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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零三十三章 遇见柳乘风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大喊:

“公子,我们在这,你怎么才来?”

那公子转身向这边拱一下手:

“妹妹们久等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野人欺负咱们。”

场上众人都嘘起来,有年长者站起身大声叱道:

“这么多大人面前,大呼小叫,不知害臊,成何体统?”

“谁家的丫头?怎么这样?”

玄虚子对那青年,道:

“这位居士,请通报姓名。”

那公子“啪”地收起扇子,向四下里抱拳:

“在下蝴蝶谷朱金桐,久仰诸位了。”

一时间四下里人声都安静了下来,有人低声惊呼:

“天,东南蝴蝶谷的人来了。”

玄虚子有些意外:

“原来是蝴蝶谷蝴蝶夫妇的公子到了。”

常空奇道:

“蝴蝶谷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么威风?”

丁秋云未及回答,上面那绿衣女子轻蔑地看了一眼常空,道:

“乡巴佬一个。”

婧意道:

“你才乡巴佬!你知我大哥多厉害吗?”

绿衣女子一愣,嗤地一笑,道:

“哟,还有人帮腔呐,小丫头,你算哪根葱?”

婧意就又要站起来,常空伸手拦住她:

“别闹事,坐下看他们比武。”

婧意小脸涨得通红,气咻咻地道:

“我哪闹事了?我帮你你还不领情?你还偏帮着别人,才几月不见,你就把我们当外人了。”

说着,气呼呼地站起来,拉着婧如就走,丁秋云去拉她手却被她甩开。

常空不知怎么劝,也不管她。

这时后面的一个崂山道长低头对常空道:

“蝴蝶谷地处花州东南密林中,虽不是七大派之一,却无人敢小瞧他们。蝴蝶夫妇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彩衣双侠,武功不在当今仙城三侠、南剑北刀之下,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门派。”

“原来如此。”常空皱了皱眉。

此时,台上朱金桐和张涛两人见过礼,拉开架势,朱公子手持白扇,白衣飘飘,身形潇洒灵动,银扇挥舞,在台上如玩耍,张涛的刀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那扇子银光闪闪,不知是何物织就,竟直接用来格挡张涛的钢刀,发出“铮铮”之声。

打了一会,这边几个女子喊道:

“公子,别玩了,快点打倒他,把宝剑拿到手,我们也好瞧一瞧。”

朱金桐应了一声,身子凌空飞起,头下脚上,风声飒然。先一扇拍在张涛脑后,身子落下,又反手一掌轻击在他后背上。

张涛身子如纸鸢,飞出去落在台下。

场上欢声雷动,许多人站起来喝采鼓掌,大部分都是女子,蝴蝶谷的几个女子更是尖声惊叫,从看台上疯了一样的冲下来,直冲上台去,对朱金桐又搂又抱。

场中年长的前辈和一些中年妇人都在那骂。朱金桐和几个女子恍若天下英雄皆不存在,旁若无人的嬉笑。

玄虚子和几个老年前辈妇人忍无可忍,上去把几个女子哄下台,玄虚子道:

“朱少侠,你赢了这一场,但后面还要迎接天下青年俊杰的挑战,并不就是能立刻得了雪铁宝剑,请!”

朱金桐向众女子挤挤眼,笑道:

“那是当然,我并不稀罕什么你们的剑,来此但为会会天下英雄豪杰而已。”

几个女子被仙城山弟子赶回座位,朱金桐手持白扇立于台上。

许多的青年高手,一个接一个的上台挑战,都被朱金桐打得落花流水。

玄虚子担心他内力消耗太多,后面比试对他不公平,要他歇息明天再比。谁知朱金桐不屑一顾,并不停下,一直打到晚上掌灯时分,没有青年高手能把他打下台。

玄虚子让众人歇战,那朱金桐已是衣衫尽湿,也不再恋战,被众女簇拥着下山而去。

下午,场上依旧比武,常空不想去了,就坐东边山坡上看风景。但见山林翠绿,松柏滚滚。

正呆呆出神,突然有人道:

“常大哥,常大哥,你也在这里?”

常空抬头一看,旁边的山径上过来几个年轻女子,都是蓝衣的道姑,却是青莲派的弟子们。

静慧正兴奋地对常空喊:

“常大哥,你来多久了?”

常空也很高兴:

“来了几天了,你们全来了?空闻掌门呢?”

“喏,在这后面。”

空闻也过来了,众人惊喜地见过。空闻和众弟子气色都好多了,不复在汝南时那样憔悴苍白。

几人说了一会话,空闻等人离开。常空在山上闲逛到晚上,天色尚早,独自一人来到南边山坡看吹风,此时四下里无人,远处的青山如黑影静静立着。

山风清凉,正惬意地吹着风,一条黑色的人影从东边的树梢旁一划而过,身形极快,尤如鬼魅,直向西北方大殿而去。

常空气机瞬间起动,身子也升到空中,向他追去。那人也有类似游鱼功一样的武功,在空中滑过,无声无息,常空也是。

黑色的人影很快,在屋顶上急掠而去。常空看他似乎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神秘来客,心想,到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追上他。

当下功力全启,两人无声无息的滑过仙城山的一座座宫殿,越过一座座山峰。

虽然两人都运起游鱼功,但高速飞行之下,也将青松峰的碧萝宫屋顶掀掉,高速掠过树梢时,将树顶削去一大片。

两人从汉州追到海州,又从海州追到青州。又冲上黑夜之中的云层之中在空中追逐。起初那人似乎觉得好玩,故意兜着圈怪笑着引常空去抓,但时间久了,那人的内力消耗的厉害,身子越来越慢,看看就要被追上。那人忽地在空中停下大骂,用的是生硬的汉话:

“你个该杀的蛮子,怎如此死死的追我?你没事干?”

常空就一个天缺掌打过去,那人只得躲开,也还了一掌。两人靠近,拳脚翻飞,在空中打了起来。

常空看他轻功十分高明,但搏斗武功差了些。那人打不过常空,转身又逃,却又被常空追上,又交了几下手。常空一把抓下他头上的布巾,不由愣住了,是个和尚,脸圆圆的,双眼皮大眼睛,面皮很白,是个伽蓝人。

“你是紫衣教的和尚?跑仙城山干什么?”

“干你屁事,你个蛮子。”

常空一掌打在他胸上,那人落下云端向下急坠,常空呼啸着向下去抓他,眼看就要抓到他。突然天空中出现异样,一道金色光芒从远方呼啸而至,瞬间来到面前并现出原形。也是带着面巾,一掌打来向常空打来,常空身子向旁边急飘闪过。

那人向下急速下坠,一把抓住那和尚,两人向西而去。常空不敢去追,返回仙城山。

常空回到仙城山,寻思,这样的高手不像是无聊夜里来仙城山游玩的,应该另有目的。于是找到玄虚子,告知他此事。

玄虚子一听,大吃一惊:

“是个伽蓝僧人?这样的高手来此必无好意。我要去吩咐弟子们小心看护山院。”

常空回到屋中,躺床上,心中不安,正打算布置机关睡觉。窗子忽然一动,一阵轻风刮过,一个人影飘了进来,挺剑向常空就刺。常空吃了一惊,伸掌打开,闪身欺近,一掌打在他腰上,

“哎哟。”那人躲闪不及,腰上挨了一下,“通通”的向后退去。

“你是想杀人呀?”那人脆生生地骂道。

常空看着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身材小巧,是个女子,声音似曾相识,心中一动:

“柳乘风?你来干什么?”

柳乘风撕下面巾,怒道:

“和你玩下,你怎么下如此重手?想打死我?”

常空笑道:

“要不是看身形有些熟悉,方才就一掌打死你了。”

“你厉害!一点玩笑也开不得!”柳乘风生气地坐在床上,道:

“有没有茶?我渴死了。”

常空就去倒了碗水递过去。

“你碗有没有洗?”柳乘风道:

“没洗我可不用你的臭碗。”

“我自己一直没用这碗呢,”常空道:“不知道士们洗了没有。”

柳乘风“哼”了一声:

“那更臭了,道士最不爱干净了,你扔了它罢。”

常空道:

“你来又有什么事?”

柳乘风眼波流转,带着笑道:

“没事不能来?”

常空道:

“你肯定有事。”

柳乘风在屋内走来走去,嘻嘻一笑,道;

“我还真找你有事,有件小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又是血玉佛?”

柳乘风笑道:

“你真聪明,就是这宝贝。你知道现在血玉佛落到了谁的手里?”

常空皱眉道:

“你为什么总是放不下那块破石头?你要它干什么?”

柳乘风生气地嘟着嘴道:

“你这人真不够朋友,我帮过你,你不帮我?不是我那几个道姑和尚早死了。”

常空道;

“血玉佛现在在谁手里?”

柳乘风喜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常空只得穿上夜行衣,背上剑,和柳乘风下了山。

两人用无极和御风术一会来到清洲,站在城外,未近城墙,已闻到臭气。月色下,地上时有白骨,旗杆倒地,许多的尸首,野狗正在那啃食,看样子这里还在打仗。

常空道:

“血玉佛在这里?”

柳乘风道:

“对,我们进城。”

两人来到城墙前,城墙残破不堪,到处是烟熏火烧的痕迹。城墙上零星地插着旗帜,站着士兵,头戴白布,旗帜上写着个“张”字。旗帜是白色黑字,是太平神教的旗帜。

两人悄悄来到城下展开无极顺着墙壁升到城头。轻手轻脚躲开城头的几个士兵,下了墙来到大街上。街上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时有死尸也无人理,偶有哭声,妇人的,孩子的。月色下,尤如一座鬼城,虽是夜晚,也觉十分凄凉。

常空不由对柳乘风怒道:

“这些人都快死光了,他们连活着都难,你却还有心思争夺宝贝!”

柳乘风正在街边屋檐下借阴影向前飞奔,一听身后常空的话,不由一怔,停下脚步,道:

“你说什么?”

常空很生气,道:

“我回去了,你要去你去。”

柳乘风脸色变了,道:

“你有毛病?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人打进来的。他们要打仗,是我干的吗?”

常空道:

“那你也不该没心没肺乐呵呵的来抢东西。”

柳乘风脸色一下大变,小脸变得通红,怒道:

“你这疯子!你不干就滚!好好的,你对我这么凶干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这下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传的远。不远处街上正有几个士兵巡逻,一听这话,立即飞跑过来,一人喝道:

“什么人?夜晚还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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