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出去吧。”凌翰辰一声令下，埋头做自己的事。
“是！”四个人先后退出来。
看到她们都出去，凌翰辰重新抬起头，看向韩觉：“韩秘书，刚刚的事你怎么看？”
“我，我不看妄自猜测。”
“让你说你就说。”
“是，在我看来，齐小姐虽然能力尚且欠佳，但一向心细，不至于连数据都弄错，且，还是在这种大场合。”
韩觉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跟齐落落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因为总裁的关系经常交手各种事项，印象中，齐落落看上去很随意，实际上对待工作极为认真。
加上齐落落对公司并非一无所知，数据错误这种小问题，实在没理由来犯。
韩觉说的这些，凌翰辰当然也想到了，这就是刚刚她为何没有辞退齐落落的原因，并非只是单纯的想包庇齐落落。
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齐落落的脑子比较灵活，无论是当助理还是未来往别的方面发展，都更具有可塑性。
那个小荷和丽莎是规矩，却太局限，从长远的角度，不适合凌氏国际化的步伐。
要知道，经验可以积累，创意和灵活性却不是说练就能练。
只不过，无论是小荷他们还是史莉莉，都不曾想过这些层面，只一心以为他在袒护齐落落。
也罢了，她们的看法对自己而言都无关紧要。
“那你认为，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
“这……”韩觉又为难了一会，但还是壮着胆继续，“事情尚无定论，还真不好说，可能跟史小姐有关，也可能只是失误。”
这个答案凌翰辰很满意，因为刚好跟他所想的一样。
只不过，结合史莉莉的性格特质以及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他更倾向于前者。
“去查查看吧。”
“是，凌总，那我先出去了。”
门外。
“齐落落，你都不要脸的吗，我要是你，就是领导不说我都没脸呆了。”史莉莉扯高气昂。
她就是不平衡，齐落落到底使用什么手段勾引凌总的，犯了这么大的错还能不被辞退。
“你确实应该觉得羞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你故意陷害我的。”齐落落一直憋着气，这个时候再不反击会瞥死。
“你在胡说什么，再说了你有证据吗，没证据这就是诬蔑，我可以告你。”史莉莉言语间没有明显的否认，这让齐落落更坚信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齐落落恶狠狠的瞪了史莉莉几眼，跨国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现在是没证据，但人在做天在看，史莉莉最好小心点，要是再有下次，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史莉莉被周遭的异样弄得很尴尬，在身后嚷嚷：“莫名其妙啊这人，自己犯了错还这么振振有词，真是不要脸。”
韩觉派技术部的人就齐落落文档出现失误的事核实了一遍，返回去跟凌翰辰汇报，“凌总，据证实，齐小姐的文档确实被篡改，但对方手段十分高明，且还是远程操作，现场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IP呢？对方操作IP显示哪里？”
所谓的没有留下什么，说的是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
但雁过总留痕，既然是电脑操作，IP是隐藏不了的，即便对方再高明，以技术部的实力，肯定也能查到点什么来。
“这个确实是查到了，”韩觉下意识的放低分贝：“对方的显示地，是美国。”
“那对方除了动齐落落文档外，还看什么别的地方吗？”
“没有，对方也很谨慎，可能是生怕暴露信息，只进来不到5秒便退出。”
答案显而易见，就是史莉莉坐的无疑。
这毕竟不是什么黑客攻击，对方进攻的也不是公司的其他核心机密和部门，只是动了齐落落的一点小数据，还是那样的场合，指向性这么明显，不是史莉莉还有谁。
“那凌总，还需要继续追查更详细点的区域吗？”
“不必了，不过这件事别对外声张，还有，让齐落落现在过来一趟。”
为了这么点小事一查再查，不值得。
再说了，就是查下去又如何，真的以此为由让史莉莉回去？
这恐怕不妥，这样的理由，也没法跟史密交差，就再给史莉莉一次机会吧，但愿她能收敛。
“是！”韩觉便退出来边拨打齐落落的号码：“齐小姐，麻烦你现在来一趟齐总办公室，他有事找你，对，就是现在。”
齐落落放下手头的事，应声前往。
而关于凌翰辰找她的原因，她当然也在心里想过一遍，她料想，那家伙要么就是就张璇看自己的事秋后算账，要么就是关于数据出错的事补充问责。
果然，她还真就猜对了。
她一进门凌翰辰就是一通指责，“齐落落，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那么低级的错误你都能犯，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咘咘交给你。”
“凌总，这事我是有错，但我说了，不是我。”
不是齐落落，这个凌翰辰当然清楚，刚刚韩觉都查清楚了，说罪魁祸首在美国。
只不过，数据没做错是一回事，没有看好自己我资料，对资料高度负责又是另外一回事。
据韩觉透露，对方是将齐落落输入到会议室的电脑上、开会前5分钟篡改的。
这个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如果齐落落能够多点心眼，再去检查一遍，那之后的事情就可以避免。
毕竟商场如战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哪怕今天不是史莉莉，往后也保不齐还有其他人，齐落落应该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应该，一名合格的助理，是全程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好吧，如果他真的要这么较真，自己也是无言以对。
只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相信那不是自己做的？
“那凌总你现在叫我来，是……”
补充惩罚自己，收回之前不辞退自己的成命，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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