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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隐居
 
说罢要离开,女子轻轻扯住,向常空拜了几拜,

“救命之恩,容当后报。”

常空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飘身出了窗外,升上空中,回到天府。

来到屋内,王麻子正睡着打酣,自己今也累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只觉身上火辣辣的了一阵痛,睁开眼,只见王麻子瞪眼大骂,

“你个挺尸的,日上三竿了,老子在忙活,你这吃白食的倒还在这睡的快活,给我铲马粪,铲马粪!”

常空起来又接着去院中铲马粪。”

铲了一会,要上茅房,上完茅房,却见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军官过来,正是那天来见到的周将军,心中寻思了一下,跟着他进了茅房。一掌打在他背上,周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常空忙扒下他的兵服,穿自己身上,把周将军直接扔茅坑里。转身一变,变成他的模样,出来径直到后院,没有士兵阻拦。

只见中间的大殿前站着几个红衣侍卫,大殿中有人声。

常空走上前,侍卫们一下子站直了,毕恭毕敬,常空向大殿内探了一眼,嗬!里面站满了人。

听了一会,有人道:

“回陛下,杨州守将成林已死,知府刘清风现正押往此处。已从昨晚开始屠城,陛下是否还是七日?”

“十日!这群蛮子害得我军打得如此艰苦,不给点他们颜色看看,当朕是个无能之辈。”

“是!陛下!”

那人退下,

“等一下,”天王又道,

“二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女子可留,其他鸡犬不留。”

“遵旨!陛下!”

常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两旁文武奇怪,常空略略数了下,倒是不多,十三个人,连前方大椅上的天王一共十四人。

“你是何人?为何上殿?”天王宋河奇道,

“周将军,侍卫长官未得圣上允许,不得入金龙殿,你忘啦?”旁边一人好心提醒道,

常空问他,

“这些是什么人?”

那人愣了愣,叱道,“大胆!这些人是你能比的吗?今日早朝,只准诸王上奏,你个小小侍卫,上殿何来?”

常空看着大殿中央那天王,身子突然划成一道银光,一下子到那天王座下,抬手一掌向他拍去。

两旁有人大喝,向常空前方去挡,但已迟了,“砰!”的一声,天王宋河的身子被一股无形之力瞬间齐腰打断,上身被打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两条腿还稳稳垂在龙椅上。

常空身子向左欺近,一拳又打在一个戴乌纱帽的男子胸上,转身一脚踢在正飞扑过来的一个铠甲将军下巴上,大殿中一片大乱。罡风四起,真气激荡,常空左右冲突,转眼间已杀了数人。

外面侍卫冲进来,常空拳脚齐施,掌风到处,骨断筋折,腿脚掠过,金铁皆碎。身子在空中地上来回冲撞,一会功夫,大殿中只剩下六七个人,又攻击两次,只剩四人,不由有些惊讶,这些大王中竟然有不少武功高手。

大殿的两根柱子已打断,激荡的真气把屋顶和四边墙壁冲得只剩下架子,“轰”整个大殿倒了下来,常空趁他们一分神,闪电般的攻上,又打死两人。

烟尘散开,三人站在一片废虚之上。

常空见面前还有两人,一人不住的吐血,却强撑着屹立不倒,另一人一身灰土,满脸不解和惊诧地看着常空。

常空也挨了几掌,丹田又被打坏。但眼前两人受伤更重,只是强撑着站着不倒下。

常空手向下一拂,吸起一把单刀,正想再杀了两人。突然心想,这些人不过是造这大新皇帝的反,并不多么可恶,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人人都不甘被压在社会底层一生,他们也只是想拿命搏人生,自己何苦这样对待他们?

想了想就道:

“你们以为跟着这宋天王打天下就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怎样?等他打下江山,你们就能安享富贵了吗?他一样寻借口杀了你们,你们的尽头依旧是担惊受怕,不得善终。散伙吧,找个无人地方安静的生活下去。”

常空升空而起,落在御马房下,牵出自己的老马,扯下铠甲,恢复面容,上马离开,门口已没有侍卫。沿街飞奔,一直来到北门,守门士兵上前,喝道,

“下马检查!”

常空不愿杀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兵,袍袖向下一拂,一片真气托起马匹,升到空中,呼啸着飞过城门楼,落在护城河外,轻轻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常空策马飞奔,却忘了去十里坡。心想,算了,自己还是离人远一点。人是世上最讨厌的东西,他们让自作感到恶心,还是这山水最美好。

于是,一个人牵着马慢无目的地走着,倒也轻松自在,中午时来到一处地方。

两边山上都是翠竹,鸟鸣山幽,清风徐来,令人心旷神怡,心想,好个地方!

顺着马路而行,看看周围无人,一个山坡上有青草,就把马放那吃草,那马很乖,就在那低头啃草。自己拿起包袱,离开马路,信步向山中走来。一路看风景,不觉来到一条道旁,山坡上一片竹林中间有几间草屋,原来是间茶铺,上面挑着个酒旗,外面却摆着几张桌子,上面坐了许多人,有些袒胸露乳,竟然都带着刀剑,斜靠在桌边的,放桌上的。

心想这些人应该也是所谓的江湖人,不想招惹他们,但实在口渴,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松背上的包袱,顺小径上去了。

知道这些江湖人不能看,看着他们会惹来闲事,就径直坐到最外边的那张桌上。

坐了一会,没人来招呼,也不急,把随身的水囊打开,喝完了。眼睛尽量不看那些江湖人,只看着四周,但见青竹依依,青草飘摇,一阵风来,树叶哗哗作响,常空被这清冷的风吹了一下,看着树叶轻轻摇动,如在梦中。只有吹到这样的风,常空才感到自己活着。

突然一个老儿过来:

“这位大少爷,对不住,今日小店不营业。”

此时水囊里的水喝完了,还是十分口渴,这附近又没有市镇,看了一眼那边那些江湖汉子,只见他们一大碗一大碗的喝茶,不由怒气上涌,心想,卖他们就不卖我,看我好欺吗?

“你为什么不营业?那边不是有人喝茶?”

老儿眼冷冷地上下扫着常空,常空看他看自己的样子,不由大怒:

“你快去打茶来,不要在茶里吐口水,否则我宰了你!”

老儿见他凶,只得忍着,就进去了,一会端来两碗茶。那边几个汉子,扭头看着自己。突然一个人走过来在站在面前,常空抬头看他,是个方脸汉子,嘴上无须,面皮白净。

那人向常空抱拳“呵呵”一笑,

“打扰了,敢问尊姓大名,怎么称呼啊?”

常空看他友善和气,虽然对别人突然来问自己姓名有些不高兴,还是也友善地道:

“姓赵。”

“噢,原来是赵大侠,失敬失敬,在下十八罗汉赵先,不知赵大侠途经此地要到哪去呀?”

常空不悦,最讨厌人问东问西,这里坐着十分惬意,这人一张老于世故皮笑肉不笑的脸却摆到眼前。

强忍着道,“北方。”

那人又呵呵一笑,“人生地不熟,我帮你调查调查地面儿?”

常空一愣,“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假不懂?”那人把脸凑下来,冷笑道,

常空悖然大怒,“真不懂!”迅速抽出长剑刺入他咽喉,又迅速收剑,跳了开去。

那边众人一惊,呼啦啦,都站了起来,看到那人倒在地下。一齐向常空看来,慢慢的抽出刀剑,向常空走来。

剑尖向下“嗒嗒”滴着血,常空缓缓地道,“一群不想辛苦干活的人,只想着怎么从别人那里抢生活,寄生在辛苦劳作的人身上,还自认为自己是英雄好汉,把从别人那里掠夺当本事。只想着抢别人的,却又不愿保护别人,连腐败的官府都不如,好歹官府还能保护一些人。你们这样的人一边随心所欲,一边装模作样自称好汉,世间你们这样的人死干净了,别人生活才会幸福一些。”

长剑一挥,冲入人群,一阵血雨腥风飘过山岗。

常空一边擦拭剑上的血迹,一边看着眼前摇曳的松树林,微微一笑:

“好安静的世界,都死啦,安静啦。”不禁喃喃自语。

却猛抬头见山坡上站着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正是唐蓉,不由地道: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那是自然,我也管不着。你尽可以杀,杀光世上所有的人,就剩你一个,那时你就会感到安全了,就会安静了。”

常空“哼”了一声,向山下走去。

唐蓉看着常空的身影,大声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别人?为什么这么恨这世上的人?”

风中冷冷地传过来一句话:

“因为没有人爱过我!我只知道恨!我只学会恨!这个世界既然不爱我,那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身影消失在远处。

唐蓉呆呆地站着,喃喃地道:

“没有人爱你吗?是你自己感觉不到而已,也许你的心里只有恨,感觉不到爱,但那不是所有人的错,你曾经被人伤害,难道你就同样要伤害别人来发泄吗?”

想着,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这是个疯子,我又何必心疼他。”

常空无处可去,就向西南而来。一月之后来到一地。也不知是处,在一座小河边有一座宁静的小城,城内平淡安逸,城外有农田和一些低矮的山丘。

常城来到城内住下,小城轻闲安宁。住了几日,牵马出城,来到一个地方。

面前是一个池塘,池水清绿,塘上碧荷翻滚,一阵轻风吹来,荷花荷叶的香气扑面而来。不远处是森林和农田,还有一些小山丘。

池塘北边有一所小院,红砖青瓦,看样是两进院子,南边三间,中间三间,后面三间。看起来原先人家也是富裕人家,但不知什么原因现在看来有些破败。

常空上前去看,这时一个老人打开院门,抖擞着看了常空一眼,道:

“少爷自哪里来?是想讨水喝吗?”

常空水囊里并不缺水,还是道:

“是的,多谢。”

随老人进屋,只见屋内也是干净整洁,只是家俬少了些。老人一面端热水过来,一面说起原因。原来这是他东家的老宅,东家原是州府师爷。

原来是知府因罪全家问斩,师爷也被连累,九族被诛,只逃了小姐,不久前小姐也病死。这座宅子也就没人了。

临死时小姐把地契屋契都留给老人,老人的儿女在城里做生意,这座宅子就想卖了,正寻买家。院子不错,只因为这屋子是凶宅,没人敢买。

常空心想,自己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想再出去见人了。听了此话,就买了下来,出五十两银子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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