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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妖文妖禹 > 第四十章 阴差阳错
 
  
对于特部决策层的不重视,董平安是理解的,在示敌以弱的大方针下,这么做无可厚非,别说是辛忠文了,必要时将自己抛弃,都是有可能的。
他无畏生死,但认定了禹忞存在的价值,谨慎考量后,他选择了将信息送进昆仑,送到他唯一信任的人手中。
然后,他彻底放飞了自我,再不顾及特部的约束,调用一切可以调用的资源,强攻老松岭。
老松驱逐特部的强硬态度早已导致冲突不断升级,在它的高压下,盘踞在老松岭的妖物分成了两个派系,一小部分舍了福祉逃离或是降了特部,余下的大部誓死反抗。
一场阴差阳错的大战就此展开,由于董平安所能抽调的资源有限,战局僵持了半天有余,直到大十字教借势挑唆,终是坐实了老松敌奸的“事实!”
老松虽然专横,但它不傻,它强硬的态度,是基于对特部的了解上,当发现特部真的是在拼命后已经后悔了,再被大十字教利用,它果断认怂。
但是,董平安不接受,他力求分秒必争,没时间磨磨唧唧的商量,而且老松的敌奸被坐实后,特部决策层立时做出应对,两个千人妖部以最快速度驰援老松岭,在这种问题上,必须宁杀错不放过,态度是最重要的。
然而驰援妖部尚未到达时,董平安收到了禹忞行踪的消息,他断然放弃老松岭,不顾莫重的反对,带领本部直奔老爷岭。
他已经发现了一丝错乱的端倪,通过排查潘多拉的数据显示,老爷岭的危害程度要远超老松岭,敌奸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得到的消息是,禹忞被“老爷”抢走了!
禹忞确实是被抢走的,而且是任由摆布,他不是不能反抗,是不想反抗。
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不弱,但仅仅是在身体的对抗上,先后炼化了五禹魂魄和三禹的部分魂魄,都用于熊孩儿的功法了。
妖王魂魄是何等强大自不必说,五禹专门为熊孩儿量身而定的功法亦是超群绝伦的,可以说,他现在正面放对不惧任何大妖,只要扛得住,就能吸的赢。
但他的弱势也是非常明显,他妖元尚未凝实,魂魄弱小的可怜,对上丈八的摄魂枪后都要如临大敌,遑论特部制造出的各种械宝了。
特部的一支小队是在听闻赵刚的事情后主动找到禹忞的,对于能快速找到潘多拉的本事很想讨教一下,两方初见时也很是和气。
禹忞自然是算法无双的胡说八道,他没指望特部会信,只是在表明态度,还想用已经破坏掉的潘多拉换点械宝。
但当特步小队比对过禹忞的样貌后就难以和气了,因为禹忞的资料显示,疑似敌奸,是当事人王玥对于事件的总结。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结合禹忞所做,恰好能印证王玥的总结,比特部研究出的械宝还要精准的排查方式足以说明问题,又试图冠冕堂皇的拉拢群妖为己用,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必须拿下。
面对特部的蛮不讲理,禹忞简直是莫名其的大妙,但对特部又不能像对待妖猪那样下狠手,这是立场决定的。
特部这一次针对潘多拉的行动,每个小队都携带了大量械宝,既是用于交换,也是为了自保。
双方刚一交手,禹忞的弊端便展露无疑,中了几根牵魂缠后,再不能自如的控制身体,被打的很是狼狈,还不如傻狍子坚挺。
他不停的试图解释,但全无效果,他虽有能力反抗,但需要使用妖力,那结果只能是将在场的所有妖灭口,对特部,他不想,对傻狍子和留下的几只妖,他更觉得无辜。
直到他被魂术禁锢,身体失去了控制,他也没能狠下心,还想着静观其变。
特部小队虽然制住了禹忞和傻狍子等妖,但没能将其带走,老爷派出的心腹带着一群妖正好赶到了。
它之所以能成为老爷的心腹,就是因为它足够楞,而且绝对忠心,按说既然赵刚被特部抓了,不能继续破坏潘多拉也就没事了,但老爷说的是请过去,那它就照办,硬是从特部手里把禹忞抢走了。
没了制约的禹忞很高兴,想着半路上把这群妖都解决了,但听对方的意思是要请去见老爷谈合作,也就继续静观其变了。
老爷的福祉修地可比老松的强太多了,这也是大十字教多年来的成果,外围是范围巨大的障眼之术,中心处是一座小山,山体内部已经被掏空,而山底部分则是启动潘多拉法阵的巨大中枢。
禹忞离着很远便感应到了山体下的巨大能量团,但这次与前两次感应到的并不同,前两次都是生发之气所凝聚的,这一次只是单纯的能量,照比白生仙和三鼎下面的能量要弱的多,而且能量团是方方正正的。
接着,他看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山上亭台楼阁,浮云环绕,他正在纳闷这么低怎么会有云彩,便看见了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瞬间警觉起来。
他有把握立刻挣脱束缚并逃离,但下一刻,他突然平静了,出奇的平静。
老爷所谓的请,当然不是真的请,在知道心腹带回来的是已经被禁锢的赵刚后,便吩咐直接仍地牢,至于是从特部手里抢过来的,它已经没心思去骂了。
特部强攻老松岭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它感同身受,但仍旧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心里准备。
从被拖进洞穴开始,禹忞便集中精力地记忆着所看到的一切,直到被扔到地牢里,他都没有做任何反抗,即便是被地牢里关押的其他妖怪啃咬,他也没有反抗。
直到感应到押送的人走远,他才延出妖气排解禁锢的能量并炼化。
地牢里瞬间安静了,刚刚还在撕咬禹忞的妖怪仓皇后退,这里关押的都是被禁锢的妖怪,仍能通达妖力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而且,空气中弥漫的亲切感,在此刻,如斯恐怖。
辛忠文蜷缩在墙角,他的身后是王添,他现在只有一条腿是能活动的了,这两天一夜的时间,他就是用这条腿在护着王添。
禹忞站起身,走到墙角,他面色平静的说,“我忘记你叫什么了,但很感谢你。”
他不清楚王添和辛忠文都经历了什么,但不难猜到在这个地牢里,辛忠文为王添做了什么,这句感谢,是由衷的。
辛忠文肿胀的脸已经看不到眼睛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听见声音,本能地一脚踹了出去。
禹忞轻轻地接住,随后试着将其敲晕,试了三次,辛忠文才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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