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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落凰成后:错惹嚣张太子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调查
 
阙若羽看着这位薛婆婆,这位把一生的时间都贡献给深宫内院的老人,心中不免一阵酸楚,想想这宫廷之中,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只为争一个人的宠爱,这样想来,阙若羽更加坚定了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决心。

“你是不是一直在宫中伺候?关于当年谋害禧妃的这件事,你知道多少?还有庆贵妃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那薛婆婆在听到“宫中”这两个字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色变,当阙若羽提出谋害禧妃这件事的时候,她更是害怕的不能自己,想要关上房门,不过那位公公却是明眼的很,急忙一侧身挡在了门前,让那薛婆婆无法将门关上。

阙若羽看着薛婆婆的眼睛说道:“老婆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服务于后宫这么多年,况且当年你护主有功,你出宫安度晚年是皇上特许的,没有人会跟你过不去,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必须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只有你能告诉我,当年的事。”

薛婆婆却不说话,也不知为何,她刚刚连绵不断的咳嗽声却是在此时停止,整个人也不似刚刚那般老迈,而是精神了少许,虽然她关门不得,却也不退缩,而是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阙若羽见她这种反应,也不例外,再次开口道:“婆婆,你相信我,我在调查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没人知道我找到你,也没人会对你一个老人做什么。”

老人也不说话,而是一直想把门关住,良久,她终于开口道:“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确实是薛婆婆,但我从来没有进过宫,这个时间点,五里外王家村的裁缝应该快睡觉了吧。”

见老人开口,那位公公下意识的就把门让了开,薛婆婆直接把房门关住,听声音好像是从里面锁了起来。

“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呀?驴唇不对马嘴!您看这……要不要把房门砸开咱们问问仔细?”公公挠着头说道。

阙若羽仔细回想了一下薛婆婆说的话,其实老人的反应应该合情合理,这正好证明她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容的。

不过,她确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说了“这个时间,五里外王家村的裁缝应该快睡觉了吧。”

想来这句话不是无稽之谈,那么薛婆婆可能是有深意的。

阙若羽想了想,跟公公说道:“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出来,去那个王家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阙若羽早早地就起来了,她觉得清晨人比较少,耳目也少,于是赶大早准备前往昨天薛婆婆提过的那个王家村寻找那个裁缝。

王家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马车车夫先是到了十八里铺打听了一下,然后才找到王家村的方向。

远远看去,这只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小村庄,可能全村不超过三十个住户,很难想像挨着皇城居然有这么破败的小村庄。

那位公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裁缝?”

那位乡下人家却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说道:“你这话说的,你看我们这屁大点儿的村子,哪来的裁缝?要有也早就饿死了。”

说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接回了屋子,把门关住了。

公公正要发货,阙若羽却拦住了他说道:“不要惹事,我们低调出行,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

然后便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王家村并没有裁缝,难道是薛婆婆骗了她?不像是这样的啊。

难道……

阙若羽敲开了另一户人家,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外来人?近些年才搬过来的?年龄比较大的?”

这次开门的是个中年大姐,大姐热心的说道:“你说的是老张头吧,她大前年才来我们村儿,每天住在猪圈里,后来俺们可怜他,全村的青壮年就给他盖了个草屋,也不费劲,让他住着。”

阙若羽给了这位大姐一些银子,谢过了这位热心的大姐。

然后她来到那位“老张头”的草屋,看得出这草屋还是很新的,配有少量的砖瓦,她敲开大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门来。

经过询问,原来他名叫张衣,乃是宫里的苦力,后来因为一次搬东西,摔倒了,监工看她太老,而且东西没摔坏,也就没追究什么,把他赶出宫外了事。

阙若羽给了他好些银子,又提出谋害禧妃的事情,这老人却是毫不避讳,他无儿无女,大不了拿了这些银子远走高飞,于是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阙若羽,原来当年他恰好在太医馆帮工,恰好听到了这件事情,他让她去找当年给禧妃配药的太医,据说这位太医还在宫中。

阙若羽细想便越发觉得这事儿必有蹊跷,想必当年的太医也曾参与其中,若是不找来这当年的太医把些事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摸排个清楚,恐怕是到死也没个结果。

只是这时隔多年,不知该如何才能破开这关键的一环,解了这环环相扣的宫中事。没想到这太医竟然参与了这等后宫争斗后还敢留在宫中,也是胆大包天。若是旁人,必定早早收拾金银细软,逃命去了。

谋害禧妃的事情就算是没有败露,庆贵妃也不应当留他狗命到今天,如果再不探查清楚恐怕事情的真相就永远埋在地底下不见天日了。想到这里,阙若羽快步向太医院走去。

阙若羽来到太医院,一把拉住一个小太监便打听起这太医的下落.

小太监只说往常当班,太医从不缺勤,只是近来个把月总是见不到这太医的身影,又抱怨做奴才的见天儿的提心吊胆,就怕那一天皇上娘娘圣体微恙急召太医却不见人影,吩咐小的去找,找不到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说着说着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儿。

阙若羽那里耐得住性子听这小太监大吐苦水,一把拽住小太监抹眼泪的手,急吼吼的问:“那你到底知不知道究竟在那能找到这太医?”

只见这小太监,红着个脸,结结巴巴的:“若羽姑娘,虽说咱家是净了身的,可是你这样怕是不妥吧。”说罢还用衣袖掩了掩面,把小女儿的娇羞做了个十成十。

阙若羽看到这里心下也是明了,顺势拉起这小宦官的手:“公公哪里的话,若羽一时心急,也没想着那么多,一点心意,公公闲来和小兄弟们聚一聚小酌几杯就当若羽做东,还希望公公不嫌弃。”

说罢顺着袖口便把两个银锭塞到了这小太监手里。小太监掂了掂份量,也就收拾了方才那许多怪模样,清了清嗓子才悄悄儿凑到若羽耳边说:“大人最近不来当班,至于大人去了哪,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姑娘若是着急,大可去大人府上,比在这傻等可强的多。”这等话又和废话有什么区别,阙若羽心头火气,又不能发作,只得先行离开太医院。

回去的路上阙若羽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当机立断回身就往太医院走去,正走到门前只见一个穿着朝服的老头急匆匆的走出太医院,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不正是本姑娘要找的太医嘛?心下便了然,这是被那小宦官戏耍了。

“大人,借一步说话。”阙若羽一个箭步上前便拦住了这太医,太医看了看阙若羽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便点点头。“大人,当年禧妃的事情您还记得吧?”

“姑娘,当年我不过是个配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头也不抬头,只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大人,如若当年的事情败露,就算是庆贵妃怕是也保不了你,只怕会把你送出去,当个替罪羊,你又何必替她们隐瞒?如若大人将当年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细细说与我,皇上处置之时,我还能替你作证,证明当年大人你不过受人指使,并不知内情。到时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你死鸭子嘴硬,就怕是我也帮不了你。”

阙若羽这话里真真假假,套这老太医的话是真,求情这话,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假话,再者说,谋害妃嫔这等大罪,就是谁来了,也求不下一个从轻发落。太医也在这高墙里摸爬滚打多年了,每一天都是顶着脑袋过日子,又怎么会听不出阙若羽这小丫头片子话里的真真假假?

也就咬死了口风,打死不承认,只是说当年之事毫不知情,若是和自己有干系,自己又如何现在还能在太医院当差,姑娘这般质问难道是不相信当年圣上的决断?认为圣上被蒙了双眼,不是明君?

阙若羽没想到自己逼问不成,反倒被这老油狐狸咬了一口。再往下问怕被这老狐狸咬死就麻烦了,只得作罢。压了压心头怒火,沉声道“是小女子无礼了,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见阙若羽离开,这老太医匆匆回到了太医院,叫上方才被阙若羽拉住的那个小太监转身进了后院药草库,“师傅,这阙若羽找你可是为了当年禧妃之事?”“正是,我怕这小丫头片子再往下调查,你我都要败露。你速速去报庆贵妃,就说当年之事恐将败露,求她保我,也是保自己。”

小太监一路避人耳目,来到庆贵妃宫里,只见庆贵妃正逗着花狸猫,见小太监进来,挥手让身边人都下去,顺手又把花狸赶跑。面色紧张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小太监仿佛变了脸似的,全然不见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回禀主子,那阙若羽已然查到了太医头上,太医让我带话回来。求您保他,也是保您自己,依奴才看,这太医始终是个隐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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