的唇印上了她的脸颊。

  “那你还抱得这么紧,真是不厚道。”云初提醒了她。千千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自然地圈着云初的腰。

  她慌得松了手。

  可是,这样一个姿容独冠灵羽界,让六界神女都一见倾心的上神在她面前,她实在没那个定力推开他。

  “怂了?”云初嘲笑了千千一下。

  “那你伏法吧!”千千双臂一抬,轻轻一勾,吻上了云初上神的唇。

  云初上神微微一愣,旋即撬开她的唇瓣,耐心而又热情地回应着。

  没想到,原本的审判者,现在沦为被审判的人。

  许久,千千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云初俯视着她,“还是不太会,脸憋得这么红。”

  千千转过去,摸了摸发烫的脸。她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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