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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金子发光
 
常空抡剑向他劈去,身后的风声,那哥哥抛过来一块石头。

常空扭身打落。那哥哥“啊啊”的大叫着冲了下来,大叫:

“我和你拼了。”

常空转身扔下剑,站在那等着不动,那哥哥冲下来,忘了拿着铁铲,就要拳头打来。

身后的那个弟弟一把抱住常空的腰,常空并不躲闪。

弟弟抱住常空的腰,大喊:

“打死他,打死他!”

常空拨开哥哥的拳头,一拳打在他胸口,把他打得坐在河水中。一拳打在弟弟后背上。

常空打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力,只随意的在那弟弟身上捶打。那弟弟已是被打得哇哇叫,却死不松手,只叫:

“哥哥,起来打他,起来打他。”

那哥哥见常空“死命”的打他,弟弟打得眼珠子直翻白眼,就爬起来。双手拼命的向常空乱打。

常空“呼”的把哥哥推得飞了出去,把弟弟的胳膊掰开。转身对着弟弟道:

“都和你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金子你们俩今日要送命了。”

手心向下一吸,长剑飞出水到了手中,作势要劈下去,弟弟吓得大叫:

“哥哥,这番我要死了,弟弟先去了。”

挺胸就向常空撞来,常空突然背后一股力扯住自己,只见那哥哥抱住了自己,大叫:

“弟弟,快跑!”

常空发觉他这时力气还挺大,死死抱住自己的腰,张嘴就咬自己的胳膊。

那弟弟慌了,一时不知道是跑还是过来一齐打。哥哥大叫:

“快跑啊!弟弟,你想一起死在这吗!”

弟弟一时六神无主,常空突然把剑一扔,用手掰开那哥哥的手。

道:

“何必呢?我并不要杀你们。”

把那哥哥一把推开,道:

“你们俩在那里挖,那里我还没淘过。我在这里,不要离得太近。”

那弟弟一愣,道:

“你说什么?”

哥哥也不相信,道:

“你不是不让我们在这挖?”

常空道:

“让你们挖不是因为我已经挖完了,是看你们兄弟情深,不忍心伤害你们。”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大喜。弟弟飞奔上岸,哥哥却虚脱了一样,差点倒在水里,弟弟又跑回来把哥哥扶上岸边,一时手忙脚乱。

常空也拿起淘沙盆子下河淘沙,一边道:

“你们俩是亲兄弟?”

弟弟忙道:

“对!我是弟弟,他是哥哥。我们是东江人,来这山里一个多月了。”

哥哥歇息了一会,给自己头上腿上包扎好,也下了河挖沙,一边道:

“我兄弟俩是第一次淘金。家里穷,太平军又把粮食抢光了,娘饿死了,我媳妇也快没气了。我俩兄弟只好来到这碰碰运气,若是能淘到一钱半钱金子,回家也好换些粮食。谁知不会看脉,找了一个多月一个金粒都没淘到,到迷了路,只在这里碰到了你。我兄弟见你收获不小,是个老手,就想蹭点光,我们也知道‘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实在也是无法,我们不知去哪找金子。”

弟弟道:

“我们原是庄稼人,可这年头,种的粮食不够被抢的,……”突然大吃道:

“哥,哥,你看你看,金子,金子!天啦,这是金子吧?”

常空看着他手上拿的一块指甲大的小块金疙瘩,笑道:

“是金子,恭喜了。”

那哥哥飞奔过来,两人仔细端详那小块金子,脸上心花怒放,哥哥在破衣上擦了又擦,哆嗦着道:

“没错,这就是金子,这就是金子。”

弟弟狂喜道:

“那我们发了,发达了。”

小心地把金块收进袋子里入进怀里,哥哥想了想,道:

“且慢。”

弟弟不解地道:

“怎么?”

哥哥道:

“给我。”

弟弟不高兴地道:

“什么意思?放我这里不一样?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哥哥道:

“给我!”

弟弟面有怒色,不情愿地掏出来给哥哥,嘟囔道:

“啥都要你管着。”

哥哥把金块举到常空面前,小心陪笑道:

“大侠,是你容我兄弟在此淘金,这头金就当孝敬你了。”

常空愕然,道:

“我要你们金子干什么?是你们幸苦得来的,还给你弟弟吧。”

哥哥还要给常空,常空不悦道:

“我自己没有?稀罕你的?快拿回去。”

哥哥这才喜悦地把金块还给弟弟,弟弟大喜着接过,小心放怀里。

三人这才奋力地挖沙淘沙。一连几日,三人都收获颇丰。常空已淘了近千两金沙。那两兄弟也淘了近两百两金沙。

这条河是小河,几人连挖了几天又很难再淘到金沙。两兄弟又劝常空带他们另找河谷淘金,常空对那哥哥道:

“你的媳妇在家里带着孩子快饿死了,你们还不想回去?”

哥哥一听,顿时猛醒过来,道:

“弟弟,我们该回去了,孩子要饿死了。”

两人这才开始收拾回家,因为两人不知道怎么回家了,常空就也和两人一起出艾山。一路护送着两人从茫茫密林中来到戈江,在戈江遇到许多次绿林山匪,又遇到许多强人地痞,常空不得不一路护送,一直送两人来到东江。

朝廷不准私采金石,违者杀头。常空费了许多劲才在黑市上帮两人兑换了两百金两金沙,一共兑了九百两银子,两人各分四百多两。两人心花怒放,背着银子在大街上左右张望,虽然很小心,但小心得过头了,时时惊慌不安地看着周围护着自己的包袱。

常空见两人没有江湖经验,怕两人被抢,就一直送两人来到青州。两人家住青州乡下,两人到了家乡附近,神色才稍安。

常空帮两人雇了一辆马车,在一边对哥哥道:

“听说你们这有句俗话叫‘农夫多收了两斗麦子还想换个媳妇’,你回去不会抛弃你那结发妻子吧?”

哥哥忙道:

“哪能呢,她是孩子的娘,跟我一路吃糠咽菜过来的,我岂会现在抛弃她?”

常空手一伸吸过附近地上的一块石头,手一捏,石头变成粉碎,道:

“一路上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名姓,知道你们家的住处,若是你回家敢休妻我知道了,会去杀了你。”

两人千恩万谢告辞常空坐上马车。常空也离开青州,来到江南的白州,在城里出手金沙。

白州城未受战火,许多商旅过来避难,出手金沙不难。正在街上惬意地走着,迎面过来几人,常空一见一阵高兴,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来人正是王青芳。

王青芳看常空人瘦毛长的,道:

“你有些不长进,这半年了在干什么?”

常空笑道:

“做点买卖,我也要讨生活。”

王青芳道:

“浪子回头了金不换,走,我请你吃饭去。”

王青芳身后跟着的正是那次在艾山遇见的几个黄镖师何镖师等人。其中一个叫小杨的,见常空背着沉重的包袱,就好奇地过来要摸常空的包袱,道:

“大哥,你搞了什么好东西?包这么沉的样。”

常空的一把将他推开,道:

“你们不要大嘴巴到处说我在艾山受的伤,现在有人怀疑我和南岭区将军被害一案有关,你们是想害死我?”

王镖头何镖头忙道:

“没有,没有,哪的事。”

常空面有怒色,王青芳道:

“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

几人来到望江楼,要了个包厢,点了酒菜。

王青芳面有不悦,道:

“张金风,这事确实是传了出去。我也正想问你,都来了几拨人了。黄镖师家,王镖师家,我家,被搅得鸡犬不宁。”

黄镖头道:

“不知是哪个嘴巴关不住风的东西,到处乱说。起先也不是恶意,也是传张老弟的伤奇特,说张老弟武艺高深莫测,也是吹牛而已。谁知被有心人听了去,就有人过来打听。正好南岭有个镇南将军那前几月被人刺杀,就有人在寻找那个身伤重伤的刺客,正好张老弟也是受了如此重伤,就寻找到这里来。”

何镖师道:

“艾山离南岭十万八千里,八杆子打不着,竟有人找到白州、江州来,真是离谱。张金风也不必担心,只是伤势让人联想到你,你怎么可能和那样的血案有关?”

众人喝了会酒,王镖头问常空:

“张兄弟这两年在哪发财?”

何镖师就偷偷地打量张金风放在桌旁地下的那个包袱。

刘镖头道:

“你们听说了吗?艾山那发现了金子,有人从一处河谷里捡到了一大块金子。”

黄镖头道:

“你不要听人胡说,有金子也是朝廷的,你敢去淘?”

小杨道:

“有啥不敢?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像我们这样押镖的,几时才能发财?刀尖上卖命,媳妇儿都娶不上,若是真有金子,我就过去。”

何镖师突然问张金风道:

“上月我在东江看见了你,未及打招呼。兄弟莫不是去艾山游山玩水去了?可曾听到艾山金子的传言?”

王青芳道:

“何大哥,你不要问这些,又为张金风招来祸事。”

何镖头微微一笑,道:

“张兄弟艺高人胆大,谁敢招惹张兄?我也是好奇而已。”

刘镖头也附和道:

“金子却有其事,如果张兄知道消息,不知能否通个气?有财大家一起发,若是我兄弟有了这个门路,他日也不忘张兄提携之恩,淘金几人一起也好相互照应,独狼行事也是不太方便的。”

张金风冷冷地道:

“没听说过这事,要去你们去。”

王青芳皱眉道:

“好好的说这些事,都吃酒,别说这个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还是老实押镖。”

何镖头刘镖头不住的劝张金风酒,张金风知道他俩灌自己,就一个劲推辞。王青芳对张金风道:

“你有事你先走吧。”

常空就告辞离开,正要去拿包袱。小扬突然一个箭步窜出去,一把抓住常空包袱撕开,舌头打结,醉熏熏地笑道:

“张大哥,包里装、装着啥?是不是好吃的,不、不让兄弟几个吃?”

一大包金块散落到地上,黄灿灿的满室发光。

众人一时眼睛都直了,常空大怒,一个劈空掌向他打去。黄镖头是小杨的姐夫,已有防备。见状急忙将常空一推,常空身子一歪,但常空的出手太快,掌风已擦过小杨的肩膀。

小杨大叫一声,喀嚓一声,身子被打得转了几圈,摔倒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

黄镖头急忙去扶小舅子,其他的人都去看地上散落的金子。

常空运起无极,将金块金沙都吸起,聚拢在空中,都收回用油布包起来。

刘镖头眼睛发直,道:

“金子,金子,原来张兄果然是去艾山淘金子了。”

何镖头陪着笑对常空道:

“明人不说暗话,张老弟,你带哥几个一块发财,哥几个不会忘了你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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