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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殷桃香上官雩 > 第255章 成亲
 
浪退,会卷走很多的东西,在水中,我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如果是死,也是幸福,总算,我不能再见到他,没有等到我满头白发。

他也不慌张,而是带着我,避过锋头,幸运的是,底下一波浪,轻柔地将我们推了回来。

他拉着我,轻轻地笑:“这是子母浪,我们的幸运。”

前面是张狂,后面是轻柔,将一切,都退了回来。那冲卷之力,力均千斤,在耳边呼呼作响。

“初雪,是我,我回来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还没有回过神来吗?吓坏你了吧。”

“初雪,得先上官雩,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过,要把你所有的债都担下来,救了他,舍了你,如你不在,我便与你同去,你会怪我吗?”

我咬着唇,鼻子好酸,泪好灼热。

他猛地抱着我:“初雪,我好想你了。”

我多想他,从想着他来找我,这一句话,将我所有的相思,都填满了。

他抓起我的手,往上官雩的地方去。

上官雩的脚很不妙,好在的一道口子,正在流着血,他努力地撕下布条,紧绑着。

我看了心里发痛:“得回去上药。”

他狠狠地看我一眼:“没死啊?”

“不是那么毒,初雪别理他。”楼破邪蹲下身,要去扶他起来。

他却甩掉他的手:“你回来干什么?让我们做一对死鸳鸯不是很好吗?”

楼破邪失笑:“上官雩,我死也会缠着初雪。鸳鸯,只怕你是想不到了。”

“没事回来干什么?不知道这丫头,等你,等了很久吗?”他转过脸,脸上是对我的心痛:“虽然她什么也不说,可我这么久,还不回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我觉得,我不能没有初雪,我不能让你夺了去,我不能取舍她。所以我马不停蹄地就回来了。”

我一怔,楼破邪知道我早就回来了吗?鼻子一酸,我气愤地谁也不理,一个人往一边走去。见他是欢喜,可是,我觉得,有些被伤害了。

楼破邪扶着上官雩来,从后面一手抓着我:“初雪,你生气了。”

“没有。”我闷闷地说着。

“一准是生气了,她生气,就是这个样子。”上官雩可恶地补充着。

“初雪,我也很累了。”他压着我的肩头。

“你还生气吗?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你不生气的。”他轻轻地说着,抓着我的手,却是很紧,很紧。

其实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死也不怕了。

“你也别听上官雩乱说,我细细地想了三天,然后,饭也没有好好地吃一餐,累死了风匹马直到秦淮。我想,我来得很及时,清寒能抓着你。”

“要是迟了呢?”为什么要想,他不是想得很清楚了吗?他不是说,有些能舍,有些不能不吗?还是,他不相信我,也许是吧,我和他之间,没有很长久的喜欢,没有太多的记忆,也没有太多的承诺,有时,藏匿在心中,却谁也不安。

“迟了,那还有什么,当然是比上官雩再先遇见你了。不然,阴间还欠着他的。”轻松地说着,而心情地打在身上,也没有觉得冷。

“你们其实是想气死我,还要我听多少,放下我,我自个回去。”上官雩别过脸,我看到他眼中的湿意。

“不行,我伤得很重。”楼破邪轻淡地说:“初雪,往哪里走。”

我带着他,往那秦淮的街道而去,虽然没有大浪,却也是满街的水了。人都跑山上去避开这次的大水。

上官雩看着楼破邪:“我这点伤,算什么?你自个破大腿,挑脚筋的事,怎么不敢告诉初雪?我上官雩,有我上官雩的骄傲,是不需要怜悯的。”

“你知道,我们不是。”楼破邪有些无奈地说着。

“那就放开我,让我有尊严地走,你这不是气我吗?我还是倪初雪先前的准夫君。”

我拉拉楼破邪的衣服:“邪,放开他吧,上官是可以过去的。”

“就是。”他骄傲地说,一脸还是孤高地看着我们:“你们算是什么?没有你们的日子,我都过得自在,我讨厌看你们一脸抱歉地看着我,你们欠我什么?本来就没有伤了我,知道吗?”

看我们低下头,不说话,他训得有些满意了,才说:“是天注定的,楼破邪,你要是待初雪不好,我就会收了她做小妾,她这辈子是妄想做上官家的大夫人。”

我红着眼看他:“谢谢上官鱼。”

他听出来了,有些笑意,打了个响指:“走吧,少出现在我的面前,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他依然是,那般的骄傲,那般的清高和潇洒。

楼破邪一转身,将我紧紧地抱着:“初雪。”

“我想,你得给我说说,什么挑脚筋的事。”

他笑:“只要你想听,我都会说。”

然后,他说了,他的故事,我没有再责怪他。

连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上官雩,何况是他呢?

可是,他说完后,我也想,我竟然不知道楼破邪的情,藏得那么深。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捧着我的脸,不顾这是大街上,轻轻地在我的额上印上一吻:“初雪,我要娶你。”

我点点头,无论是对,还是错。我都会抓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带他去见爹爹,爹爹大概是吓着了,楼破邪很在礼地请求:“请您把初雪嫁给我,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的。”

“初雪?”爹爹拉我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爹爹啊,竟然不认识他。

我低声地说:“爹,他是楼破邪。”

“燕朝七皇子,边关的大将。”爹爹惊呼出声,又将我拉远了一些:“那上官雩呢?”

我知道,爹爹不是攀权的人。

“爹爹,其实在京城,初雪就选择了他,爹爹,我知道,对不起上官雩,可是,初雪爱他,很爱很爱。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地说:“初雪啊,爹爹也不知道。”

“爹爹,他不再是什么七皇子,他就是一个平凡的人,什么都没有要了。”如果不是这样,我焉能出得了宫呢?

可是,爹爹一辈子为官的,要他对楼破邪不恭敬些,是有些难:“爹爹。”我轻轻地叫。

他拍拍我的手:“初雪,你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我闭着眼睛,我也想清楚了,我知道,这辈子,是我欠上官雩的,我还都还不起了,而他,是一个何等骄傲的人,他不会要别人来成全、来怜惜他的,爹爹,他会有自己的路,自己的幸福的。”

他点点头:“上官雩,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啊。”

水退之后,就得重建家园,好多近水的人家,都怪重得很,朝廷派人赈灾来的,我听说来的还有皇上。

我穿过那长长的柳阴,灼热的日头在头顶上叫嚣着,提着食盒,我往砍树那边而去。

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楼破邪,他抬头看到我,放下斧子抹着汗走过来:“跑那么快,我又不会跑掉。”

“不是,我告诉你,皇上来了,怎么办?”有些惊恐啊,我也是听爹爹说的,他一早就去迎接了。

他轻笑,抹把我脸上的汗:“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好不容易自由,我怎么会再想回到那皇宫里去呢?

“好,山人自有妙计。”他笑,打量着我:“今天穿得还可以。”

“什么?”

“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啊,不是很好吗?他们做我们的证人。”

“不行啦。”至少要爹爹在场啊。

“那你怕什么?皇上愿意放你走,就不会再抓你回去,要抓你,也不会等到现在知道吗?傻丫头。”

轻轻地拔弄着我额前的湿发:“等这里差不多了,我们北上吧,我在那里,有了一个马场,骑在马上,很舒服,很宽阔,很美,你会喜欢的。”

“反正,什么也不管,我是懒人。”

他装起饭,宠爱地看着我:“我喜欢你依靠着我。”

我怎么也不敢正视他的灼热的眼,低头忙碌地添着菜:“奶娘特别做的醋鱼。”

他皱起眉头:“初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最讨厌吃这些了。”

“我以为你不挑呢?”我低低地笑着。原来,他也是平凡人,他也会挑吃这些,慢慢地,越来越和生活中的人都一样了。

“初雪,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了,你不是很喜欢看的吗?”

“谁说的,我才不喜欢呢?”

“你是不敢。”他低笑:“你怕我。”

我怕他?是怕他眼里的灼热情深,将我给融化了,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可是,看到了,居然还会有些怕。

他低头,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初雪,我想,皇上明天就会到你家来了,今晚我们成亲。”

“会不会太急了。”

“你年纪不小了,你没看到你奶娘,天天看着我,天天眯着眼睛,总是在打量,又不好意思问,我就替她说出来了。”

“她是喜欢上官。你没有看见,天天给上官做着最好的菜,天天送去,还给上官做媒。”忙得不亦乐乎。

他低低笑:“是我请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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