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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刁娅娅杨琦 > 第83章 还花轿?
 
老仈婆这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觉得刁娅娅不同于别的出嫁女子有异样,觉得有异样的老仈婆快步赶到苁埔口拦住了抬轿的人。

看来刁娅娅有救星?

那抬轿当中就有一个一下子认出了眼前这位久仰的老仈婆。

也是那人说话有份量他一抬手,杠轿的人赶紧停下轿车,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粗壮汉毕恭毕敬地询问。

“老仙人有何见教?”

老仈婆说:“我有话要对新娘说。”

那粗壮汉等人虽觉此事有点不合常规,但碍于老仈婆的威望还是给了面子。

老仈婆又得寸进尺要求杠轿的人:“请你们离花轿十几步远,我有话要单独与新娘子呆在一起说说。”

老仈婆觉得花轿子里面有异,此事不管则已一管就要管到底。

那家迎亲人想想也未敢忤逆,遂诺诺向后退去。

老仈婆这才走到轿门前面,伸出手来撩开了轿帘。

轿子里的刁娅娅头上蒙着红头盖,汗珠泪水湿透了大红衣的前襟。

她轻叹了一声,让刁娅娅一时摸不到头脑:

“真是个苦命的女子。”

“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

她的话一落下便屏声顿息,实则是在试探刁娅娅。

“这是什么地方?”刁娅娅细声问道,这也是她此刻最想知道的事,不然,死也要让自己死得明明白白的,如此这般——就像猪崽受困在笼里。

坐在轿车里的刁娅娅思忖一下:自己当初告别母亲和家人从家里出来到街头上拦了辆德士牌的小车,无道理——一觉醒来这就坐在花轿?一看这地方她也不曾来过是个陌生的地方。

她当记者走遍五湖四海却偏不识此地。

刁娅娅真被搞懵了——还花轿?她就为逃避因间接婚姻给带来的苦焖而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现在倒是的越藏越藏不住直接把她藏在花轿里?若藏得住还好了,刁娅娅冥冥觉得自己有场灾难在等着她,这场灾难貌似与婚姻有关的。

原来,那晚她从家里出来为怕母亲给家人产生疑惑说瞒她说单位的车已在外面等着她……才顺利从家里出来的。

可不是,母亲也曾半夜三更见过刁娅娅说报馆有事车子就在楼下等着接她……结果二个小时后刁娅娅平安返回家。

那次实是刘春开心情不好,请她陪同他到外面喝酒的。

刁娅娅这次的话母亲更是深信无疑了,这样,她就顺利从家里出来接着拦了一辆看来是德士牌的小车。

她长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上过出嫁这节书特别还坐花轿?况她生长的那个现代上,现在出嫁已把出嫁的轿车改为婚车,况据奶奶说“自她那次出嫁错落花轿后,出嫁坐花轿子——这项就取消了。”

难道历史重演或者说她穿越到奶奶更前的朝代吗?

不能,不可能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

老仈婆回答说:“苁埔。”

“苁埔”?

苁埔犹名鬼子埔,那儿乌烟瘴气、鬼哭狼嚎的地方,集狐妖于一体的墓穴,不是人所去之处。据说那儿经常闹鬼,没人敢到那个地方去的。刁娅娅因受刘春开的敬业爱业的精神所感染,还真有心想到这儿去做采访体验体验……揭开鬼子埔的秘密,只是一直没机会。

而现在落入苁埔——

“老婆婆,救救小女子!”刁娅娅将计就计的,老仈婆神法广大说不定知识此端倪?知道端倪的老仈婆会不会帮她呢?“求你帮帮我……把我救出花轿——”

刁娅娅说得声泪俱的跪求了。

这让老仈婆为难了:“这——”

她捏着手指转一转像在算计什么——

老仈婆刚从姜家出来,姜家三少爷病得不轻请她这个当地有名的半医半仙的老仈婆给看病兼推算推算。也知道姜家有喜——姜家三少爷今天娶妇女,

即是说那家即将娶亲、拜堂成亲的新郎官——姜家三少爷。

老仈婆推算的结果是用那喜气冲掉姜家三少爷的霉气。

“……”

原来,那晚刁娅娅从家里拦的那只德士牌车——实在说是轿车,是狐妖让她产生幻觉的。也是刁娅娅最近卷入刘春开和刁娅娅的那场事件被弄得昏头转向所致。

狐妖幻化的秀珍女子实在说不愿嫁给姜家三少爷,又想不到个好办法来,于是乎,就趁夜半三更天不亮之前到街头巷尾上物色对象,来个移花接木,结果,刁娅娅就成为她手里的牺牲品。

也是刁娅娅太急星急火了,连等几个钟头然后天就亮的功夫还来不及,匆匆忙忙地往街上奔……可能怕自己改变主意?她太爱刘春开了,却不忍心让刘春开为那事而操心,而变成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不是原来的刘春开。

再说那个郑一敏明明爱着刘春开的,却因爱而生恨。

刘春开也承认了以前他们确是自由恋爱的,也即曾经相爱着的二个人却现在变得水火不相容了。以她的分析郑一敏爱刘春开只有过她而不及的。就他目前与她相爱着的情况那以后她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郑一敏呢?固自己趁现在还没完全陷进去而理智地退了出来。

可刁娅娅万没料到的是自己一退出来却陷入漩涡而且在毫无豫予兆情况下,若有予兆或者可以与刘春开来个里应外合……

怎么又是刘春开?她要让他从自己的记忆中抹杀掉,可现在这种情形……她都后悔死了,可惜世上没后悔药。

若让她重来一遍自己还会走这条路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或者拖慢几个钟头行动等天亮了,阴森可怖的气散尽了,就可避免被狐妖缠身……尽管探讨苁埔解开鬼子埔之谜一直以来就是她想要征服的。

“让我想一想……”老仈婆说。

还要想?“若您不能救我——就求您把我干脆勒死在花轿子里吧!”

看他们对老仈婆毕恭毕敬的份上刁娅娅才尊她一声老婆婆,况在此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苁埔,好不容易抓到此老仈婆这还根“抓命稻草”。

“我这遭赶来就是帮你的。”老仈婆也想安慰她、也摆明自己的观点说:“我帮忙向来是帮活不帮死——”

要她勒死她——想都免用想的,如此造孽的事,她一个老婆子是不会干的。

“苦命人活着不如死……”

就是正常的人要与未曾见过面的病入膏肓的姜家三少爷洞房花烛——简直要收她的命。刁娅娅这么说着是为博得老仈婆的同情。

老仈婆说,“你的尘缘还未尽,等尘缘尽时不想死也得跟着阎王去。”

“老仈婆——有所不知,似我这般活着真的很苦很苦——”

说实在的她堂堂一个大记者,却被狐妖拐骗了——还当莫名其妙的新娘,说起来还不是丢人丢到家?她以后的脸子往哪里搁?哪有面目回到现代去、见任何人?特别对得起爹娘吗?

不过,她现在已有了主意——

这老仈婆可能是个法力无边的重要人物,她只不过轻轻说一句话,这些人就对她点头哈腰一一照办。让她不敬她都不行。

她觉得自己只有征得老婆子的同意,博得她的可怜和同情,对于下一步窥探苁埔捣毁狐妖没不是个法子。

老仈婆说,“知苦就苦,不知苦就不苦——”

刁娅娅说:“老婆婆,这话我不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刁娅娅觉得老仈婆的道行是她这从事记者生涯中学不到的。

老仈婆说:“晓就不好,好得不晓——”

刁娅娅说:“老仈婆说这话我还是不晓——”

老仈婆听到刁娅娅的话后只好叹口气,伸出手来抓住刁娅娅的手,挪到眼前来看了看她掌心道:

“闺女你的手虽然细嫩似藕,可掌面上的纹路却纷乱如麻,你经过许多的波折苦难,前面的路也还是坎坎坷坷的,人的心里不能留太多的苦,那样以后的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你得忘掉以前的那些事,把满腹苦水全倒出来,倒得一点不剩。”

“什么?”刁娅娅没有听错吧?要她“忘掉以前的那些事”是不是包括她的记者生涯也得忘了?那她以后岂不变为一个初生婴儿?

“这就是老婆婆说的知苦就苦、不知苦就不苦,晓就不好、好就不晓吗?”

刁娅娅听得似懂非懂的疑惑了,眼前的这个老仈婆说得神乎其神的不会真的法力无穷吧?若她“法力无穷”把她变为脑子像个初生婴儿,对于以前的记忆一点也忘了……

她倒希望自己与刘春开的那段烟花一现的情忘了,只有忘出才不会彼此增加痛苦,刘春开才会重续前缘。她是爱刘春开的也包括喜欢看幸福的刘春开开心了她才开心的。

可若要她把本来的目的忘了岂不收她的命?收复狐妖是她这辈子要干的事情。

老仈婆点头称是。

刁娅娅顶着的头盖晃了晃说,“这也难哩!装在盒子里的东西倒得出来,可装进心里的东西哪能倒出来?”

老仈婆听后却拍了拍刁娅娅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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