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闻言微怔了一下，然后在她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时候的事？”他看起来似乎对沐南歌梦到的内容十分感兴趣。
沐南歌点头，面色温和：“嗯，梦见了很小的时候。”
接着，沐南歌语气轻松的说道：“我小时候学习挺好的。”
慕北辰抬头：“是吗？”
沐南歌能感觉出来，慕北辰的心情不好，可还是耐心的陪着她说话。
沐南歌看着他，突然露出笑容：“我还梦见了在那条老街上遇到的你的事。”
慕北辰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沐南歌问他：“你那天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是。”
“因为你的妈妈的事？”
沐南歌想起来，那时候正好是慕北辰的妈妈出事过后没多久。
虽然现在的慕北辰看起来似乎是无所不能，可那时候的慕北辰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母亲的事对他的影响应该是很大的，以至于他如今的性格都有些异于常人的偏执。
鞋底沉默着，似乎是在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半晌，他不急不徐的出声说道：“那时候是比较难过，但是后来听那个小女孩说她妈妈对她那么不好，我又被安慰到了。”
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沐南歌佯装生气地伸手推了他一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也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慕北辰勾唇，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可事实上，我的确是被你的话安慰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沐南歌，他那天大概不会活着回去了。
可他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大得承受不住。
没人能理解他的痛苦，也没有人想理解。
当时，在沐南歌的叙述当中，他得出萧楚荷是一个没有尽到一点责任的母亲的结论。
但沐南歌话里话外，都在替萧楚荷找借口。
而他的母亲至死都在保护他，他如果就那样死了，就辜负了母亲。
他的母亲爱他至深。
“真没想到，你会一直把那支钢笔存在那里，我都忘记这件事了，后来在我在你那里看见那支钢笔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起来。”
慕北辰微眯着眼看她。
沐南歌立即讨好的笑了，随即又说道：“我替沐婉琪嫁给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认出我来啊！”
慕北辰沉默片刻，面色严肃了几分。
沐南歌不确定的问道：“不是吧，你第一次见到我就认出来了？”
“没有。”慕北辰语气平静地说道：“主要是太丑了。”
沐南歌小脸一垮，一字一顿的叫他的名字：“慕北辰！”
慕北辰握住她的手：“是你自己要聊这个的。”
沐南歌哼了一声，面色不善：“那你口味也是蛮重的，我顶着那张‘太丑’的脸，你竟然也能亲得下去。”
慕北辰也不反驳，倾身上前：“那可不是吗？”
作势就要亲下来。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慕北辰微顿，直起身子回头看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时夜有点尴尬。
他摸了摸自己，微微颔首：“少爷，少夫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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