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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魔侠在人间 > 第二十九章 离开王家
 
过去打开窗户,却见袁月站在窗前,笑意吟吟地道:

“张公子夜晚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张金风愣了一下。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袁月笑道。

张金风有些意外,迟疑了一下,袁月脸上的笑容停住,有些尴尬起来。

张金风忙身子向旁边闪开,道:

“请进!”

袁月微笑着,看着常空,道:

“有件事要和你谈谈,有桩生意。”

“什么生意?去偷大户?和你做一对雌雄大盗?”常空故意地道。

袁月又笑起来,道:

“张公子一向作何营生?是何名门出身?”

张金风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名门出身!”

袁月怔了一下,依旧笑道:

“什么门派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武艺好,你武艺这么好,什么门派重要嘛!”

“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好?”

袁月脸微微板了起来,皱着眉,真有点生气起来,沉吟了一下,道:

“我找你是想请你做我的保镖。”

常空见她认真又真诚地这样说,也不忍故意别扭,只得道:“我现在受伤了,做不得。”。又看着她笑道:

“道姑要保镖干什么?你是怕人劫财还是劫色?”

袁月皱了下眉:

“我哪里是道姑?今天王小姐他们说镖门的事我才想起来。我一路出来,本就知道没有把握,但是还是一定要出来。昨天你也看到了,那黄百虎等人何等厉害,多亏了你相救,不然就麻烦大了。所以今晚我想了想,人家在镖门请镖师,我何不也请一个?王大姐她们的镖门自然是不合适,武功弱了些,我就来找你了。”

张金风看她认真,就沉吟了一下。心想,这风险太大,我的内力全失,只能依靠肉身,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去哪里、和哪些人打交道,正想问,袁月怀着希冀地看着张金风的眼睛:

“你意下如何?”

又急切地道:

“工钱你放心,我们可以商议。”

张金风看她神情很严肃认真,只得道:

“你要干什么需要我保镖?”

“我是为了写一本书,”袁月站起来,道:

“书名叫《武林志》,也不是为了自己写,是为了叔叔,他自幼双足瘫痪,但却饱读诗书,精于文笔,对江湖上的事很向往,他想去江湖上看看,了解江湖上的事,写一个关于江湖的书,但双足残废,一生未能如愿,

去年我去看他,他又说起这事,我去找哥哥,希望他替叔叔去江湖上走走,把所见所闻记载下来,给叔叔做写书的材料。但哥哥不愿抛头露面,他有嫂子要陪。于是我无法,就只能偷偷离家,只留下一封信,说明出走原因,然后就出来了。”

张金风沉吟了一下:

“那,我答应你。”

袁月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你这么快答应?你可要想好了!这活有些危险。”

“无防,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袁月有些迟疑地道:

“什么条件?你放心,工钱只要在合适范围……”

“不是这个,”张金风道:“离了王家之后,你要化名,你既是为了写书走访武林,你们这的女子少出家门,应该不会遇到熟人吧?”

袁月一陈惊讶,笑了下,道:

“我已经用的化名,用真名出来拜访他们反而不方便。”

“不,我要你再换一个名,并且离了王家之后,和他们日后遇到要装作不认识,你前面拜访过几人?他们常在外走动吗?”

袁月更惊讶了,狐疑地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要求?”

“你之前拜访过几人?”

“连黄百虎才两家!”袁月脸板着,道:“我刚从家出来。”

“那很好!”张金风高兴地道:

“我也会化名,日后遇到王青芳他们也装作不认识。”

袁月盯着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找江洋大盗做镖师!”

张金风笑了下:

“随你,不过我不是江洋大盗。我怕和你一起行走江湖时会遇到厉害的对手,我和王家两个小姐妹几乎是师徒关系,这家人生活也挺安宁,我不想给她们引来祸事。”

袁月一阵意外:

“原来你是为这个?这没问题,我的名本就是化名,再改一个也无防,那就这么定下了?”

“定下了!”

“很好!”

袁月沉吟了一下,道:

“我给你说一下工钱。这样,我一月给你五两银子,饭钱住宿我给,我再给你买匹马做脚力,你看怎么样?”

常空心想:“大罗国的县令一年俸䘵折合银两不过二十几两,这一年五六十两比县令还高,她出此价钱让人很意外,就道:

“行,什么时侯走?”

袁月大喜,没想到这人这么爽快,忙道:

“那我给你讲下具体干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走。”

于是一五一十和张金风慢慢说来,张金风听完一愣:

“原来,这……,这不像是镖师,要我和别人比武?要我和人挑战?还要以自己想成名江湖的武林后起之秀名头和各大派高手挑战?我看起来有这么年轻吗?后起之秀?”

袁月笑道:

“三十岁上下吧,你就说常年隐居修炼,是以出道迟了些,以你的武功来说这倒也更可信。”

“好吧,成交!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怎么样,这大罗国这么大,什么人都有,还有其他世界的高手隐匿在此,这风险有些大,你这五两银子可不好挣。”

再说,张金风心想,我的仇家许多,这人界肯定就有不少,万一碰上了,那可不是小事。我的功力没恢复,怎么对付他们?随便碰上一个,就可能送命。但袁月为叔叔写书来江湖上闯荡,又令自己钦佩,心想照这里的话,“舍命陪君子”吧!

却见袁月盯着自己,道:“你说什么?什么其他各界的高手?不是其他各派的高手?什么意思?什么其他世界?”

张金风心想,这女孩竟然没听过有七界?便道:

“我不知道你们这的事,你们江南大家,竟然也没听过七界的事,这世界上,总共有七个世界。分别是神界、冥界、妖界、黑月界、佛界、人界和仙界,仙界就是指你们西海大海上的一群修仙修道人士。”

“什么?”袁月大吃一惊:“你开玩笑?”

“你没听说过七界?”

“听过啊,可那是传说呀?你怎么当真了?哪有什么冥界、神界?你见过几个神仙、鬼怪?”

“不说这个了,我答应你了。”

袁月迟疑地道:

“好吧,那你要在这耐心等两天,你先回去,我后天到。”

又扭头有些好奇地道:

“你听谁说有七界?难道传说竟是真的?我早就听说有什么神界鬼界,我一直认为是说书人瞎编的。”

“我不知道。”张金风道。

袁月怔了下,轻声道:

“回去睡觉吧,后天过来。”

又转身问道:“哎,张公子,你想要何种颜色的马?黄色的马行不行?”

张金风道:

“黄色正好啊,我喜色黄色的。”

袁月点点头:

“那我给你买匹黄色的马,后天一早就过来。”

第二天,张金风和王才寿说了一声,就来到白佛寺,见到正一个人在树下念经的觉心大师。

“大师,我来辞行。”

“上哪?”

“我有一个朋友,她有事去外游历,我陪她去。”

觉心微微一笑:“你不必心慌,我知你依旧胆怯怕人,要体察你的内心,在人前记住这些,把心念放在你的内在而不是别人的眼睛脸色上,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眼睛观对方的心思,没有必要这样,不论何花,它若盛开,蝴蝶自来。

去吧,好好生活。记住,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人,你都要记得你现在内心深处的那丝善良,你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位佛陀,只是你不知道也不肯承认,对别人宽容一些,虽然你以为你已很宽容,但此容非彼容,这你以后会慢慢领悟到,我不必多说。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自己自成一体,不必随意接受别人,但也不要随意击打对方苛责对方,他人与你不一样,你也与他人不同,你不必苛责他,你只做你自己,不必害羞,关注你的内心。

去吧。”

张金风若有所思:

“大师,多谢,也没有香火钱,改日回来奉上。”

大师微微一笑:

“说什么香火,你不乱杀人便是这天下人的香火。”

张金风呆了呆:

“大师,你知道我的事?”

“我本佛界度化僧。去吧,我相信你的心里还有一位佛陀。”

张金风向王庄主一家辞行,等待袁月过来。

张金风正坐在凳子上,五妹一人过来他房中:

“你为何要辞行?”

“我去闯荡江湖。”张金风笑道

“是么,和袁姑娘一起?袁姑娘很美,又苗条又温柔,男人当然都喜欢,只怕江湖上许多人也喜欢,你可当心别丢啦。”

五妹看着张金风的脸,见张金风并未看着她,就在张金风面前走来走去,轻轻跳着,又道:

“这件衣裳还是很合身。”

张金风不自由主的看着她,一身翠绿,很新,应该是二妹给她买的,确实正好衬托着她小巧可爱的身子,她确实很美,只好道:

“很好看,你很……”

婧意微微一笑,道:

“你很喜欢袁月吗?她是挺好的,不像我,疯疯颠颠的!没人要喽!”

张金风很想这时抱住她,但心想,她太小了啊,不能这么做,就道:

“你还小,以后会有许多少年喜欢你,我要走了!”

“才怪!”婧意勉强笑了下,拜拜手:

“那再见了!”

张金风拱拱手,提起包袱告别王家一家人,来到庄外。

袁月果然等在路口,一手牵一匹马,一白,一黄。两人上马,一夹马肚,一直奔了十几里才停下,丁秋云笑道:

“你好像在逃啊。”

常空“呼”的长长出一口气:

“太不自在了,太不自在了。”

丁秋云慢慢过来,和他并辔而行,笑道:

“怕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他们又不吃人。”

“我宁愿和吃人的家伙打交道。”

丁秋云笑了笑。

“为什么?”

常空皱了皱眉,最怕别人说话问来问去,只得道:

“不知道。”

丁秋云只得道:

“先带你去吃个早饭。”

来到一处集镇,人声喧闹,人挤人人挨人,常空道:

“怎么好像越小的城镇人越多?”

“是这样的,村人喜欢赶集。”

停了一下,道:

“等下我们去梧桐山,会会那几个道士。”

“好吧!”

吃完,两人上马,丁秋云从马背上抽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把灰鞘的剑,递给常空:

“这剑你拿着,很配你。”

“给我的?”常空有些意外,抓住剑柄,“刷”的抽出来,青凛凛的,闪着寒光,通体青黑,剑刃上有些泛白。

“这是宝剑,你从哪弄的?”

“你别管,送给你了,小心一点,别丢了。”

袁月在马上道:

“你说要化名,化什么名呢?”

张金风昂头看了看天,想道,我是从天上来的,原来是李长空,现在就叫“长空”吧,但大罗似乎没有“长”姓,就叫“常空”吧,便道:

“常空吧,常是经常的常,空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空。”

袁月笑了下:

“这倒有些禅机。”

“那你呢?”

袁月想了想,也看了看天,道:

“我想像天上的白云一样自在悠闲的飘在空中不被打扰,而秋天的云似乎是飘得最高的,我就叫丁秋云吧。”

张金风笑了笑,道:

“好名字,丁秋云,我从此就叫你丁秋云了。”

丁秋云也笑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句“我从此就叫你丁秋云了”让她陡生一种亲密温馨的感觉。

常空只有一只手,另一只还绑着吊带,丁秋云帮他把剑背上,两人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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