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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零二十五章 内卷
 
丁秋云身子稍稍一闪,举剑格开,急向他右侧踏了两步,本来准备向她脖子刺去,心怕他躲不过,就脚向后跳了一下,作势用剑刺他右腰。

“我这个弟子,最擅工剑了,形健骨遒,端庄势正,他掌握得是这般弟子中最好的了。”

掌门对常空道,

“那不是‘随便两个”常空故意道,

掌门有些尴尬,“他是工剑中的顶尖弟子,还有行剑,绵剑等。”

“那你们是看各人特点习练不同的这种剑?”

“不!他们每一种都要习到最好,每一种剑路都一样重要,工架剑、行剑、绵剑甚至是醉剑,都要齐头并进,不可偏废,疏忽了一样,都会扯后腿。我们这的每一个弟子,都要习好每一个剑路,哪一样不行,就补哪一样。”

常空心想,原来这就叫剑路,工剑,行剑,绵剑,心想还有醉剑?想问,却怕这道姑笑话,就不敢问。

”原来如此。”常空道,看着丁秋云身子闪躲,那德静打得是兴奋异常,不由皱眉,知道丁秋云是故意让他,就道:

“师妹,快点吧,武艺是用来打架的,不要误导人家。”

丁秋云身法一变,一剑把撞在德静后背上,德静向前一个踉跄,样子惊慌,向掌门看了看。

掌门眉头一皱,脸上顿时一片寒霜,不说话。

场旁边一个道姑喝道:

“退下去!德明上!”

常空故意大声道:“师妹,打架就要用心,马虎大意会误导别人,以后上战场对手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丁秋云道,“知道了,你教训的对。”

德明上来,丁秋云略架了几剑,一剑刺在他腰上。在他腰上划了个大口子,并没有伤他皮肉。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掌门怒喝道:

“都看什么热闹?别人比试,你们就可偷懒?接着练,练不好的,晚上不要吃饭!”气呼呼地走了。

丁秋云退下场过来,低声道:

“都是你,这下让他们一点面子都没了。”

“管他呢,难道他们还就此轰我们走?”

“不一定。”

下午时,掌门亲自去场中监督练习,让一个道士丁秋云说话,常空觉得院中气氛压抑,就来到外面山上,闲逛了一下午,天黑了才回来,却见众小道士们还在练剑,汗都在衣上结成盐斑了。

旁边一个年轻道姑在临督,就问她:

“掌门今天发脾气,让这些人练上一整天?”

道姑抿着嘴一笑,“和你们无关,每天都是这样,上午练半天,下午诵一人会经,然后开始再练到子时,中间休息一个时辰,练习内功。”

“每天都这样?”常空吃惊道,“有休息的吗?一月有几天休息?”

“还想休息?”道姑眼一瞪,“这是正常的练习,自己还要在其他时间练呢!就这样能过得了七天一次的考核吗?”

“还考核?考什么?”

“考你掌握了没有!学武艺有这么容易呀?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云板响起来,要吃斋了,常空也和众小道们一起吃,一个大屋子,一张张木桌,就一些金黄的小米饭和盘咸菜,常空坐在几个小道旁边,就他们可爱,就道:

“习武幸不幸苦?”

一个小道一边急急向嘴里扒小米饭,一边道:“你说辛不辛苦?上月死了一个,今月死了俩!”

“什么?”常空一惊,“什么意思?累死的?”

另一个小道低声道:“两个是累的,倒下嘴吐白沫,一个是受不了,上吊寻死的。”

“说什么?快吃!”一个道姑过来喝道,

众小道忙拼命往嘴里扒饭,常空看他们的样,不由一阵心酸,叹了口气,拿起碗,还没送往嘴里,一阵云板响,众小道有的立即放下碗筷,有的还在急着向嘴里扒,后面小道们都冲了出去,没吃完的,都只好放下碗,一边抹嘴,一边向外跑。

常空也不吃了,和小道士们一起出去,一个小道对常空悄悄道:

“我也不想活了,太累了,我下月就死。反正这里每个月都死人。”

小道士们又“哈哈”的练起来。

常空看了一会,见有些小道们都是摇晃欲倒,还在练。

来到后院,却见一个大房内,众道士道姑们正在说笑着吃饭,丁秋云也在,笑着过来拉常空入席,常空看了看桌上,呆了一呆,有许多豆腐和菇子青菜,样子精致,满满一桌,虽都是素菜,却颇为丰盛,各人碗里盛的都是雪白的大米饭,相较方才前面屋子里弟子们吃的实在太寒酸。

便道:“我吃过了!”转身离去。

来到屋中睡觉,丁秋云过来,两人说了会话,各自回房歇息,两人住得离练武场近,已是子夜光景,外面还在呼喝着练剑,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让弟子们停下。常空要起来上个厕,却见众小道们并未离开,正一个个盘腿练吐纳。

常空问旁边一个道士:

“他们要练到什么时侯?”

“要再练这一个时辰内功,才能睡觉。”

常空回到屋中,睡着了,过了一会,醒了,起来去外面吹下冷风,看看天色,应是寅时了,却听见院内有破风之声,好奇地去看,却见好几个小道士正在挥剑练着,上去问,

“怎么还不睡?”

“睡不得啊,白天那一招我没练好,明天白天师父抽查到,就要打板子。”

“明天要考核?”

“不是考核,每天师父们都要抽查几个人,看前一日的成绩,不过关的,要么罚站高桩,要么打板子,两样都不好受。”

常空回去接着睡觉,刚闭了一会眼,又被脚步声吵醒,出来一看,却见众小道正列着队向后面跑去,看了看天,卯时都似乎没到。

丁秋云过来:

“这个门派真是太可怕了,这些弟子昨晚练到那时,现在又要爬天柱山,这样下去,不累死了?”

常空道:

“这样练功也是白练,身子练坏了,再练什么武功也没用。”

“比你做角斗士时如何?”

“不同,我们也累,但更多的是危险,起码我们觉可以使劲睡,饭可以吃饱,他们这样纯是累死的,我宁愿被人杀死,也不愿这样活活累死。”

丁秋云道:

“我想都想不到练功要练成这样,爹爹和哥哥根本不管我,要像这样的练功,

我不是累死就是疯掉。”

两人在台阶上坐到天亮。

天亮时,到巳时,掌门又带来两个少年弟子,对丁秋云道:

“这两位是少年院的弟子,这才是我派的优秀弟子,昨日那两个上山没几年,资质也差了些,还没学好,丁姑娘指教一下这两个弟子罢。”

丁秋云皱了下眉:

“掌门,还是不……”

“姑娘,你莫不是嫌我这弟子调教的不行?不屑于和他们过招?”

“不是,贵派弟子个个优秀,只是,好吧,我再向两位高足讨教几招。”

丁秋云和两个弟子打了一会,常空注意到场边来了好几个人,黑白色的道袍,是仙城山的道士,有两个道士来到常空身边,

“善人,落霞山的?久仰大名。”

“两位是仙城山的道长?”

“啊,对,以前也在此学艺。”

“噢,看样子,你们是学成了,能从这进仙城山是万中无一呀。”常空道,看了看那道士,二十六七岁,意气风发的样。

那年轻道士愣了一下,道:

“过奖了。”

又道:

“其实,吃苦也是值得的,人生能有几回搏,现在不搏,等以后想努力都没机会了。”

常空两天听了许多这样的话,很烦,道:“人的一生都在搏!不要一开始就把力气用完了。”

道士呆了呆,另一个道:

“丁小姐这剑法不错,就是太随便了,和这两个小子打,还能占点上风,要是遇到高手,怕就……”

常空微笑道:

“你下去和她打一架?也好指教她一二。”

那道士不言语,看着场内。

丁秋云和那两个分别又打了一会,打了对方一掌,挨了对方一剑,被划破肩头,退下场来,常空看出她依旧是让着两人,便道:

“师妹,这两位仙城山的高手想和你讨教两招,他们也是从这里学艺进的仙城山。”

丁秋云向两人抱拳,

“两位道长,请了。”

一个道长拔剑,来到场中,两人站好,丁秋云向他砍一剑,那人架住,丁秋云在他架上的瞬间身子向侧一闪,一剑划在他脖子边,道袍割开个小口,向后退开,

“承让。”

那道长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衣领,一脸的不相信。

常空身边的道长上前,道:

“我师兄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你的剑法又古怪,输了也正常。你看到那边了吗?那三个道长是从仙城山出师之后又来这里教习弟子的,他们也都是从这里学艺出去的,这叫反哺,这里教育了他们,他们不忘当年栽培之恩,现在回来教习这些弟子们。你要是能和他们过上一两招,才算有点本事。”

丁秋云看了看那边,三个道长,一个二十六七,一个三十多岁,是道姑,一个四十多。看了看他们,心中发虚,看着常空,常空大声道:

“不防事,尽管尽全力,越快越好。”

丁秋云皱了皱眉,忐忑不安地向道士点头,那道士“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一下丁秋云,向那边去,和那三个道长说话,三个道长看了看这边,两个摇摇头,继续说话,看也不看这边,另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道长面有怒色,点点头,向丁秋云走过来。

“小姐,在下玄志,仙城山第一百三十八代弟子,白莲派第二座教头,小姐,请!”

抽出剑来,向前就刺。

丁秋云欲格,那人一下收剑,改为横扫,丁秋云长剑掉转,剑尖向下一沉,挡住他的剑,同时身子侧进,剑随身走,身带着剑,向他右侧急踏两小步,“嗤”的一声轻响,长剑削在他的腰上,划烂他的道袍。

常空也忍不住喝采道:“好剑!”

玄志呆了呆,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脸色一变,突然大喝一声,抡剑向丁秋云劈来,横砍竖劈,起初丁秋云吃了一惊,挡了几剑之后,就平静下来,左右格几剑,又削了他两剑,刺了他一下,不想和他纠緾,向后退几步,道: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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