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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刁娅娅杨琦 > 第66章 馆子有谣言就不好
 
刁娅娅说着眼眶红了。她是不会在一敏的面前示弱的,但姚社长就不同了他是长者,她有如面对自己的父母一样:“我和刘春开虽然清白,但是——但是馆子里有谣言就是不好的。”

刁娅娅理智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你的感觉,刁娅娅,”姚社长慈祥地望着她,“我自然不会鼓励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婚姻制度的,可是你——唉!我不知怎么讲?我是个古板的人,然而我同情的是你和刘春开。”

“姚社长——”刁娅娅的眼泪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鼓励你?但是——一敏那样的女人,怕全世界的男人都受不了。”姚社长叹息,“我相信刘春开这些年是受够了。”

“可是——她终究是刘太太。”她吸吸鼻子。

“是,她终究是刘太太,这大概是所有婚姻悲剧的原因吧!”姚社长说,“所以有时候我想,目前那些反婚姻制度的人,是否因看太多的婚姻悲剧?”

刁娅娅抹干的眼泪,站了起来。

“我——回去做事了,所有的事我会好好的想一想,也许可以找出一条路走?”

姚社长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不能替你选择该走的道路,但是——人生的路是很长、很遥远的,你不要太为难自己。”姚社长语意心长地说。

“是——我明白。”她垂下头,眼眶又红。

她知道自己爱上有纸约婚姻有妇之夫是件得不到别人同情的事,然而——为什么所有知情者又都不怪她?是她比别人幸运吗还是为什么?是这样吗?

她要选择的是一条既不为难自己,又不伤害别人的道路怕万分困难吧?会有这么一条路吗?

整个下午刘春开没有回来工作,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敢作声,善良的师兄们甚至不敢把视线朝刁娅娅的身上转,怕她难堪。

刁娅娅努力地做出坦然、平静的模样,她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也无所谓,反正办公室的人谁不知她和刘春开的感情呢?但大家都怕她难堪的避开她,反而更令她有说不出的孤单。

快下班的时候,她抓住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杨得志。

“师兄,等一等,”刁娅娅的手很冷,令杨得志吓了一跳,“你——有没有刘春开的消息?”

“当然一定在家里,你不必担心。”杨得志安慰她说。

“不,一敏那样子跟疯了一样,我怕出事。”刁娅娅小声说。苍白的小脸上一片关怀。

“明珠平时也跟疯狗差不多,乱咬人的,”杨得志笑一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师兄——能不能?”她犹豫不决的。

“替你打个电话问一问?”他替她把话说下去了,“唉!刁娅娅,电话我可以打,只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知道,师兄,”她迅速地低下头,眼眶又红了。

“听说一敏连报馆也修理了一顿,是不是?”杨得志一边拨电话,一边说。年来杨得志已知道一切,尽管他刚刚从外面回来。

“她已失去控制。”刁娅娅只能这么回答。

她并不想丑化一敏,她不知道自己若在这种情况下,是否也是那个样子?那种情绪?

杨得志拿着着话筒“喂!”了半天,终于摇摇头放下了。

“家里没人接,手机又关机,”他说,“我想可能去一敏的娘家,大概想用娘家的势力压一压刘春开。”

刁娅娅说:“刘春开原本就是她丈夫。”

尽管他们那只不过是纸约的婚姻。

“她当刘春开是丈夫吗?”杨得志摇摇头。“一个俘虏、一个奴隶、一个奖励品,她是想做他的主宰。”

刁娅娅不语。

“下了班,走吧!”杨得志说,“要不要我送你?”

“为什么要送?我不认得路?”刁娅娅拿起皮包,大步走出办公室。

以往的日子总是刘春开送她回去的,虽然回家的路并不远。一个人走却也寂寞。尤其在她心烦意乱之时,家就益发远在天边似的。

刘春开真是到一敏的娘家去“受审”吗?在一敏这种疯狂的状况下,他们能心平气和的谈吗?

刁娅娅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糟的,她以为不得到刘春开就不会有事的,是她的想法天真吧?这个社会可以存着这种“纯感情”吗?虽然一敏和刘春开之间不再有感情,怕也绝对不允许刘春开爱另外的女人吧?

她是太天真了,真的。

下了公交车慢慢地走进巷道,远远地看见她家楼道边的柱子上倚着一个人:刘春开,啊!他在这儿?

“刘春开——”她快步奔过去,站在他面前,泪水已经流了一脸,“刘春开!”

他拥着她,紧紧地拥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好久,好久,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你一直不在家?”她哽咽的声音问,“连手机也关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声音低哑的说,“闹了一下午,她在她娘家了。”

果然杨得志猜测得一点也没错:要不——他在家里;要不——就在她的娘家。应该——她在娘家,他现在才脱身来找她吧?

“怎么样?她冷静下来了吗?”她悄声问。

“不要讲她,你陪我走一走。”刘春开烦躁地甩一甩头,“她那个心理不正常,永远不可能冷静。”

又或说出了那种事,有谁能正常哦?

“现在呢?我是说她现在呢?”刁娅娅仰望着他。

“她怪她父亲不帮她,吵了一顿自己走出去了。”刘春开摇摇头,“她是不正常了。”

“她还真是个怨天怨地、满脑子藏着一肚子不满水,不知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刁娅娅这么想着的时候望着刘春开,觉得他够可凉的。

“她一个人出去多危险,万一出了意外呢?”她问,带着关心口径。

“他们找了一个朋友陪她。”刘春开用拳头打了自己的额头。“当初和她结婚一定是我发了神经。”

或者说那根神经错乱了?错把疯婆当娇女?或是她隐藏得好?可婚姻本就像赌注一样,有赢也有输,有谁能一眼看到底?

这人不是也经常在变吗?

他们慢慢走出巷道,相依相拥的两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怨,是了,“哀怨”就是这二个字。那是真实的感觉,不是形容电影、小说。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她的父亲不是呆子,看不见女儿的嚣张气焰、横行霸道吗?”刘春开说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当然,他劝我们和好。”

他特意把“和好”二字拉得很长——

当然,有哪个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家庭和和美美的呢?郑一敏的父亲应该是不例外的况他只有这么个掌上明珠!终日拉响家庭的战火闹得不可分交的确不是他所愿的,况他是个有身份的人,在浮雕市上重要的职务。

总之不论从什么角度上看还是希望年轻人能一路走到底——

“我也这么想,不要再剌激她了,”刁娅娅点点头表示赞成一敏父亲的观点道:“她这么疯狂,我想——我想她心里是爱着你的。”

不是说爱能生恨吗?爱的愈深,恨之愈大就是此道理吧?

刘春开纠正说,“不是爱,她是要主宰我。世界上多几个这样的女人,担保天天世界大战。”

他恨恨地说。

“刘春开,我发现你也很偏激、固执的,”刁娅娅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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