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咳了多久，老人家才彻底顺下气来。
“老先生，你的咳嗽很严重，需不需要找个医生看看？”顾小染有些担忧的问。
“人老了，就会是这样。”老先生苍老而有力的道，“垂暮之年，人人如此。”
顾小染怔了一下，然后又微笑，很难见到有人把生老病死看得这么豁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老先生，我走了。”
又过了许久，顾小染才拿起一旁的法语书籍，笑着站起来和老先生道别。
“明天……”老先生道，语气中仿佛有一丝不确定，“记得来。”
“嗯，我会记得的。”顾小染笑道，“老先生你也进去休息吧，这儿风很大，别着凉了。”
老人家点头。
顾小染这才放心的转身，可她没看到，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老人握在拐杖上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苍老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背影。
久久，都没有移开。
……
晚上十一点。
一辆豪车停在庄园前，保镖立刻上前来开门，傅斯遇从车上下来。
才刚刚去G.E分部开完会议的他，眉眼有着些许的疲惫。
这还是在欧洲庄园的这几天来，傅斯遇第一次离开顾小染这么长时间，离开了整整一天。
“顾小染在哪里？”傅斯遇长腿迈进大厅，边走边问。
“顾小姐在卧室睡着了。”女佣伸手拿过傅斯遇脱下的西服，恭敬答道。
“大少爷，需不需要给您准备一点夜宵，厨房……”
“不需要。”傅斯遇扯了扯领带，大步朝卧室走去。
一天没见顾小染，他什么都不想要。
像是上了瘾一样，一日不见就不舒服，心中烦躁得要命，只想赶回来见她。
傅斯遇推开卧室门，入眼就是顾小染正躺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睡得极熟。
傅斯遇走过去，将那本书抽出来，是一本法语书籍。
“嗯……”顾小染突然嘤咛一声，嫣粉的嘴唇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在梦中背着法语单词。
傅斯遇知道今天是老头子派人教顾小染学贵族礼仪的第一天，他不知道她学得怎么样，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用功。
真是个傻瓜。
她不学也不会怎样，老头子那边怪罪下来什么都有他顶着。
可她偏偏像个白痴一样，说什么要为了他而努力一次，是她要他，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应该。
真是越看越想爱的白痴。
这就是顾小染爱上他时的样子。
他爱死了这样的她。
掀开裹着的薄被，顾小染身子微微蜷缩着，脸既小又白，纤细的手还无意识的搭在一旁，看起来是在想念着他，等他来抱她。
傅斯遇扯了领带躺上去，将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
“唔……”
顾小染仿佛有感觉一样，软绵绵的嘤咛一声，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傅斯遇勾唇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乖，马上就来疼你了。
利落的将她全身的衣服都给剥光，傅斯遇抱着赤身裸体的她，低头吻上她的唇。
牙关本还紧闭着，但像是能感受到他一样，顾小染粉唇微张，小舌头又软又滑，毫无意识的往自己嘴里吞咽着。
她果然是能撩.拨他的一把好手，傅斯遇全身都因为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而沸腾了起来，更加用力的吻着她，直到她闷哼着像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他才放开她。
往她身下垫了个枕头，修长的手在她白若凝脂的身上游移，点燃她一路的火种。
确定爱抚得她不会疼之后，身下的火热也早就坚硬。
先试着探进去三分之一，她只是皱了皱眉，见她不疼，他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挤进去，慢得几乎毫无察觉。
终于进去的时候，他闷哼一声，可能是进入的速度太过于缓慢，她毫无察觉。
傅斯遇抱着她，开始缓缓的律动起来，怕她累，他强忍着想狠狠要她的冲动，进入的动作缓而深入，顾小染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手指抓住床单。
“嗯……嗯……”顾小染模模糊糊的呓语。
傅斯遇换了个姿势，将她一条腿弯曲抵在他胸上，而她毫无意识。
缓缓抽出，重重顶进，一下一下的狠狠爱她。
“嗯……”
顾小染的头在枕头上无意识的厮磨，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的。
“啊，你……”
顾小染羞耻得差点撞墙了，才发出的尖叫声很快就被呻吟声所替代，他越顶越重。
“醒了？”傅斯遇一边动，一边低头去吻她的唇，“小染，我好想你。”
他低沉的声音溢在两人的唇齿间，身下的触感又那么强烈，顾小染脑子瞬间空白，全身像是有电流通过，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打通了一般。
“轻点……嗯……”反正也这样了，顾小染羞愤的用手锤他，任他予取予求。
怎么能在她睡着的时候……
好歹也要把她叫醒来吧。
更何况，才一天没见而已，他就那么想吗？一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她。
“今天学得怎么样？”傅斯遇嗓音低沉的问，明明对她做着那种动作，语气却宠溺如常，仿佛他此刻只是抱着她在聊天一般。
“好难。”顾小染说道，“明明感觉学得不错的，可被你这么一弄，我好像什么都忘光了，嗯……慢点……”
慢点，慢点啦混蛋。
“所以都怪我，撞得你脑子都不清晰了？”傅斯遇勾唇邪气一笑，“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考考你怎么样？”
“嗯？”顾小染迷糊的看着他。
“法语的好舒服怎么说？”傅斯遇咬着她耳垂问她。
“……”
“德语的我想要怎么说？”傅斯遇再咬。
“……”
“西班牙语的好厉害呢？”傅斯遇又问，没听到她的回答，拧了拧她耳朵道，“顾小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感觉学得不错？”
“……”
顾小染差点拿枕头砸死他，哪有人这样问的，谁学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会说这些词。
可是，她的确是连最基本的都差点忘光了。
其实她以前挺聪明的啊，文化课考试第一名，绘画课考试也是第一名，怎么到了傅家，她感觉随手提一个女佣出来都比她厉害。
“好难……”顾小染用手掩面，“我怎么那么笨，我什么单词都想不起来了。”
“谁说的？”傅斯遇勾唇，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法语，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用这么低沉的声音说出来，仿佛世界上最美妙的大提琴曲，“Jet'aime。”
“我爱你？”顾小染一愣。
“看，不是还记得一个单词吗？这么聪明，谁敢说你笨。”傅斯遇勾唇，语气是满满的宠溺，“谁要是敢说一句，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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