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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锦妆洛煌 > 第141章 无处安放(万字)
 
芍药被仙草哄的心花怒放,再加上那仙草给的那颗仙丹却又是真的好,芍药吃了,自觉功力有了明显的上升,更是对仙草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即便还不能完全相信仙草,可是若是能从仙草的身上捞到些好处也是不错的!

牡丹今日性情大变,时长会拿她们这些个小仙开刀,在加上,总是有花仙莫名的失踪,更是让仙界人心惶惶,也渐渐的看是质疑牡丹的能力。就连芍药都觉得,若是牡丹仙子再这么搞下去,只怕花界就完蛋了。

可是芍药知道自己是小仙,这花界大事儿,哪里能轮的上自己置喙的,若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安心修行,已经就是最大的好事儿了。

牡丹自上次得着了墨池给的丹药,情绪就很不稳定,虽然她的修为有着显而易见的长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还住着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操控自己,甚至有些时候她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尝尝暴戾的惩罚了花仙后,追悔莫及。

牡丹也知道长此以往必失人心。

芍药听见了吵闹声儿以及哭声儿,心下不安,进入大殿的时候,让她头疼的一幕是牡丹正在发脾气。

“仙主,您这是为何?”芍药赶紧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问道:“是不是这几个笨手笨脚的小仙又惹着您生气了?”

牡丹小心翼翼的讯问道,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牡丹那双黑了的眼睛。

仙草原是找芍药借东西的,听见动静,也悄悄的跟了过来,躲在窗外,她竟然看见牡丹的一双眸子已经只剩下了瞳孔,连眼白也消失不见了。

这情景很是熟悉,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呢?

对!

在密室中的墨池,显现真身的时候,那双眼睛便成了这幅模样!

可是,牡丹怎么也会这个样子呢?

仙草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菱虚已经没了,她苟且偷生,委屈求全就是为了完先花神的遗命,找到花神之女,并扶持她继承花神之位。另外,仙草在心中暗自发誓她还要报仇,为花神,为菱虚,为那些无辜仙逝的花仙们。

仙草不敢再在此地过多的耽搁,于是站起身来,悄悄的离开了,仿佛这里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看到牡丹这般,芍药也是害怕,可是此时她却是不敢说什么刺激牡丹的话,近来,牡丹不知道在修习什么秘术,竟然功力大涨,如今他们这一屋子花仙的性命,也不过牡丹弹指之间。

“仙主!”壮着胆子,芍药再次唤了一声儿。

“去龙城,带上礼物,与墨池作为交换,我要的他一向是知道的。”牡丹悠悠的开口。

“是,芍药谨遵仙主令!”芍药说完,赶紧带着这一众人出了大殿。

此时大殿中只剩下牡丹一个人,牡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的眼睛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坐在地上,牡丹有些迷茫,刚刚她下的命令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可是该怎么说呢?那是她脑海之中的另外一个意识下达的命令吧。对于牡丹来说,太过的不真实了。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甚至让牡丹因为觉得自己不可控而感到害怕。不她不怕,不管要做出怎么样的牺牲都没有关系,对于牡丹来说,只有执掌花界,成为花神,才是她此生毕生的追求。以至于所谓的花界安危与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仙草菱虚之外,在花界之中另有一波维护花神之女继任花神之位的势力正在为了寻找花神之女而奔波。

每一届的花神,其实都是命中主动的。

花神印记是与生俱来的。

他们启动秘术,准备唤醒花神之女的印记。

龙城。

锦妆原本正要走向门外,却忽然昏了过去,毫无预警可言。

冬然吓的不知道该要作何反应,大声呼救。不大会儿功夫,洛煌也赶来了。

捏住锦妆的手腕,她的脉象有力而混乱,让人不明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洛煌顾不得其他,担心万分的将锦妆抱了起来就往屋里面走去。

“锦妆!”洛煌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叫了几声儿,锦妆还都是这幅模样,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洛煌心中焦急,叫若龙去请墨池过来。

墨池云游四方,曾得神医真传,是医术很好的圣手。在洛煌看来,这个时候也只有墨池能帮助锦妆了。

很快,墨池就跟在若龙身后而来。

“墨池见过兄长。”墨池依旧是一脸客气的行礼。

“好了,咱们兄弟这个时候也不必这般客套了,你且看看你嫂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洛煌焦急的说,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出,给墨池留出了空间。

墨池上前,看着锦妆一副熟睡的样子,很是清新可人。两只手指搭在了锦妆的脉络身上,墨池心中一紧,这个脉象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再看锦妆,眉头轻轻的皱着,仿佛很不舒服。她眉间的那处花型印记若隐若现。

忽然墨池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锦妆,心里却是迷蒙了。

看到墨池这般,洛煌担心的问道:“怎么样?”

“兄长莫要担心请先屏退众人,我要施法,才能窥其究竟,才能准确的判断嫂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墨池说。

“那就有劳了!”洛煌说完对着屋里的一众人等说道:“你们都出去!”

可是洛煌见众人都退下了,可是墨池还没有动,只是看着自己,刚要张口问为什么,墨池便开口说道:“也请兄长放心,还请兄长也先回避。”

洛煌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墨池与昏睡着的锦妆。

墨池行功运法,发现锦妆是有内丹的,由此他便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真是有趣,全天下都在找的花神之女,竟然日日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想起之前与其接触的时候的反应,想必这女人和洛煌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好,若是如此,他下手也更方便一些。

“不!”忽然锦妆大叫了一声儿。

那是一个虚无的梦境。里面一片黑暗,在黑暗的世界中,渐渐的有了一丝丝的光,那光亮是红色的,血红色,如同墨染一般晕开的血红,让人觉得腥甜恶心。到处都是这样的气息,憋得人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一身猩红色衣裙的小女孩,笑着对那边一身白衣的女子笑着,虽然看不清那小女孩的五官,可是锦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小姑娘笑容的甜美。

“阿娘,快来看看这花儿多好看啊!”那小女孩说完,又跳开了,笑声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让人心旷神怡,只是,为什么这么小年纪的小姑娘,要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呢?

还不等锦妆继续探究什么,便听见那白衣女子对着那小女孩说道:“锦妆,别乱跑,快回来!”那温柔的声音在锦妆的耳边反反复复不绝于耳。

锦妆?

那小女孩儿也叫锦妆吗?

锦妆使劲儿的想要看清那小姑娘的容貌,却是始终看不清楚,即便是无法看轻五官,可是那小姑娘脸上的轮廓到是让锦妆看的清楚,那分明与自己相同啊!

锦妆的心慌乱的无处安放。

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怎么样?

转念。

一场大战令人心生畏惧。

到处是倒在血泊中的人们。土地焦黑,哭声决然凄惨。甚至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一直满是鲜血的手住在了锦妆的衣角。

“锦妆,快逃!快啊!”那只手的主人说道。锦妆惊恐的抬头看去,那人不正是自己唤做阿娘的女人吗?

忽然,一把利剑插入了阿娘的后心,一只巨大的长满鳞片的手从阿娘后心的伤口上穿了进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从阿娘的身上取出了一颗小圆球。

那人笑的一脸诡异,将那小球吞进了自己的腹中。

阿娘却没有气绝,她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施了法术,将锦妆送离了这里。

眼前一遍遍的出现着阿娘最后的那个微笑。锦妆感觉头快要疼的炸裂开来。

她头上的那枚印记也在不安分的跳动着。好像马上就要冲破结节一样。

“啊!”锦妆大叫一声儿,忽然坐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墨池。

锦妆有些不解。看向墨池,锦妆问道:“小叔怎么在这?”

锦妆眉头轻皱,有些不悦。

“嫂嫂昏倒了,可是把兄长给急坏了,这不兄长让若龙吧我唤来给嫂嫂请脉。”墨池满脸的笑意,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有劳小叔了。”锦妆说。

墨池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过去开了门。

洛煌及一众人正焦急的守在门外,见门开了。各个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兄长也是太紧张了,嫂嫂并无大碍,刚才睡了那么会儿,这会儿人已经醒过来了。兄长快去看看吧,墨池的灵岩阁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墨池规矩而客气,行了礼便离开了。

“花神之女!”墨池的嘴角边挂起了一抹微笑。若是自己能与她剩下女儿,那么往后历届的花神便可尽数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想到此,墨池有了新的主意。

洛煌已进入房间,便冲了过去。

“锦妆,你可是好些了吗?”洛煌扶着锦妆的肩膀焦急的说道:“你吓坏本君了,刚刚那个样子,本君还以为你不好了。”

洛煌一脸担忧,那样子到是不像个心有成竹的主君。

锦妆看着洛煌的样子,甚至有些感动。从最初的那个可以吓死人的洞房花烛夜开始,到如今,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至于洛煌的真身,其实锦妆并不是很介意的,自当他是生了一场病好了,是因为生病洛煌才会变成这样的。锦妆这样想,心里便能够接受了。

灵崖阁。

墨池人在密室,身前的案台上是桃花酿。

他需要些酒来稳定一下情绪。若是从前,怕是他一定会下定决心动手脚除掉锦妆的。可是如今,面对锦妆的时候,墨池的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悸动感觉。就像他之前想让锦妆给自己生一个女儿那种疯狂的想法仍然萦绕在心。

可是墨池也知道,若是锦妆的记忆早晚都会恢复的。若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记起自己就是她的杀母仇人,只怕再次相遇时候,便不是这般情景了。

墨池心中种种的纠结,让他烦不胜烦。

墨池屏退了所有的姬妾,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外面响起了言恒的声音。“公子,幽吟姨娘求见!”

墨池一愣,这个时间,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算了,反正自己也正烦闷的很。“让她进来吧。”墨池慵懒的说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幽吟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到墨池这般样子,幽吟笑着开口说道:“是什么事儿让公子您都把烦字印在额头上了?”

对于幽吟的大胆打趣,墨池到是也没什么心情计较什么。

“本公子到是正有事情要找你!”墨池说。幽吟笑着,脱下了披风,挪着小步走到了墨池身边,整个人眼见着就要窝进墨池的怀中。

墨池拉住了她的手,只轻轻的一提,幽吟便已经脱离开来。

“公子!”幽吟娇柔的唤了墨池一声儿。“您要找奴难道不是为与幽吟相好吗?”

“正经事!”墨池神色冷淡。

幽吟再傻,也知道此时不是说闹的时候,也知道若是再闹下去,怕就么什么好事儿了。

幽吟站起身来,走到墨池的对面,一边给墨池的杯中倒酒,一边轻声儿的说道:“公子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奴自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锦妆在你娘家时候,可有什么与常人不同之处?”墨池问道。

幽吟神色一秉,对于墨池好奇锦妆这件事心下很是介意,可是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于是问道:“公子好端端的怎么问起锦妆来了!”

只是此时的墨池,一脸的不耐烦。怒意已经有些许不客气的挂在了脸上。

那双阴晦的眸子渐渐的上了颜色。幽吟不敢再闹,只得灿灿开口说道:“锦妆是我雷家唯一的一个庶出,又是个女儿家,自然不受我父亲待见。再加上我母亲向来容不下她母亲。”

幽吟的话还为说完,墨池就打断了她。

“锦妆的生母在雷家?”墨池问。

“上一辈人的事儿我也并不太知道,只是听我母亲说,我父亲去外地做生意,回来时候便带着锦妆的生母了。那女子是我父亲路上捡到的,无依无靠,还失了记忆。后来便在雷府中安顿下来。那女人张的清丽,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别说男人了,即便是女人见了那容貌也会嫉妒的发疯,我母亲恨她夺走了父亲的爱。只是我父亲碍于我母亲母家的势力,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幽吟说道此处时候一脸的得意,笑着说:“哦,对了,锦妆很是孝顺,她原本是为了她母亲才同意替了我的。只是,我母亲是万不能放过她母亲的,那场大火原本该要了她母亲的命,可是谁知,那女人竟然没被那大火烧死,反而蜕变成为一个天资绝色的少女,骑着九色鹿升天了。为此母亲紧张了很久,怕那女人是天上的哪个神仙,会来报复。可是却没有,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那样的一个人一样。”

幽吟说完,看向墨池。

墨池一脸的若有所思,飞升的少女,骑着九色鹿。

墨池心中一秉,难道那女子是大冥王神?

“锦妆知道她母亲出事后,回去过吗?”墨池问道。

“锦妆生母出事时候正是她的洞房花烛,原本以为,她也活不过那个晚上,毕竟洛煌的名声在外。可是偏偏,不到晌午的时候,锦妆由着洛煌陪着亲自回到了雷府省亲,更可怕的是,洛煌不过说了几句话,我父亲竟然将半副身家都拱手想让。要知道,我父亲对于钱财,那是特别的珍惜,能让他舍弃如此之多,怕是他是真的在怕什么。”

幽吟说的这些其实从前她也有仔细的想过,对于幽吟来说,她甚至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她记得那日,母亲与父亲大吵了一架,那也是她幽吟为什么下定决心一定要入府的理由,哪怕任由那小庶女作为主母,而自己作为侍妾。她相信,自己又能力可以扭转一切,至于母亲心中的那口恶气,她是一定要帮母亲出出来的。

“到是委屈你了!”墨池笑着说。

幽吟自己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喝了那杯中的美酒,笑着说道:“奴不委屈,奴如今是公子的人,为公子延绵子嗣。这一生,奴已经够本了!”

“你到是个机灵的,不过你胆子也确实太大,你竟敢给这龙城最尊贵的男人带绿帽子?”墨池说着话时候,已经换了另一种面孔,刚刚那般神色凌然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公子,这深夜慢慢的。”幽吟见他恢复了这翻样子,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刚刚收起的不安分,此时又被幽吟放了出来。

墨池到是不介意,这世间本就是这样,不过是利益供需的关系而已。

只是幽吟刚刚的那翻话,到是让墨池肯定锦妆就是花神之女了。

不过到是有一点想不通,大明王神为什么会庇护一株花呢?

难不成,锦妆除了是命定的花神之外,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对此,墨池更加的好奇了。

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锦妆总是夜夜梦魇。

多数时候,那梦境中都是大战的场面。很是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锦妆却一点都害怕,反而看着那样的场面让她很是亢奋。

另外的一个梦境,原本是不长出现的,只是,最近才出现的比较多。那里面的感受太过的真实,以至于锦妆对那个梦有着特别的记忆。

在那个梦境中。

锦妆一身暗红色的衣裙,身边围绕这许多小花仙,她们兀自喝酒。

在凡间的酒馆中,几个女人妖娆美丽,让每一个见过她们真容的男人都过目不忘。即便只是看一眼都好像拥有了整个美好的人生。

锦妆没见一个红色印记,她的笑容中,带着太多蛊惑的意味,她其实并不常笑的,每次对着陌生男子挤出的笑意,都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可是那些个见过她笑容的男人,却再也没有一时兴起,仿佛各个魂魄都被这个美丽的女人给吸走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最可怕的是,即便是这些男人的老婆把他们各自带回了家,可是自此这些男人就像是中毒了一样,就像是整个人生只有锦妆就好的样子。

没错,锦妆妩媚动人,天人之姿,她是花神之女,更是命定的下一任花神。

锦妆的元神是一株暗红色的异香,也就是后人所称之的罂粟花。

她太美,太具有魅惑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就迷了心智。

那些人中,有个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一看便是老实拘谨的读书人,此时看到锦妆,却再无心读书。仿若若是能美人在怀,这天下任何事物都可抛弃。

那时候,锦妆觉得很是厌烦,她总是跑去母亲的身边,依偎着她轻声的问道:“母亲,为什么那些人像是苍蝇一样的踪着我不放?”

“锦妆,你还小,但是也要开始学着收敛锋芒了。”花神说道。

“我才不要,母亲,自小到达,不论对错我都不愿意改变,在锦妆看来,若是我变了,便不是我了。”那是的锦妆年轻气傲,说话做事自然是任性妄为。

听了锦妆的话,花神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说道:“锦妆,你还小,或许很多事情现在的你还不能理解,可是母亲教你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了,知道吗?否则你是要吃大亏的。”

母亲的话如今依旧清晰的响在了耳边,那时的锦妆并不听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才觉得母亲说的是对的呢?

是从失去母亲,失去一切的时候吧。

那日,母亲满身是血。

锦妆从未见过母亲这般狼狈时候。她是为了保护花界,更是为了保护自己。

在那个迷离的梦境之中,母亲被人从后心的伤口处取走了内丹。

母亲凭借最后的力气将自己送离,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也因此,她十亿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梦中还有一个人,为着自己笑着,在熊熊烈火中发着血誓。那样的画面,让锦妆快要崩溃了!

啊!

锦妆惊呼出声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洛煌原本睡在她的身边,见她一头细汗,温柔的问道:“怎么,你又梦魇了吗?”

锦妆心中惶惶,顾不上其他,却是连话也没说,便扑进了洛煌的怀中。

洛煌原本想要将自己与锦妆拉开些许的距离,想要问问她做了什么样的梦,可是锦妆却是像个被吓道的小孩子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洛煌的身上,将他搂的更加的紧了。

“别动,主君,让我抱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锦妆恳求道。

洛煌没有出声儿,也没有动,看到锦妆这个样子,洛煌的心里难受的很,最近锦妆总是这个样子,并且她每次这样时候,她额头上的红色花形便会跟着有所变化。

难不成,锦妆脑海中失去记忆的那部分要冲破封印?

洛煌却是不愿意的。在洛煌看来,如今他们这样,其实是极好的。他甚至有些贪恋,锦妆对自己如此需要的感觉。好像在那个时候,自己可以成为锦妆的一切。

花界的一处秘地。

“动了,动了!”一个小花仙雀跃着喊了起来:“刚刚,花神的感应显示反应了。”

“嗯,我们离迎回新花神更近一步了!”另一个小花仙说道。

“是啊,一切都要加快,若是在让牡丹这么折腾下去,怕是会葬送了整个花界!”

“可不是吗?”

整个花界。

花界之中。

牡丹的行为越发的怪癖。甚至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如今的牡丹,早就没了花仙的温婉美丽。因为偷着修炼秘术。牡丹甚至连外形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那深深的眼窝,红的发黑的唇色,以及嗜血,等等等等,让整个花界都生活在一种压抑怪异的氛围当中。

犹豫莫名失踪的花仙越来越多,胆子大点的甚至集结起来,去千香殿闹。

他们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对于花仙的失踪,希望牡丹给个解决的办法。

牡丹坐在千香殿的大坐上,一脸的笑意。

正愁不好找花仙呢,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来的刚好。

只是,当时去请愿的几百花仙,却被牡丹施展秘术全部杀死。

杀完花仙的牡丹并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之感,反而月的特别的兴奋,刺激。

几百花仙的内丹被提取出来,作为制造仙药的材料。

芍药的心越发的不安。

仙草已经看到了芍药与牡丹之间的隔阂缝隙。

一日,休息了,仙草敲了芍药的房门。

“这个时间你不在房里休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芍药有些不悦的说道。

“芍药,这些时日以来,我看你即便是跟着牡丹,算是牡丹最信任的人了,可是如今的牡丹难道让你不害怕吗?”仙草的话就如同一个飞镖一样正中靶心。

“你切莫管的多了。”芍药即便心里是认同度的,可是却依旧嘴硬。

“芍药,你也算是这仙界中人,我们原是草木成精。历经千年万载的修炼谈何容易?”仙草说道:“可是如今这花界成了什么样子?牡丹在这般下去,下一个被练成丹药的就是你我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愿意舍了这数千年的修行成全了别人的恶意吗?”

“仙草!”芍药怒及,喊了仙草,可是仙草却是知道,这些话牡丹是字字句句都听进去了的。

面对芍药的抗拒,仙草却并不曾放弃。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芍药,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族人千千万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了!”仙草说完,芍药顿时就怔住了。

“你胡说!”芍药不愿意相信。

“芍药,这些日子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牡丹是先是骗着各个花仙来此,任她化炼,可是谁能心甘情愿的来呢?谁最好骗呢?有着你这层关系,你觉得……”仙草的话还没说完,芍药便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

可是芍药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跟了牡丹很多年了,而自己的族人,这些年来也亏得有牡丹的照料才更加的,等一下?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芍药回想着,确实是有一段时间,自己没有见到族人了!

芍药恐惧的看向仙草,妄想这从仙草处寻得一个不的答案。

仙草定定的看着芍药,她知道,芍药已经明白了。

“芍药,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吗?”仙草说道:“从前的牡丹,或许只是一心像往权利,一心惦记的只有花神之位,也许她想要袭承这个位子,多半还是想着花界的未来,可是如今呢?牡丹已经成了魔啊!”

“仙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芍药满脸是泪,牡丹的这些个改变,她是一路看过来的。芍药心酸的很,这些年来她到底做了多少错事儿啊!

芍药甚至觉得者一刹那她几乎撑不住要晕倒了。

芍药重病,不能上前伺候。即便是牡丹一向习惯了芍药,还是由着其她的小仙顶上去侍奉牡丹。

芍药是真的累了,心累,不光是累,更多的是怕。

“芍药,你还执着于此吗?”仙草问道。

“我!”芍药语塞,显然她的心已经动摇了。

“如今牡丹这般,怕是要毁了整个花界。芍药,你素来跟在牡丹的身边,你可知道她练的是什么秘术,怎么能在短期内这般厉害?”仙草问道,只有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才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题不是吗?

“是墨池!”芍药说,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墨池?”仙草不解的问道:“那墨池到底是什么人?”

“墨池与哥哥洛煌都是伏羲的后人!”芍药说道:“这墨池自称公子,却是与他兄长洛煌不同。他一直没有生活在龙城继承世家,而是四下云游,也不知道此人哪里来的好本事,竟是拜天下奇人异仕为师,所学甚广,除此之外,这墨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习得一种秘术,法力高强,只是……这秘术阴狠,每冲破一层,垫在底下的便是尸骨满地。而先花神当年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什么?”这到是仙草所不知道的。看仙草满脸的诧异,芍药接着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墨池看着温润如玉,却是个狠厉的角色。如今他在帮着牡丹寻找花神之女。我还听说,这墨池手中掌着天下的碟者,天下的杀手。总之,这个人可怕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听了芍药的话,即便是仙草整个人也是懵的。

此时除了盼着他们先找到新花神之外,也再无别的其他的好办法了。

“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芍药忽然说道:“若是牡丹练成了那妖术,怕是就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不,我们一定回赢的!”仙草坚定的说道。只是芍药却没有仙草这般乐观了。

“为今之计,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潜回到墨池身边,司机刺杀!”仙草说。

“谈何容易!”芍药一脸的不削。

“我到是有个主意!”仙草说完,便凑近了芍药,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不大会儿的功夫,芍药便焦急的问道:“你不要命了?”

“如今这个情况,你我这条小命还有什么可吝惜的?”仙草义愤填膺的说道。

芍药不再说话,但是也不想在助纣为虐了,如果,真的能改变花界的命运,死,又有何惧?

龙城。

梵云阁。

锦妆的状况越发的不好了,近来甚至出现了昏厥的状况。

墨池被洛煌叫来又为锦妆看过一次。看这个样子,锦妆是要陷入休眠状态。

也真是有趣,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体质吗?

墨池并未深究,可是他也并未与洛煌说的这样明白,只是说:“兄长,嫂嫂这般,怕是要日夜监护,兄长若是同意,不若让墨池将嫂嫂带去灵岩阁。在那边,有个药池,对嫂嫂来说很用溢出。只是不知兄长的意思,一切还望兄长定夺。”

“甚好。”洛煌说,如今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医好锦妆,他什么都愿意。

片刻的功夫,洛煌就吩咐若龙与言恒交接,安排锦妆入住灵岩阁的事情。一切准备妥当,在灵岩阁,另辟了一个院子,布置与梵云阁一模一样,甚至能让锦妆出现仍在梵云阁的幻觉。

锦妆在墨池的施法下,睡了一会儿便醒来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洛煌,而是墨池。

锦妆下意识紧张的坐了起来,“你,小叔怎么在这?”锦妆问道:“主君呢?”

“嫂嫂是说兄长吗?”墨池笑着走进她,坐在了锦妆的床榻边缘,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滑了一下。

“放肆!”锦妆怒斥道:“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你的嫂嫂。”

“嫂嫂,你可知道是谁让我日夜守在你身边的吗?”墨池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看着锦妆这一脸的惊慌,心情更是大好。“正是你的主君,你的夫君洛煌!”

“不可能!”锦妆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这世间有什么不可能的?”墨池忽然冷了神色,开口问答:“锦妆,你原本不是什么凡人对么?”

“不知道小叔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锦妆斥责道,却是有些心虚的。

“你最近梦境中所看到的一切,所感受到的一切是不是让你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那些梦境是不是越来越真实?”墨池慢条斯理的说着,可是锦妆却是已经紧张的满头是汗了,没错,墨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梦呢?那些个梦她甚至都没跟洛煌讲过。

“小叔怎么知道?”锦妆紧张的问道。

“因为我出现在你的梦境中啊!”墨池说。

锦妆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他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锦妆不明白,可是看着墨池这幅纨绔模样,却是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些什么。只是冷声说道:“你我毕竟叔嫂有别,这又不是别处,是我梵云阁,还请小叔先出去吧。”

“嫂嫂,你可是要仔细了,这里可不是你的梵云阁哦!在我灵岩阁,你还这般气势,到是让我怕怕的很呢!”墨池笑着说,看着被自己逗的脸色绯红的锦妆,更加觉得有趣的很了。

锦妆都不想在说话了,只觉得眼前的墨池一定是个疯子。正巧这个时候冬然进来。

“冬然,告诉小叔,这是哪里?”锦妆说道。

“这是灵岩阁。”冬然说。

这下倒是换锦妆怔住,“你说什么?”

“是小姐您病的厉害,如今只有公子能医您,主君做主,为着方便些,就把您安排在这儿了,有怕您不习惯,才把这里布置的如同梵云阁一般的。”冬然说。

锦妆看着冬然,再看看墨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

看到锦妆窘迫,墨池笑着问道:“嫂嫂你刚刚要把我赶出我自己的住处是问是什么道理?”

“我。”锦妆语塞,可是还是抬着头看着墨池的眼睛说道:“即是误会,说清楚了也就没事儿了。到是我,此时觉得自己好多了,就不在这叨扰小叔了。”锦妆说完,看向冬然,说道:“冬然扶我回去吧。”

冬然听了锦妆的话并没有上前,只是说道:“小姐,您就好好的在公子这先住着吧,公子跟您下了药的,才吃上一碗您这就醒过来了,若是回去了您再不好,又或是有些什么差池,奴婢可是担待不起的。如今您是主君的心头肉,有点什么不好的,主君定时要责怪奴婢的,奴婢担当不起,还请小姐啼血奴婢啊!”

见冬然话说的这般诚恳,锦妆知道,若是自己还是一味的要搬回去,便是自己太小气了。

算了,索性就这样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墨池难不成还真能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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