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孩子的干妈，我预定了！”程思慕昂着头一脸骄傲的说。
白墨染见状灿烂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那自然是非你莫属！”
“好了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快出去吧。”程思慕轻轻扶着白墨染，“在这小小的卫生间里待太久了，可能会对我将来的干儿子干女儿不好呢。”
白墨染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两人把面具收好之后，说说笑笑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白墨染原本微笑着的表情却突然一滞。
“小年......”
程思慕下意识的朝白墨染目光的方向看去，发现小包子周泽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已经醒了，甚至还打开了电视机。
而电视里放的，是一则新闻报道。
对于白墨染的妈妈和哥哥的判决报道。
和程思慕之前预料的一样，白墨染的母亲被判处了死刑，而白墨染的哥哥则是被判了无期......
周泽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呆滞的盯着电视，面无表情的样子。
“小年！”白墨染担心的快速跑过去抱住了周泽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姑姑......”周泽年奶声奶气的嗓音响起，他伸手指着电视，“他们说，奶奶和爸爸杀了人，所以奶奶会死掉，爸爸会在牢里关一辈子。是吗？”
白墨染的喉咙一阵发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泽年的问题。
“所以......小年以后，再也见不到奶奶和爸爸了......是吗？”周泽年仍旧呆呆的看着电视机发问，“就像小年之前，再也见不到妈妈那样......是吗？”
白墨染眼眶一红，喉咙干哑到说不出话来，而程思慕则是一个箭步上前抢过遥控，把电视机给关了。
周泽年偏过头来呆呆的看着程思慕，但是以前好奇心颇为强盛的他，这次看到程思慕这个完全陌生的、突然出现在他们房间里的女人，却一点儿特殊的反应都没有。
“姑姑。”周泽年又呆呆的把头扭回来，不再看程思慕一眼，继续发问道，“什么是死亡呢？
爸爸以前说，妈妈死了，就化成了天上的星星守护着小年，所以小年特别喜欢星空。
可是现在，奶奶和爸爸全都要去天上了吗？天上的星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人人都要去当星星？”
白墨染的眼眶渐红，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而周泽年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为什么妈妈，爸爸，奶奶，都不要小年了？是不是小年不乖？”
“不是的......不是的......”白墨染紧紧的抱着周泽年，摇头哽咽着喃喃道，“小年很乖的，小年是姑姑见过最乖最可爱的孩子了......”
“那为什么大家都要去天上当星星，却不愿意陪在小年身边呢？”周泽年面无表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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