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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鬼眼宝妻:阎少,亲一亲夜绾绾阎烈 > 第672章 自作聪明
 
“那户房子里,死了多少人?”

邵海抬头看了看阎白所指的位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加上前几天自杀的年轻人,已经死了六个人了。每两年一个。”

阎白低头思考了一会,心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介意的话,能带我去现场看一下吗?”

邵海微微一笑,有些为难的摇摇头:“现场被警察封锁了,不让人靠近和进入。你们若要进去,就得自己联系人了。我们手上没有钥匙。”

“不是判定为自杀吗?为什么还封锁现场?”

阎白疑惑,抬眸,阳台玻璃反射着阳光,直直刺着他的眼,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邵海摇头,他也不清楚。

当时警察撤走的时候,有警官来交涉,说死者是自杀的,让他们封好口,不要对外公布,他们还有东西要查,现场依旧封锁。

阎白颔首,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询问了办案的分局,接着给季然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查到那个地方去了?”

季然大剌剌的声音从听筒次刺着阎白的耳膜。

他不自觉蹙了蹙眉心,面色浮上几分不耐:“你尽快给我找到负责人,找人来给我开门,我要进现场。”

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话电话给挂断了。

季然那边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龇牙咧嘴的比划了一下,认命的去给他找人了。

邵海在听了他的电话内容后,看他的眼神不由深了三分。

初见时,邵海只觉阎白身上的气息与旁边人不太一样,明明淡漠的气息,却让他觉得紧张,一种莫名的气息萦绕在阎白身上。那样的气息,他只在自己的太奶奶身上感觉过,而且气势更浓。

这是他选择阎白的原因。

他本以为对方是挂了个警察的幌子来这片花圃的问题,谁想……

阎白好似没有看到他明灭变幻的眸光一般,手上百无聊赖的转动着自己的手机,静静的等待季然的安排。

大约五分钟后,季然来电话告诉他,人已经找到了,对方会和他联系。

阎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后,便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季然又是一愣。

“臭小子,就不能给句谢谢?”

殊不知,阎白因他把自己扯进案子里,还抱着几分不爽,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没一会,季然帮他联系的人打来电话,对方询问了几句他的情况,阎白四两拨千斤的全部挡了,只问对方多久能过来带他进现场,若他不能来的话,就让他同邵海说一声,由邵海带自己进去。

双方互不相让的交谈了一会后,对方败下阵来,让他等一会,自己马上就到。

阎白只给了“尽快”两个字,便将电话挂断了。

在负责案子的人来了以后,对方给他的几乎没给他一点好脸色,若不是职业素养支撑着,可能会给他几个白眼。

阎白也不在意,只是轻轻颔首,说了名字后,便直接开口,让对方带自己去现场。

杜蒙连自我介绍都还来不及说,就被对方把话语怼回了肚子里,默默的看着已经向前走的身影,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爆了粗口。

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回神跟上去后,全程黑脸。

阎白也不在意。

房间钥匙一直在局里保管,杜蒙开门后,阎白轻声道了一句“谢谢”,侧身越过他的身体,径直走了进去。

门窗紧闭的房间,一进门,就传来一股很重的灰尘味。

阎白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口鼻,扬手挥了挥并看不见的灰尘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装饰。

暗色色调的装修,一眼就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灰蓝色的墙壁,连顶层都没有放过,让人觉得层高矮了些许,很压抑,让人不自觉想要弯腰,好似一直起腰杆就会撞到头一般。

来之前,阎白已经从邵海那了解到,这是一户大约四十平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

客厅除却一个沙发与茶几再无其他东西,空荡荡的。卧室床上还留着一个人形轮廓,表明尸体是在那发现的。

“你们是怎么判定人是自杀的?”

“现场无外力破坏进入的痕迹,也无第二人生活的痕迹,她身上无对抗伤,只有一些擦伤,我们调查过,是当天拍广告留下的。床头,有一瓶XX药,已经被吃完了。”

“常规尸检结果是什么?”

杜蒙蹙眉,心想,这小子究竟是谁啊?请得动的季然,开口都是关键点。

阎白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对方开口,不由回头,眉毛轻挑:“没有尸检?”

杜蒙回神,摇摇头:“检了。她胃里,并没有药剂,连食物都没有。法医判断,有可能是被消化了。”

“五天了,你们就没有验一下胃液?”

阎白一听他的话,便知猜到,他们已经把案子当自杀来结了。之所以还封锁着现场,大概是因为家属还没有来认领尸体。若要继续查下去,还需要家属同意。

若有证据显示是谋杀,这案子,就得往重案组转了。

杜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心虚,略略顿了一下摇头:“若没有家属同意,我们是不能深入查的。你大约、大概、应该是懂的吧?”

阎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点点头,移开目光,继续观察现场了。

他移开目光后,杜蒙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蓦地没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对阎白的身份更好奇了。

阎白从杜蒙那要了一双手套带上,翻看了一下现场,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朵枯萎的玫瑰。

花不知放了多久,花瓣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朵黑色的花那般,更奇异的是,花瓣好好的定在了花杆上。阎白摇晃了一下,干枯的花瓣竟然没有掉落。

阎白看了两秒,伸手捏了一下花瓣,指尖将将触碰,花瓣忽而如被风吹散的沙一般,刷地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堆黑色的沙子堆在地上。

“这是什么?”

杜蒙讶然,没忍住惊呼。

阎白摇头,偏头看向邵海,沉声问:“那片地,会长花吧?”

邵海额间的太阳穴跳了跳,脸色刷地变的苍白,唇瓣颤颤。

“你怎么知道?”

阎白起身,徐徐踱步走到他的面前。

邵海瞳孔一缩,猛地转身朝外吗跑去。

阎白动作更快,身子一晃,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邵海咬唇,面色难看的看着眼前人。

双方冷眸对峙。

邵海的额间渐渐被冷汗密布,呼吸粗沉,垂在腿边的双手,不自觉的抓揪着的裤子,整个人透着不安的气息。

须臾。

他终是受不住,粗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阎白抬手,晃了晃手上的花杆。

“你是觉得,我认不出它吗?”

邵海面色又白了一分。

“每两年死一人,谁也没发现的血色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你一人知道,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吗?”

阎白偏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

邵海僵直着身体与之对视,稍许,脊背一弯,面上的颓然更浓。

“呵,是我自作聪明了。”

他以为,这东西,应该早就被人清走了。思及此,他不自觉偏头瞪了杜蒙一眼。

一群蠢货!

杜蒙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不由挑眉:“我又怎么了?”

阎白摇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谁给你的花种?”

“一个男人。”

“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我发现土地会冒血色的时候。”

“那个铁球,也在你手上吧?”

邵海嘴角抽抽,眸中的光彻底熄灭,无力的点点头。

“我将铁球又埋回了地里。花种和铁球,都是男人一起给我的。”

邵海发现土地的秘密,也是悄然。

他来面试的第二天,正好是孟兰节。受他太奶奶的影响,他是敬鬼神的,在孟兰节那天,他本来已经与人换班了,在夜色来临时,收拾好东西离开的他,在经过那块死地时,突然看到了溢出的血色,他吓了一跳,双脚像是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他愣了好久,直到被同事拍了肩头,才猛然回神。

原来同事见他愣在原地好久了,好奇才过来拍他,询问怎么了。

他摇头,表示没事,心头有事,思绪有些恍惚。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让同事看那块地与平时有什么区别没有。

同事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

他心惊,便知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刚要走,耳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让他别走。

他又被吓住了,问同事有没有听到什么,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同事见他满脸惊慌的样子,以为他没休息好,出现幻听了,便急忙让他回去休息。不要在耽误了,说着就要推着他走。但这会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了,哪怕同事推着,他也像是被钉在原地那般,一动不动。

他惊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同事猛地晕倒了。他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啊啊”叫了一声。下一瞬,忽而出现了一个男人,沉声叫他“闭嘴”。

邵海一怔,喉头一紧,吓的想转身就跑,可是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即使过了十二年,他现在回想起那一天,后背依旧冷汗涔涔。

谁能想到,他从太奶奶那得到的答案的最后会落在自己身上。

他就是那个阴时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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