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剑在人在
 
贾责天身子摇摇欲坠,血水从背上涔涔而下,背上腰上全是鲜红的血。手臂一转,长剑从腋下穿过,倒刺回去,一剑刺在柳乘风肩上,又迅速收剑转身,一剑横扫在她腰上,“嚓”的划开她的衣衫,但未伤到她的皮肉。

柳乘风大怒,拍开她的剑,一掌向她胸口狠狠打去,这一掌要是打上,贾责天不死也差不多了,台下众人惊呼。

一道青影如电而至,一掌拍在柳乘风臂上,柳乘风子身子一个踉跄,一掌打空,抬头一看,是常空。

不由大怒,“操你妈,你又来坏我好事!”

“你已有雪铁剑,还要这么多干什么?你缺剑吗?”

“我偏要!干你屁事?这剑又不是她家的,你们人人帮着她。”

柳乘风站起身,揉着肩,带着哭腔,“你这人处处和我作对!我招你惹你了,一天到晚找我麻烦。”

说着哭了起来。

宁凤娇道:“小姑娘,你罢手吧,贾姑娘有伤在身,你这样和她打,未免不公平,等她养好伤,你们再,,,”

“关你什么事?老太婆!剑是她家的?是常空她俩的?我今天偏要!”身子一闪,已抓起架子上的剑,呼的飞起来,常空也飞起,伸手去抓她肩,谁知柳乘风早料到他这样,竟把肩故意向他手上迎,等常空醒悟已迟了,手已抓在她肩上,一阵刺痛,急忙撒手,但左手一下抓住她的腰带,把她带下来。

一看左手掌心,许多个小洞,不禁一阵恶心,运了下气,只是平常的毒,也就放心了。

眼前却白光一闪,柳乘风一剑削在他右臂上,常空劈手抓住她的剑,左手在她手臂上弹了一下,柳乘风胳膊一麻,长剑脱手被他夺去。

常空看了看右臂,伤口又慢慢愈合,血还未流出。

柳乘风怒道:“你把剑还我!”

常空看了看手中的雪铁剑,“这剑是贾责天的,你是中土的人吗?你眼睛是灰色的,头发又有些金黄,这比武大会是给中土,,,”

“你无耻,”柳乘风急了,“我是中土人,至少我娘亲是,你不要用这个耍赖,我赢了,剑就是我的。”

“刷”的又抽出背上自己的剑,一剑向常空刺来,常空挥剑挡开,两把雪铁“铮”的一声交鸣,空气中“嗡嗡”作响,宛如龙吟。

“我倒要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如何厉害。”柳乘风长剑绵绵,竟不是刚才的剑法,身形灵动,用无极功相助,一时间剑影翻飞,满台白影,如六月下雪,雪花纷飞。

常空持剑遮挡,如雪中漫步,不急不慢。

台下众人大声喝采,纷纷叫好。

柳乘风边打边说,道:“你说他们是为你叫好呢,还是为我?”

“当然是为我了,你这剑法虽妙,好看是她看,但伤我不到分毫呀。还不如刚才那打法呢。”

“你脸皮也这么厚!”

柳乘风身法一变,又换成方才那剑术,但那剑法对付贾责天好用,她和贾责天内力相当,可以硬碰硬,但常空内力比她深厚,硬磕几下,柳乘风手被震得发麻,不由怒道:

“你真奸,诳我用刚才的剑术。”

身法悠地一变,又走轻灵步法。常空有意耗她内力,等她内力耗的差不多了,再找贾责天比试就没多大优势了。

扭头见贾责天盘腿而坐,四心一线,正在修复内伤。

柳乘风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用意,突然身子一闪,到了贾责天身后,长剑“刷”的搭她肩上:

“把剑还我!不然我只要这么一拉,她就没了。”

常空怒道:“你怎么这么刁蛮?你要那么多剑干什么?我当你小,一直不和你真计较,你怎么总是这样?”

柳乘风见他真生气了,有些脸红,但还是不屑地道:

“谁要她打不过我?打不过我,那就是输了,输了,剑就得归我,这是武林大会的规矩,你着急也没用。”

停了一下,又道,“再说,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帮她?哦,我知道了,你看她长得漂亮,看上她,想讨好她,是不是?”

俯下身子,用手撩了一下她耳边的秀发,

“好看什么呀?一点血色也没有,鬼一样,没准她就是个鬼呢,我瞧她很怕这太阳。”

贾天责全力运功在修复,也不还手。

常空听她说“鬼”啊“太阳”的,怕被她说破,看了看台下,

“你把剑给她,下回有机会,不用你说,我替你再抢一把来,如何?”

“不行,,,我就要这把,我就喜欢这把。”

“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你也不是很小,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就是不懂事!”柳乘风怒道:

“要你来教训我?你是我什么人?这女鬼懂事,最体贴了,你找她就是!快把剑还我,休要拖时间,我数三下,,,,,”

常空的元神瞬间出窍,一把抓住她的手,右手猛推她一下,柳乘风一下子被他推得摔倒。

爬起来,见这下要胁没成,连自己的剑也被抢去,一下子又哭了:

“你这杂种,王八,乌龟,生儿子没皮眼,”

乱骂起来,台下的人都哄堂大笑。柳乘风又羞又气,拨出腰间的短刀来,又要扑上来,一个青色人影上台,伸手抓住她的腰带,手一挥,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带着她升上空中,

正是柳乘风的那个镖师。

常空把剑抛过去:

“让她好好在家呆几天!”

女镖师伸手抄住剑,两人空中不停,向东北飞去。

常空转身见贾责天已站了起来,气色好了些,

“好点了吗?”

“好一些了,谢谢。”贾责天低声道,

常空点点头,回到座位。

夏铁釜推了一把常空:

“打得很精采,那丫头好刁蛮。”

常空微微微一笑,“小孩子脾气而已。”

“大姑娘了,人家这么大都嫁人喽,也不知她父母是怎么教育她的。”一个中年妇人道。

常空皱了皱眉,没说话。

贾责天被柳乘风砍了一剑,宁凤娇和白石夫人正扶她到擂台后面的一个帷幔后上药,那里是专供人更衣的。

一会出来,换了身蓝色的上衣和白色的下裳,白石夫人两人想必又替她在脸上淡淡涂了些脂粉,这下显得更是惊为天人了,肌肤如雪,面色淡雅,眼如桃花,顾盼之间,摄人心魄。

“真是不知是哪家的女人,如此样貌。”有妇人惊呼地道,

台下男子们都看得痴了,贾责天明知有许多人看着她,却也不并害羞,淡淡地坐下,眼神中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只是神情上还是带有一些忧伤,虽然她尽力对台下的人微笑,但看起来很勉强。一坐下,又神游物外,仿佛场里的吵闹和她没有一点相干,眼神空洞又遥远。

日已渐西沉,申时已过完。

“时间快快过,再过三个时辰,贾姑娘就万事大吉了。”韩小芳道。

此时再无人上去挑战,相反,有些女子过去送水给她喝,又拿出糕点让她吃,但贾责天一一拒绝,不但糕点不吃,水也不喝。

丁秋云道:“她很有戒心,不敢喝别人的水,这女子一定担惊受怕惯了。”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已到亥时,亥时已过一半了,场中人都大喜,有人道:

“算了,快到子时了,没人来挑战了,把剑给贾姑娘吧!”

玄虚子道:“规矩就是规矩,贾姑娘已熬了这么长时间不在这最后一时。”

韩小芳等人都道:“快了快了,沙漏不多了,。”

丁秋云和夏铁釜等人都很高兴,常空却看着东边看台陈玉龙那里不说话,果然那个台上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哈哈一笑:

“大梦谁先觉,贫僧我自知。睡好喽,那位姑娘在台上,这么许久没人上去应战,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算了,我来给姑娘捧捧场。”

身子一纵,直直落到台上。

贾责天见有人来挑战,忙站起来拨出剑,那男子面上带须,头发蓬松,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

玄虚子一见,忙道:

“那朋友,此擂台专为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所设,朋友,您贵庚?”

男子哈哈一笑:

“少侠我正德十五年出生,今年正好满三十。”

“放屁,”台下有人骂道:

“你怕不有五十了!隐瞒生辰,和年轻后辈争夺宝剑,真够无耻!”

男子眼一瞪,“在下长得老气而已,要不要我把户籍簿拿出来叫你瞧瞧?”

“拿出来有什么用?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那你就闭嘴,你们谁能说出我不是三十岁?我长得老,就这样。”

玄虚子道:“你不要这样诳人,人人都看出你不止这岁数,你何必,,,,”

“你有证据吗?”陈玉龙道,“谁能证明他不止三十岁?做事要讲公道,谁见过他的家人?谁在三十年前见过他?没有证据怎能就说人没有资格夺剑?”

玄虚子气得说不来话,又有几人起哄,一个老者道:

“封龙派的小兄弟说的也有道理,这位朋友可能或许就是长得老气些而已,人的面相并不能就看出年纪,仅凭面相就不让他上台,也是不公道。”

又有两个中年男子附和。

玄虚子无法,只得对贾责天道,“姑娘,你小心些,尽量熬时间,这沙漏一完,我即刻叫人鸣锣,如果他到时还胜不了你,挑战就结束,宝剑就归你。”

“玄虚子前辈已经在偏帮贾姑娘了,希望她挺住。”,有人道。

众人都屏声静气的看着台上。

那男子已拨出刀来,月光下寒光闪闪,竟是把宝刀,贾责天凝神戒备,不主动攻击。

男子身子忽地飞起,平在空中,如风车一样的飞旋着雷霆万钧般的冲了过去,刀剑如炒豆似的密集作响,两人转眼间已交手几十剑。

两人分开,贾责天的身子轻轻抖动,那男子还稳稳的立在台中间。

蓦地大叫一声,男子跳起,双手抡刀,连人带刀向贾责天扑去,贾责天站在擂台边缘,退无可退,向旁边闪,擂台是圆的,那人可以在空中转折,一样可以向她过来,贾责天犹豫了一下,已来不及闪躲,双手举剑,硬生生架住他这一剑,

火花飞溅,两人手中的虽不是雪铁剑,却也都是宝刀宝剑,贾责天吃这一击,右膝盖跪到石板上,石板一下子炸开。众人惊呼。

贾责天双手举剑努力想要站起来,那男子双手握刀也拼命向下压。

贾责天突然剑一松,身子沿台面向他身侧滑去,长剑顺势削在他腿上,男子惨叫一声,小腿顿时被砍断,但他同时身子一扭,左手离了刀把,一掌打向贾责天,一声闷响,众人似乎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贾责天的身子翻了几滚,挂在擂台边一动不动。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