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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李瓶仙周教授 > 第144章 水封寨
 
保安团的人搜了后院等各处,又往楼上而去。

我和唐画嫣也上了楼,只见二楼的房间的窗户大开着,一个火盆燃烧着火。

这时,杨子拓和陈天姿走上楼来。

杨子拓看了一眼火盆中燃烧的灰烬,颇有意味地说道:“怎么样,杨团长?”

杨开山面色阴冷:“多有得罪,我们走!”他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唐画嫣看了一眼陈天姿,冷哼一声。

杨子拓淡淡一笑,看着我说道:“你就是古彩斋李瓶仙吧?”

“不错,有何指教?”我问道。

杨子拓弹落烟灰,道:“好,我记住你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天姿,看来他们二人关系匪浅,杨子拓是要为陈天姿出头了。

“随时奉陪,告辞!”我说完,带着唐画嫣就要离开大红赌坊。

杨子拓突然面色一冷,一伸手:“慢着,口气倒不小,谁让你走了?”他声音更冷了。

突然,大胡子九斤带着黑衣大汉冲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了。

“小子,你是来送死的吧?”九斤瞪着两只牛眼睛说道。

杨子拓一摆手:“你们退下,就让我教训教训他。”

我看了一眼杨子拓,此人虽然穿着黑西服和皮鞋,面色白净,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给人一种威压,一点儿也不像是小白脸。

再者说了,他能坐镇大红赌坊,肯定也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我今天想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杨子拓将烟头扔进了火盆,身子一动,快速朝我而来。

我大吃一惊,他速度极快,呼吸间,就见他砸出两拳,拳风扑面。

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口一麻,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板上,半截身子麻痹无力。

唐画嫣急忙跑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道:“瓶子,你怎么样?”

我一只手捂着胸口,口中一阵腥甜,满嘴的鲜血,咬着牙吞了下去,道:“没事。”

杨子拓面色阴冷,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道:“年轻人,别不知道深浅,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陈天姿冷笑几声:“滚吧!”

唐画嫣一脸怒容:“你说什么?”她就要拽腰间的打神鞭。

我按住了唐画嫣的手,道:“我们走!”

“可是……”唐画嫣咬着红唇一脸不甘心。

我拉着她的手,冷声道:“走!”

唐画嫣点点头,对杨子拓道:“你们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们会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哈哈哈,就怕你没这个本事。”陈天姿大笑不已。

我和唐画嫣离开了大红赌坊,身后只留下九斤等人的嘲笑辱骂声。

没想到杨子拓如此厉害。

看来,我回去得好好练习刀术才行,现在是杨子拓,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厉害的人物……

三天后,我和唐画嫣去了白云观,白纸扇在妙花和胖子的照料下,恢复了一些。

胖子得知我被杨子拓打伤,怒道:“奶奶个熊,一会儿就去找那龟孙子算账。”

“我打听过了,这杨子拓是霸拳的徒弟,我们几人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说道。

胖子一惊:“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霸拳的徒弟,娘的,要是雪爷在就好了,就算是霸拳也得跪了。”

霸拳赵长僧,是江湖上有名的疯僧,一手霸拳更是打遍两湖两广无敌手,将南拳王一招打趴下了,这才得了一个霸拳的名号。

“唉,你就得了吧,雪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鬼知道去哪里了。”唐画嫣没好气道。

这时,妙花走了进来,穿着丧服,哭红了眼睛。

白纸扇道:“恰好,这两天妙花的师父要发丧,你们三个留下帮忙吧!”

丧事办的非常简单,买了柏木棺,由我来画棺,装殓后妙花念着回魂经,整天以泪洗面,都哭成泪人儿了。

三天后,老道姑的一个道友前来吊唁,念了度亡文牒,便草草下葬了。

白纸扇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天大雪纷飞,众人在道观里喝茶赏雪,白纸扇问妙花:“你今后打算去哪里?”

妙花看了一眼白纸扇,脸一红:“我也不知道。”

这几天,我从妙花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非常喜欢白纸扇,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白纸扇是一个风流不羁的浪子,而妙花是一朵淡雅纯洁的莲花,这样两个人,如果在一起,能有结果吗?

我看了一眼白纸扇,他留恋花丛招蜂引蝶,阅女无数,不可能看不出妙花的心思。

“这样吧,以后你就当我的丫鬟,服侍我的饮食起居。”白纸扇淡淡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胖子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可不能让白纸扇糟蹋了妙花,你快阻止呀!

我笑了笑,没有言语,妙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强求。

妙花点点头:“白大哥,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她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胖子一咧嘴,看表情是说完了,又一个清纯的姑娘要遭殃了。

老道姑的道友接手了白云观,我们几人回到了古彩斋,却见阿凡提在古彩斋门口走来走去,抓耳挠腮的,似乎非常着急。

“万事通,你瞎转悠什么呢?”胖子远远招呼了一声。

阿凡提一看是我们,两只老鼠眼一亮,翘着八字胡说道:“可等到你们了嘛,快,给我找三十块银元,急用昂。”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我上前问道。

阿凡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可了不得了嘛,我二哥阿凡达来看我,结果在路上中了邪术,现在正在西医院呢,要输血,急需用钱。”

我一愣,心说你小子怎么又多出了一个二哥来。

唐画嫣开了古彩斋的门,然后拿了钱交给了阿凡提,道:“要不要紧,到底是什么邪术?”

阿凡提呐呐道:“身体硬邦邦的嘛,只要稍微一动,眼睛、鼻孔、嘴巴里就会流血,太吓人了,快,你们跟我一起去昂。”

众人锁了门,跟着阿凡提一口气到了钟楼口的红十字医院。

只见一个八字胡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样子和阿凡提有八分像,正是阿凡提的二哥阿凡达。

阿凡达面色发黄,两只眼珠子布满了血丝,嘴角、眼角等处都能看出血印子来。

“带我回家嘛,住在这里干撒子昂。”阿凡达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快躺好嘛,二哥,这些都是我朋友,现在又钱了,一定能治好你的病。”阿凡提拉着阿凡达的手说道。

阿凡达一激动,眼角流出了鲜血,鼻孔中也开始冒血……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症状,也太恐怖了一些。

妙花见到阿凡达的样子,躲在了白纸扇身后,不敢再看。

唐画嫣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惊恐,看来她对阿凡达的惨像也非常不适。

阿凡提喊来了护士,擦拭的擦拭,按压的按压,打针的打针,几分钟后,阿凡达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我悄悄问护士阿凡达到底是什么病?

那个小护士看了一眼阿凡达,道:“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她说完便离开了。

阿凡达的头发都快掉光了,头皮发白,就像是扑了一层白色粉末一般,明显能看出在脱皮。

胖子偷偷在我耳边道:“我看阿凡达的眼神不对,你看他的瞳孔,透着一股子的邪性,八成是妖魔附体了。”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胡说八道。

不过,阿凡达的瞳孔中确实透着血光,犹如野兽一般,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走了进来,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吧,病人需要好好静养,千万不能让他情绪波动。”

我和唐画嫣几人离开了病房,阿凡提将钱交给了女医生,女医生点点头。

阿凡提走了出来,我问了他整个事情的始末。

原来,阿凡提的二哥阿凡达也是一个货郎,不过他贩卖的不是货物,而是冥器,也就是骨董!

阿凡达长年行走在乡间,除了收一些古玩儿,也打听哪里有大墓之类的。

还别说,阿凡达还真打探到了不少古墓的消息,和精通盗墓的土耗子联手,倒腾出了不少冥器。

不过,阿凡达胆子比较小,他只负责打探消息,不下墓,每次都在盗洞口望风。

这一次,阿凡达从一个土耗子手里得到了一件玲珑雕花水晶冰盘,觉得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儿了。

阿凡提得知二哥要‘从良’,便让他来陇西这边开古玩店,凭借着多年在古玩行当的浸淫,怎么也能混口饭不是。

可谁成想,阿凡提见到阿凡达的时候,只见他七窍流血,才知道路上遇到了盗贼,不光带的古玩和玲珑雕花冰盘被抢走,还打成了重伤。

这还不算完,常言道,祸不单行。

阿凡达被一个蒙着脸的女人拖到了小黑屋里,将他蹂躏了一番,喂他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结果,阿凡达身边变的僵硬,浑身血液不受控制,在体内乱流,只要稍微一激动,就会七窍流血……

“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白纸扇问道。

阿凡提愁眉苦脸:“我去西郊接他嘛,等了半日不见信,却不成想他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这么说事发地就在西郊了?”我追问了一句。

阿凡提道:“不错嘛,是西郊的水封寨那里。”

“水封寨,那里不是死村吗?”唐画嫣眉头紧皱。

阿凡提翘着八字胡:“谁说不是嘛,他就是被一个鬼女人拖进水封寨的小黑屋,这才中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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