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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书屋 > 林月楚奕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画中人
 
上官明月回到了安国公主府,一踏进住处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楚奕。上官明月看着楚奕那手边的茶就知道这家伙等了多久了。

楚奕最不爱喝的就是六安茶,因为那茶实在是苦涩,可是这家伙竟然喝掉半壶,根本就没有看那壶中的茶水是要用什么泡的。上官明月摁住了楚奕的手:“就这么紧张我不成?六安茶不苦?”

楚奕这才发觉自己喝的是什么,他的脸当即皱成了一团:“这味道……”

上官明月好气又好笑,她将一颗蜜饯往楚奕的嘴中塞去:“就是一个呆子。”

楚奕连忙将蜜饯嚼上几口眉头才舒展开来,上官明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润了润喉咙。楚奕苦笑着说:“你还好吧?”

“那魏氏能对我干什么啊,你还真是瞎操心了,对了你派人偷的种子苗偷到了没有?”上官明月笑着问。

楚奕摇了摇头:“并没有,那楚姝防范的严实,不过过一会儿也好,毕竟还不知道怎么种植不是么?”

上官明月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农学这一块她是真的不懂,就连上次那江南旱涝都是凭借着自己仅有的历史知识才有了解决的法子。真要出手种红薯,她还真是巧妇难为了。

上官明月点了点头笑道:“你决定了就好。”

“魏氏那边怎么样,她信你了么?”楚奕为上官明月剥了几颗核桃问道。

上官明月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快,不过她让我把脉了,那脉象太奇怪了。”

“怎么奇怪?”楚奕问。

上官明月瞪了楚奕一眼:“你又不是大夫,问这些做什么?”

楚奕笑着说:“久病成医你不知道么,虽然没有你厉害,可是杂七杂八的病症也听过不少,说说看啊。”

上官明月叹了一口气,她只好道:“就是很古怪,一会儿脉象和打鼓一样,一会儿又和断流的河岸一样,真的是太古怪了,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脉象。”

“不是活人的脉象,是药人的脉象。”。楚奕皱着眉头苦笑道。

上官明月愣住了,药人?上官明月连忙问:“这是什么缘故,你怎么知道是药人?”

楚奕哆嗦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因为我娘就是.”

上官明月听言连忙打开了那个小匣子,那里头有一个一幅画像,不过当她摊开那画像的时候上官明月忍不住惊呼:“这不是楚姝么,怎么可能?”

楚奕轻嗤了一声:“这是我娘,与安国公主很像吧。”

上官明月的眉头这下子皱得更紧了,她是听楚奕说过那他娘亲与楚姝有几分相似,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相似。

上官明月捏紧了手中的画,她又怕将画毁了便将那画儿折好放了回去。上官明月摇了摇楚奕的身子:“现在不是追查过往的时候,不若你告诉我药人究竟是什么,我们先将当前的事解决好行么?”

“药人啊?”楚奕笑出声来,“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楚奕说完这句话便将药人的方子说了出来,原来药人的制造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选好资质上佳的童男女,然后每日以上好的药膳养着,人参灵芝煮好的药汤作为药引使用,一连十年方才得成。

得出来的药人之血可解百毒,药人的五脏可延年益寿。只不过这方子血腥,一旦真用了方子,人也离不开药人了。

所费颇多,成效虽显,弊端却大,就是再想要活命的家伙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法子作为保命的方式。

只不过他娘亲却是不一样的,他娘亲是速成的法子,直接服用了一枚秘药加以汤药练成,从此之后容颜不老,不过也离不开人参灵芝吊着性命了。楚奕并不明白为何娘亲会成为药人,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药人很痛苦,就算娘亲最后不死在那冷宫也会被那一颗乱蹦的心脏活活逼死。

上官明月听言便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阴狠毒辣的手段,楚奕的娘亲是,魏氏也是,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不成?

楚奕继续道:“药人的身子在成为药人的时候就已经败了,产子是他们活命的法子,他们可以将一部分药性转移在孩子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身重剧毒多年,却可以拖上那么久的缘故。不过药人的秘方早在发现弊端的时候就已经毁掉了,就是我寻访多年也未曾查到其中的下落。”

上官明月心疼地抱住了楚奕:“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慢慢查,总能查到线索的。”上官明月这样说着,脑子中却想着法子,看来要从魏氏下手了。

被上官明月记挂着的魏氏很快离开了那个地洞,而东离澈却端着酒在看着一副画,这幅画上是一个身披凤袍的美人,画卷中的美人手持牡丹,笑容清浅。东离澈捏着酒杯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杯酒:“父皇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东离澈身后的太监为东离澈又斟上一杯酒:“安国公主确实是有让人着迷的能力。”

东离澈笑了,他看着太监笑道:“赵昌,你一个阉人也为她着迷?”

赵昌笑了:“只要是个人都会对她另眼相待吧,不论是为了那一副皮囊还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力。”

东离澈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确实是一个讨喜的人啊。当年父皇和宸帝被这样一个女人阴了一把也不算亏不是么?”

赵昌看着画像中的女子,当年晚国的画师绞尽脑汁才做出这样一副图画来,不过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只是为了那一笑而已。

这个笑容东离无双让后宫所有妃嫔和公主都曾学习过,谁学的最像,谁得到的奖赏就越多。到如今,晚国的后宫之中都是这样的清浅笑容,若有似无。

直到他真的面见了那画中人,他才明白画是死的,人是活的,而那样的人自然应该是得到最好的。东离澈笑着说:“没有想到孤有一天也会随了大流的时候,当真是没有想到啊。”

赵昌没有迎合,只是看着那个美人摇头,当年就是这个美人阻止了晚箫两国的攻势,若是这个女人不存在了会不会这三国就真的一统呢?

赵昌叹了一声,东离澈看着那画中人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安国公主,孤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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